林蒹和段思年也就住在離俱樂部沒多遠的地方,在他們下車的同時,陸深也跟著她下來了。
林蒹看向陸深,開口道:「你的家似乎不在這吧?」
陸深一臉無辜地說道:「難道你忘了,我的財產都給你了,我現在是個無家可歸的人。」
林蒹一時語塞,轉身就走。
段思年完全被隔在了他們兩個的世界之外,他的眸子裡帶著暗淡,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他的背影也連帶著多了一絲落寞。
陸深拉著林蒹的行李,不慌不忙地追了上去,在分叉路過,陸深淡淡地掃了一眼段思年的身影,右轉,跟上了林蒹的步伐。
「真的不考慮收留我嗎?我洗衣做飯這些都會。」
任誰都無法想像在a市一手遮天的陸深,竟然會跟在一個女孩身後求包養,要是被他的員工們看見,估計會驚掉一地下巴了。
林蒹沒有說話,一路上都是沉默,陸深也不在意,一直跟著她回了家。
一打開門,杭思天就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地看著林蒹,在陸深走進來之後,她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仟千仦哾
杭思天把林蒹迅速拉進了房間裡,她把林蒹按坐在床上,興師問罪地口吻說道:「說,你和陸深到底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林蒹瞥了她一眼,「能有怎麼回事。」
「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了!!」杭思天一副非要問出一個結果的氣勢。
「不是你讓我參加戀綜的嗎?現在又問這個。」林蒹答非所問道。
杭思天抓住林蒹的肩膀,緊緊盯著林蒹的眼睛,「你不對勁,你們兩個絕對有問題!不然的話你只會和我說沒有,你們真在一起了?!」
杭思天的心情複雜極了,她好不容易盼到了林蒹摘掉了戀愛腦,和那個司傑分手了,現在人氣也有了。
可現在她似乎又踏進去了另外一個深淵了,「你對陸深他了解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我跟你說,有錢人都很壞的。」
「你別看他把財產都給了你,說不定他到時候隨便弄一下,那些錢又回去了,做女人還是要靠自己才是最穩妥的。」杭思天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倒是想他把財產拿回去。」林蒹長嘆了一口氣。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陸深的感情了,陸深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她和陸深在一起了,五年之後,她如果和上一個世界一樣,到了期限又死了,她就又一次傷害了他。
可現在不同意,對他一樣也是傷害。
杭思天不贊同的說道:「他自己給你的,幹嘛要讓他拿回去,不要白不要!感情是短暫的,錢握在自己手裡才是一輩子的事。」
林蒹其實想說她不差錢的,這玩意她也帶不走,夠用就行了,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說出口,怕刺激到她。
「一下節目你居然就敢把人帶回家,你知不知道現在磕你們兩個cp的人有多少,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你這個地址就會被扒出來了。」
「你要是沒想好,就不要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
戀綜命好的話是火得快,可是一不注意也容易被反噬。
林蒹還是從這麼幾個頂流身上吸過來的流量,遭人嫉妒是一定的事情。
杭思天一邊替她開心,一邊發愁。
「我心裡有數。」林蒹還是這句話。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完,她不喜歡麻煩別人。
杭思天看著她表情複雜,「我總覺得你變了很多,現在的你太獨立了,根本用不著我。」
林蒹歪過頭,好奇地問道:「這樣不好嗎?你也省了麻煩,不用操心就能賺錢。」
杭思天難得的臉拉了下來,「我不是把你當一個賺錢的工具,你賺不賺錢都是其次,我只想你好好做自己,自己開心就好。」
「總是為別人著想你會越來越累。」
杭思天的話,讓林蒹的腦子一下子卡殼了,她的腦子裡居然想不出一句能回復杭思天的話。
杭思天伸手抱住了林蒹,拍了拍她的後背,「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要總是一個人扛,你不是只有一個人。」
林蒹坐在床上發怔。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聽到過這種話了,或許她從來就沒有聽過。
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
沒有人說過可以讓她相信他,她也不敢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林蒹心裡有些觸動。
林蒹的目光有些呆滯,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她止不住地想起自己在那黑暗時光里數不清的日子。
陸深倚在門框上,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怎麼了?還好嗎?」
陸深的聲音像是一道光,從角落裡灑了進來,給了林蒹點點光芒。
林蒹抬起頭,望向陸深。
那是陸深從未見過的脆弱。
陸深沒有出聲,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抱住了她。
這一刻,林蒹不再去想那些束縛,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間,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不是我把你逼的太緊了……」陸深皺著眉,「如果是的話我反思,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也沒關係……」
「我可以做為朋友一直陪著你的。」
陸深不知道林蒹的想法,他一直都知道林蒹有很多秘密在身上,她不說他也不會去問。
陸深只想看見林蒹開心的樣子。
他喜歡林蒹,也從沒想過一定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
這樣的林蒹,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林蒹搖了搖頭,她臉上的肌膚輕輕擦過陸深肩上的布料,她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了陸深身上,可此時此刻,陸深壓根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只是有點糾結。」林蒹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個勉強合適的詞。
陸深摸了摸她柔順的烏髮,溫柔地開口道:「不管你怎麼選,我都尊重你的決定,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林蒹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了酸脹的感覺。
他怎麼溫柔的人,她又怎麼捨得辜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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