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異的凝望中,沈嘉虞一聲不吭地抱起了一人高的巨石,她的雙手只微微撐住了巨石的兩邊,並不能抱個滿懷。
一寸,兩寸,三寸……一直到沈嘉虞的膝蓋處她才停住。
「天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沈家小姐竟有此神力。」
在場的許多人目光呆滯,不住的誇讚道。
沈嘉虞舉重若輕般將石頭放下是,甚至都沒能發出任何一點兒聲響,沒有給演武場造成更大的損害和裂縫。
「太子殿下,你輸了。」
沈嘉虞平靜的聲音響起,太子才如夢方醒,不要說他還偷偷作弊了,因為怕被發現,他並不敢使用過多的內力,但他認為雙臂灌注內力足夠了,沒想到也還是抵不過。
「孤願賭服輸,與嘉虞相交甚久,孤倒是不知你竟如此厲害,果然還是孤對你的了解不夠,只是孤想問問,你設置此關的目的在哪兒,既然要招親,肯定會留有餘地,有人勝出。」
太子像是忘記了燕綏之還沒有參加比試一樣,或許他認為自己做不到的燕綏之也同樣做不到。
「就是不想嘉虞生氣的時候突然把夫君甩出去,而他無力承受,那等我氣消的時候,他摔了個半殘,我不就得後悔嘛。」
沈嘉虞的話一出,男人們都感覺一陣惡寒,若是像太子這樣有內力的人還能通過內力和武功來消減傷害,他們普通人可抵不上一塊巨石,單是從床上摔下來都屁股疼。
他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燕綏之卻迎難而上,反向走到了擂台上:「皇兄似乎忘了,臣弟還沒進行比試呢。」
他氣定神閒,就連金世安也坐直了身子,想要看他是否具備天生神力。
太子沉聲問道:「難不成三皇弟也有秘密,身負神力,能夠同嘉虞一樣舉起這巨石不成?」
「誰說臣弟要用舉的了。」
燕綏之此話一出,眾人譁然,他卻轉向沈陵風問道:「剛剛沈公子在說規則的時候並沒有明確說用舉的吧,只限制了不能用內力,而沒有說不可以用工具之類的東西,搬動,只要讓巨石動起來並且超過沈姑娘所設定的距離即可。」
「是也不是?」
沈陵風仔細回顧了說過的話,發現確實如此,燕綏之竟然和他玩兒了一回文字遊戲,當然也受限於他自己的想法,除了舉他也沒有想到其他的辦法,所以並沒有多做額外的限制。
「是。」
反正小魚兒也對這位三殿下有意思,他倒是想看看燕綏之有何招數。
「那就勞煩沈將軍為我準備一根較粗較長的棍棒,或者借我你的長槍一用。」
眾人不解其意,金世子直接問道:「燕綏之你在搞什麼名堂?」
「世子看著便是。」
燕綏之在一溜的石頭當中撿了一塊適中的石頭丈量著和巨石的距離,沈嘉虞也毫不避諱地蹲了下來,好奇地問道:「殿下,你要做什麼?」
她剛剛還好一陣擔心會嚇到三殿下,沒想到殿下不僅迎難而上,好像還採取了與眾不同的方式。
「給你表演個雜技。」
燕綏之說道,很自然地招呼旁邊的僕從:「麻煩幫本王把除了巨石之外的其他石頭都清理出去。」
太子剛剛胳膊也有些脫力,這會兒正和金世安坐在一起,他的手攥緊了椅子上的扶手,想要阻止,總感覺有東西來不及挽回了,他不知道這股莫名的感覺是如何來的,因此整個人都有些焦躁。
他死死地盯著燕綏之,恨不得用眼神將此人洞穿。
僕從們看向了自家老爺,沈興朝和沈陵風對他們點了點頭,他們便當起了苦力,把好不容易滾上來的石頭又都滾了下去,棍棒也都準備好了。
「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金世安饒有興致的問道。
「孤不願他成功。」
可太子並沒有言出法隨的功力,燕綏之也不可能受他的言語擺布,他將手中的那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放在他和巨石的正中央,仿佛眼睛就是尺,不偏不倚,而他則把棍棒的一段伸到了巨石與地面的交接處。
棍棒的中心點正好壓在巨石上,他本人則站在棍棒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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