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來,我當以酒待之,謝嶺,還不把人請進來?」
謝嶺深深地看了來人一眼,仍然是戒備的,只不過主子都發了話,他便恭敬地讓開道路,藏起了疑惑,不知主子何時與來人有了交情。
還有些異樣的情緒滋生,主子竟還有我不知道的好友?
「別來無恙。」
燕綏之笑著迎了上來,給了來人一個大大的擁抱,而來人也回抱了他。
「小魚兒要招親了。」
一坐下,來人就扔下個重磅炸彈。
燕綏之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眉頭皺了起來,難得的有些怔愣,看起來傻傻的。
「你說什麼?」
聲音也沉了下來。
「你對小魚兒這麼關注,想來知道她來我們府上的事,正是我姑姑找爺爺商議文試的事情,想把題目定得難一些。」
來人正是虞開城。
燕綏之很快就鎮定下來,想想前因後果,也大概知道了緣由:「誰出的主意?」
「沈老夫人。」
「小魚兒同意了。」
虞開城緊接著說道。
他又露出了損友的那種看好戲的神情:「馬上就要招親了,你卻被禁足,這可怎麼是好,要是有個文武雙全的人出現,又恰好能通過層層考驗,那小魚兒就要嫁給別人了。」
燕綏之開始煩躁,他從不後悔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直到遇上沈嘉虞,她走的每一步都出乎她的預料,又偏偏事趕事到了一起。
他忽而凝視著虞開城,發現了不對勁。
「你還瞞了我一些事吧。」
虞開城失笑:「和你這個狐狸過招,真是一點兒都不能放鬆,我就說了兩句,你便看出破綻了。」
「小魚兒在我們家住下了。」
他沒有直說,可燕綏之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品出其中的意味:「小魚兒並不著急招親,是不是?」
好幾次燕綏之都忍不住要跟著沈陵風他們喊出這個親昵的稱呼,都靠著強大的自制力壓下去了,如今在好友面前並不需要掩藏,眉目都跟著舒展開了。
「我猜,也許和我禁足有關。」
燕綏之坐了回去,謝嶺不僅送了酒來,還帶了幾道下酒菜,他打開啟封,濃烈的酒味飄了出來,虞開城迫不及待地就倒了一杯,痛快地喝了,贊道:「好酒。」
他嗜酒,但有良好的自制力,又因為在翰林院當值,頭腦需要保持絕對的清醒,平日裡會小酌兩杯,卻決不允許自己醉,在燕綏之這裡,可以適當放鬆。
「可是,小魚兒連你都記不得了,怎麼會考慮你的處境,還是說,你就回來這麼幾日,小魚兒就對你動心了?」
虞開城挑了挑眉,相比太子和其他人,他自然是更看好燕綏之的,不僅僅因為他們是朋友,更因為他見過燕綏之為情所困的樣子,更知他愛小魚兒如命。
是的,燕綏之甚至不在意自己被拋棄一事,這世間如果一定有一根線牽著他,那這根線就在小魚兒的手裡。
「動不動心我不知道,在意是肯定的。」
燕綏之的籌碼很足,光沈嘉虞惦記著他的救命之恩,他就占盡了先機。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虞開城坐直了身子,面色肅然地問道。
他其實也一知半解的,只知道一夕之間,沈嘉虞就失去了很多的記憶,燕綏之也離開了京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他的消息,而他們也是一點一點發現不對勁的。
尤其是這段時日,小魚兒失憶的認知越發清晰。
「好問題,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燕綏之苦笑。
「你!」
虞開城見燕綏之的痛苦和黯然不似作偽,驚得說不出話來,難道他們都想錯了?
[好傢夥,虞開城和燕綏之竟然認識!]
[這條友情線隱藏得好深啊,那燕綏之和虞外公見面會不會並不是巧合?他們之前就認識。]
[哇,燕綏之身上的秘密好多啊!]
[我更關心,女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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