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沈陵風所說,紅瑤一出手,整個京城的樂姬便會聞風而動,紛紛學習,一時之間,《如夢令》風靡陽京,與此同時,沈嘉虞和燕綏之的感情也喧囂塵上。
蕭明艷摔了手中的茶盞,被憤怒裹挾著衝進了蕭夫人的房間,卻在觸及她娘陰沉的眉目時,乖乖地熄了火,改成撒嬌。
「娘,你說怎麼辦啊,我現在都被群嘲了,這兩日一起喝茶的時候,好幾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冷靜,娘教你的都忘了,他們又沒有證據說書先生是我們請的,再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把故事撤掉,換個版本,再說自己是道聽途說不就好。」
「也沒想到,沈府這麼豁得出去,竟願意讓自己的女兒被人談論。」
當日,蕭夫人和蕭明艷想要示威,在太子出席的時候,欲望達到了頂峰,結果一轉眼,沈嘉虞和燕綏之雙雙不在,沈氏夫婦也和他們打太極,無論他們怎麼言語刺激,沈興朝和虞水瑤都笑著回擊。
後來,蕭夫人乾脆就想鬧個大的,找了陽京厲害的說書先生,要他極力去貶低沈嘉虞,誇耀她的女兒和太子,這招果然有效,出門上街聽到的都是對蕭府的艷羨。
可紅瑤的《如夢令》一出,風向立馬發生了改變,都是在羨慕沈嘉虞的,不少懷春少女都想找個燕綏之一般的如意郎君,各種以他們倆為原型的話本也層出不窮。
「肯定是沈嘉虞那個賤人自己出的主意,她就是和女兒過不去,賤死了賤死了!」
蕭明艷罵罵咧咧。
蕭夫人瞪了她一眼:「進了東宮,別再這麼言行無狀,就算心中有任何的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你就把太子伺候好了,得了太子的寵愛,沈嘉虞算什麼,太子自然不會讓沈府蹦躂得太久。」
「說書先生的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在太子面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適當地裝裝委屈,小意地和他告告狀,引起他對謹王和沈嘉虞的不滿,太子會出手的。」
蕭明艷心中的怒火熄滅了,連連點頭,對啊,她是太子妃,得了太子的寵愛,要什麼得不到。
燕綏之近來感覺大臣們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總是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連進了戶部,也有小官員們來套近乎,伺候起來一套一套的,在一個官員第三次進來送茶水的時候,他將人喊住了。
「謹王殿下有什麼吩咐?」
「你們最近看著我欲言又止的,還時常兩個人聚在一起說小話,看看我說兩句,發生了何事。」
自小姑娘和他坦白實情之後,他一直將此事放在心上,試圖搞清楚真正的狀況,加上大朝會即將到來,要安排各項事宜,接收各種進貢,戶部的事多了起來,忙得焦頭爛額。
謝嶺和謝淼也被他派了出去辦事,乾脆就留在了宮裡,消息滯後了不少。
小官員也有些詫異:「您不知道?最近民間都在傳您和沈姑娘鶼鰈情深,說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把沈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還說沈姑娘一場重病,把您忘了,後來又想起了您,你們重歸於好。」
「俊王爺和俏小姐的話本賣的可火了,還有不少姑娘組團去謹王府門口蹲點兒,想要一睹您的芳顏呢。」
小官員越說越興奮,看著燕綏之的眼神都變得火熱起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燕綏之問:「這事是怎麼開始的?」
「哦,說起來也奇怪,太子和蕭府的婚事定下來以後,說書先生都覺得找到了商機,大肆宣揚他們是怎麼相愛,偏偏還要帶上沈家姑娘,說她本來心悅太子,結果惹得太子厭惡,避她如蛇蠍。」
感覺到周邊的低氣壓,還有燕綏之黑沉沉的眼眸,官員的聲音越來越小:「總之,就是把沈姑娘貶的一文不值,還說你們不是真心相愛的。」
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燕綏之將帳本往桌子上一甩,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小官員星星眼:「肯定是去給沈姑娘撐腰討公道了,我娘說得沒錯,這樣的男人可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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