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買定離手,太子的賠率是一點三,謹王的賠率是一點七五。」
「我壓太子殿下,那律法有規定,任何親王和官員的聘禮都不得超過太子,每個品級都是有詳細規定的。」
「那也說不定,要是謹王自己有錢的話,聘禮數不超過太子,可價值上遠超也是可以的。」
「對啊,只規定了箱子數,和某些金銀,可沒規定具體的數目和品質,看來還是有懸念的。」
「我壓謹王殿下,一千兩。」
「這麼大方?」
一時間,賭坊里人擠人,熱鬧非凡,大多數人都是壓太子的,比起名不見經傳的謹王,肯定是有禮部和戶部加持的太子更有財力,而且一比一點三,賠率也不算高。
虞開宇懟了懟燕綏之的胳膊:「我打算壓個一萬兩,你不會讓我輸錢的吧?」
虞開城嗤了一聲:「你哪兒來的一萬兩,我不會把錢借給你的。」
虞開宇還未參加科舉,也無甚正事,每日就在虞府里搞他的木頭,每月就只有虞府給的例銀,雖然數目不小,可他搗鼓東西最是花錢,經常到帳房裡賒帳,賒不到就和他大哥要。
「哥,話不是這麼說的,依你對燕思禹的了解,他定然會拿出全部的身家來迎娶我們小魚是不是,旁人不知道他這些年做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還搜颳了不少好東西,就等著一股腦送給小魚呢。」
「太子的聘禮戶部會出大頭,他自己出一部分,東宮的產業就那麼多,比不過燕思禹的,你拿一萬兩借我,等我贏了,不僅能還你錢,還能分你點兒,一本萬利的買賣。」
虞開宇試圖遊說他哥拿錢。
可惜,虞開城早就看出了他的圖謀:「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好啊,拿我的錢去做賭資,自己一分不出,還能白得錢,那我何不自己去賭呢?」
「大哥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好騙啊。」
虞開宇還不肯放棄,直接伸手:「燕思禹,兄弟一場的份兒上,你替我墊點兒唄,我以後不在小魚兒面前說你壞話。」
燕綏之黑沉沉的眸子看過來:「小魚又不會被你影響,你說不說都不起作用,反而小魚不聽你的還會反駁,最後生氣的只會是你自己,我為什麼要花錢買無用的東西。」
虞開城毫不客氣地和兄弟擠兌自家親弟,無情地嘲笑虞開宇。
「我決定壓自己十萬兩。」
燕綏之大踏步走進了賭場,大家都熱火朝天,無人在意,直到他在謹王的賭桌上扔了一張十萬兩的憑信,桌子周圍靜了下來,繼而是更為震天的呼聲。
「我沒看錯吧,你壓了謹王十萬兩?」
「我一時不知該震驚有人拿出了十萬兩,還是他壓了謹王。」
「都他媽夠讓人震驚的好不好,數目這麼大,兄弟你是不是知道點兒內幕,要不然可就打水漂了。」
燕綏之道:「跟著我壓就對了。」
虞開城扔了兩張兩萬兩的銀票,一張是給他自己壓的,一張是給他弟,虞開宇高興得都快蹦起來了,恨不得熊抱住他哥,被虞開城一根手指婉拒了,他乾脆來了個飛吻。
「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三人瀟灑而去,徒留一群人舉棋不定。
「殿下,這是賭坊里傳來的消息。」
黑影拿著一個帳本,還有一張紙條,上面記載著人名以及下注的籌碼,他翻開第一頁特地點了一個人名。
太子便看到燕禹的名字留在上面,他不欲在人前暴露身份,但是瞞不過賭場,一起被呈報上來。
「十萬兩,燕綏之知道他是在給孤送錢嗎?」
黑影規規矩矩答道:「應當是不知道的。」
畢竟陽京的賭坊都是太子的也沒幾人知曉。
太子敲了敲燕綏之的名字:「通知禮部,以太子聘禮的最高規格來,除此之外,孤還會從東宮的帳房裡私出十箱,你將東西清點以後將禮單送過去,讓禮部尚書併入。」
[糟了糟了,坐莊的都是太子的人,感覺他穩賺不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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