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禹,你在搞什麼鬼,我警告你,別對我妹動歪心思,她哪裡有不開……」
虞開宇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小表妹整個人都像是被烏雲籠罩的小蘑菇,精緻的小臉上沒了笑意,的確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望過來的小眼神也充滿了怨念。
他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擋著燕思禹,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我去問,你不要輕舉妄動,所有人都看著呢,而且你還把太子和金世安招過來了。」
燕綏之回身去看,太子和金世安已經離他很近了,金世安是好事之人,有熱鬧的地方就少不了他,太子則一直提防著他,生怕他搞一些小動作,慢自己一步,有他們在,確實也不適合再靠近沈嘉虞。
「謹王和虞二公子說什麼呢。」
金世安笑著問。
「本王在外的時候喝過一種茶叫霧茶,回到京城以後很少就喝過了,虞老夫人的老家恰巧是霧茶產地,不記得聽誰說起過,虞祭酒年年都會收一盒霧茶,本王便厚著臉皮來找二公子,想求一盒。」
燕綏之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
虞開宇:裝,還不是我哥告訴你的,還不記得是誰,說謊的本事比我還厲害,這種人絕不能靠近小魚兒。
「是嗎?孤倒是從未聽太傅說起過,宮裡進貢的有上好的霧茶,太傅想要的話何必捨近求遠,孤命人拿幾盒來便是。」
太子先是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緊接著就懷疑燕綏之這話的真實性。
「謝過太子殿下好意,那霧茶是祖母的娘家人親手曬好再找護鏢的送來的,就是想緩解一下祖母的思鄉之情,上貢的自然是佳品,只是對於祖母來說失了那份意義,不如留給三殿下喝吧。」
虞開宇既以正當理由婉拒了太子,又暗示燕綏之想喝他們家的茶不可能,卻也有維護他的意思。
「那綏之改日去東宮拿一趟。」
太子說道。
恰巧沈陵風走了過來,請他們前往校場,沈府里專門開闢了一個校場,供沈興朝他們切磋武藝,偶爾軍營的里士兵也會來,有個校場會更方便些,但是肯定比不上皇宮和軍營里的。
所有人都跟著轉移地方,虞開宇磨磨蹭蹭就和沈嘉虞並肩而立,又覷了下小表妹的神色:「你不開心?」
「三殿下讓你問的?」
「你怎麼知道!」
虞開宇比沈嘉虞還要詫異,他回想了下當時他們和沈嘉虞的距離,肯定地說道:「你聽見我和他的對話了。」
沈嘉虞其實是沒聽到的,她微微抬眼,不著痕跡地看向半空。
[綏之崽崽時時關注著魚仔仔,竟連她不開心都能第一時間觀察到,並且想來問問她。]
[但我恨他是個木頭,竟然猜不出魚仔仔不開心的緣由。]
[也不能這麼說吧,當時燕綏之和沈嘉虞有些距離,他不能明確感知到,要是面對面肯定能發現不對的。]
[二表哥氣死我了,就非要做阻攔小情侶的壞人,每次二人要獨處的時候,就會冒出一個虞開宇。]
沈嘉虞本來心裡堵得慌,並且不想理會走過來的燕綏之,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又不滿意了,才察覺原來自己是有期待的。
可所有的不愉快都在看到彈幕的時候煙消雲散了,殿下一直有在關注她啊。
那她如果問一下的話,殿下也會告訴她吧。
「二表哥,我以後叫你攔路虎吧。」
沈嘉虞心情不錯地說道。
「什麼意思?」
虞開宇一頭霧水,不明白話題如何轉換得這樣快,而且小表妹的臉,就像這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他過來之前,還陰雲密布,這會兒就晴空萬里,還莫名其妙地給他起了個外號。
沈嘉虞不打算給他解釋,任由他迷茫著去吧,當作給他攔住三殿下的懲罰。
[話說,你們見過燕綏之的那條手帕嗎?好像真的有故事哎。]
[我有些印象,但是當時他只是個配角,我記不清楚了。]
[這條手帕是個禍端。]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抓住了沈嘉虞和彈幕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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