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之刻意咬重了媳婦兒三個字,沈嘉虞紅了臉,囁嚅著一時不知該不該同意。
「嗯?」
「怎麼不說話。」
燕綏之噙著笑意:「如果麗妃娘娘的兒媳婦兒不願意的話,那我的未來媳婦兒願意嗎?」
沈嘉虞梗著紅了一片的脖子,推了推他:「願意願意。」
她驀然想起當初招親,在一眾人的答卷里挑出了燕綏之的,通篇地夫人讓她紅了臉,也是那時候她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會害羞,會彆扭,但更多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聽到燕綏之親自喊她夫人。
「走吧,未來的謹王妃。」
皇帝給燕綏之謹的稱號,是要他謹小慎微,算不上有多好,根本不包含美好地寓意,反而是要藉此敲打他,燕綏之對此五感,不覺得有什麼,可謹王妃三個字,卻讓他覺得沒什麼不好。
謹王妃與他並肩同行,小聲問道:「麗妃娘娘沒出什麼事吧?」
她始終不是很放心,一直關注著宮裡的事情,會纏著二哥和爹爹問最近有沒有聽到風聲,弄得沈興朝以為她擔心嫁過去的生活,也跟著草木皆兵,還準備找個嬤嬤來給她講講規矩。
還是二哥保持著理智,說他們以後會在謹王府生活,只有逢年過節,或者有重大事項的時候才會到宮裡,而沈嘉虞不是第一次參加宮宴了,她完全可以應付的。
「不僅沒出事,父皇還讓母妃搬出靜思宮,要她回到原來的宮殿裡。」
這好像和彈幕里說的不一樣,不過彈幕里說針對娘娘的人是皇后,還有個沒有聽說過,估計不咋有名氣的清妃,原來狼狽為奸的夫妻也不是一條心的,這個節骨眼兒上,皇上給了榮寵不就是火上澆油嗎?
「我們快去買東西吧,買完以後給娘娘送進去。」
沈嘉虞如火燒眉毛般拉著燕綏之的手加快了腳步,燕綏之放輕了身體,任由她拉著自己,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小姑娘似乎很習慣和他有輕微的肢體接觸了。
如沈嘉虞所料,皇后娘娘在得到消息以後就炸了,噼里啪啦一陣過後,她讓人收拾了寢殿,又讓貼身的宮女找來清妃。
「你準備的事情如何了?」
要是讓麗妃輕易地離開冷宮,可就很難再找這麼好的機會了,如今算是天時地利。
「雖然出了點兒小小的變故,但是不影響整個計劃的執行和實施,她怎麼能毫髮無傷地走出靜思宮呢,就是回她的晨曦殿,也總得付出點兒代價,皇后娘娘就等著看好戲。」
清妃更是嫉妒得要死,一個住了二十年冷宮的老女人,色衰而愛馳,憑什麼還能回到正宮,而且不知哪兒來的傳聞,皇帝居然要給她過壽,這是皇后娘娘才有的殊榮。
徐晨麗這個賤人才不配得到。
「那本宮就等著了。」
清妃扭著腰走了,皇后給了個眼色,她最信賴的宮女便綴在了清妃的身後,她得幫娘娘看看這人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要如何惡搞麗妃,又藏好了狐狸尾巴沒有,不能牽連到清寧宮。
侍衛和太監們出出進進,來回好幾趟,麗妃娘娘待在內寢,坐在桌子旁,事不關己,侍衛不敢進來,怕不方便。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的侍衛說:「見過清妃娘娘。」
麗妃娘娘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一向不對付的人怎麼會挑這個時候來,二十年前她自請冷宮,清妃湊近了看熱鬧,還諷刺了她好幾句,像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恨不得把她踩在腳底下。
她沒有回應,清妃感到無趣,才訕訕離開了,這些年裡,她也時常會來浪費上幾口唾沫,罵夠了就走。
可如今她算是高升,清妃來就很蹊蹺了。
「麗妃姐姐,聽說皇上特許你搬回晨曦宮了,小妹特來祝賀,可否一見?」
清妃朗聲道。
祝賀?找事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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