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虞和燕綏之到的時候,屍體已經冷了,但是血液還很新鮮,明顯就是才被人殺了沒多久。
「下官到的時候這兩人就沒呼吸了。」
董仲遠哆嗦著。
燕綏之走到近前查看了一下,沈嘉虞沒過去,濃郁的血腥味兒讓她作嘔,她背對著在門口呼吸新鮮空氣。
「是刀傷,一刀斃命的,很利落的手法,更像是專職殺手,就比我們早了一步,不過也暴露了這兩人是知情的,一開始在撒謊,要不然他們不會被滅口。」
本來是要撬開他們的嘴巴詢問相關情況的,被人切斷了線索。
「讓仵作驗下屍,寫份分析單給本王,就把人埋了吧,我們回去。」
沈嘉虞拉著燕綏之的袖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檢查一下他們的房間?說不定會有線索。」
「你說得沒錯,我疏忽了。」
燕綏之一揮手,有兩個衙役有眼色地開始翻找起來,除了些衣物和碎銀兩並沒有其他東西。
「也許他們得到的是口頭上的命令和承諾,又或許我們來遲一步,證據已經被人拿走了,既然出來了,我們先去看望二叔的同僚吧,他們也許會知道些什麼。」
「要不然也太巧了。」
反正也從府衙出來了,不如順路去問問情況。
「好,聽你的。」
燕綏之也正有此意,最關鍵的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同樣的意外出現,衙役們能被滅口,官員里若也有同流合污的,很可能性命也不保,事態緊急,他們得先下手為強。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
黑影稟報導。
太子是秘密進入郴州的,身上的令牌足以他暢通無阻,包下了一整家客棧住下,遠距離地監視著燕綏之二人的動向。
他剛從窗戶邊看到燕綏之和沈嘉虞騎馬路過。
「做得很好,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這次本太子要一網打盡。」
太子滿意地喝了口茶,露出堪稱變態的舒心笑容來。
[透,有沒有人知道太子做了什麼啊,看他這個樣子我害怕。]
[太子居然也來了郴州,卻沒有找小魚兒和綏之崽崽的麻煩,我直覺這裡面有古怪。]
[你說對了,你們肯定一直都選擇的是小魚兒的視角,我不一樣,我喜歡強者,就覺得太子搞事業很有魅力,結果聽到了他吩咐那個暗衛的內容,在一個地方布下了殺招。]
[什麼地方?]
[存著礦石的地方,要我說燕綏之沒必要把自己卷進來,老老實實做王爺多好,等他們找到了,也就是死亡的時候。]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我看你是故弄玄虛,騙評論和點擊量的吧。]
沈嘉虞也氣呼呼的,她還以為終於能得到答案有所防備呢,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太子果真沒安好心。
「怎麼突然生氣了?」
在一旁的燕綏之驀然問道。
「啥?」
沈嘉虞不明白他為什麼問,繼而想起剛剛因為彈幕她確實是小小的生氣了一下,可她應該沒表現出來啊,三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是我無意識表露出來了?
「就是好不容易鎖定了兩個人,線索還斷了,感覺幕後之人就在我們身邊,總是能預料我們的每一步動作,先一步清理掉隱患,讓我有點兒害怕,還覺得他草菅人命,才生氣的。」
沈嘉虞隱晦地提了個醒,他們現在可是危機重重,太子就躲在一邊和他們玩兒貓捉老鼠呢。
說謊。
燕綏之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了,不過也沒有拆穿,而是順著她的話:「每一次通往勝利的道路上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和挫折,遇到了解決掉就好了,其實一直都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
「我不想打草驚蛇,就是要看看他們到底做什麼,我會保護好你的。」
沈嘉虞聽到最後一句話不可抑制的心動了。
「王爺,知府的軍師說他要見您,他要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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