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好過於偏袒,但象徵性地詢問太子便是給他留了面子,太子道:「自然以姑母的評判為準。」
秦如月卻是大為不解,質詢道:「眼下是太子殿下寫的更為全面些,為何長公主殿下判定嘉虞他們贏,如月斗膽還請長公主殿下解惑。」
「這世間萬事萬物都相生相剋,五行更是如此,太子的解讀沒有錯,而是這五行這相生相剋的順序是不一樣的,如果太子和如月確定相生,這機關便可一次性打開,可若是選擇了相剋,便會起相反作用。」
「機關不但打不開,還會將之前所有盡數打亂,駙馬當初為了增加解謎的趣味性,專門命人設置了倒轉,一道錯誤,這個房子裡的所有機關都將重新調整,到時難度便會在增加。」
長公主原也不是為了困住他們,答疑解惑很是實在。
秦如月見其他三人都是瞭然於心的樣子,咬了咬下唇,覺得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實在有些不該,該有的禮數倒是沒落下:「謝長公主為如月解答。」
「結果已出,綏之,你便和嘉虞按照你們的想法將畫歸位吧。」
燕綏之將代表金的那一副拿起來,沈嘉虞將剩下的幾幅拿在手裡,看他還要繼續掛在原來的位置,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行動。
【不應該這麼簡單,單純的按照五行換一下畫的位置未免太明顯了。】
【太子果然沒有徹底悟透其中玄機,剛剛那一步賭對了。】
這會兒為什麼又能聽見了?
奇怪,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規律需要我去摸索。
「嘉虞,不對嗎?」
燕綏之知曉她不會無緣無故阻止自己,她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
「我平常看得那些雜七雜八的書里寫著五行都有自己運行的軌跡,你看之前所有的畫都是在一處掛著,若我們也還是按照這個擺放位置太過容易了,要不然我們剛剛取畫的時候就該觸動機關了。」
「我認為代表金的應該掛在這裡。」
沈嘉虞收回自己的手指了一個位置,在牆面的正中偏上一點兒,而這金位於第一個也是有寓意的,給他們起提醒作用。
「殿下,你在牆面上摸一下看有沒有什麼不同?」
沈嘉虞夠不著,只能支使燕綏之,也不知是不是燕綏之的對她的態度太過隨和,她竟然沒有想過燕綏之會拒絕,而是本能的認為只要自己說了,燕綏之就會二話不說去做。
以致於她完全忘記了當時在大殿上那道如狼似虎的目光也曾讓她感覺到後怕。
「這裡似乎有一處凸起,比旁邊的牆面要高一些,手感不太對。」
「那殿下拍一下周圍,不用太大力。」
燕綏之照做,運力一拍,那處凸起竟露出一個釘子頭來,他有些驚奇:「你早就知道這裡會有這個?」
沈嘉虞搖了搖頭:「我還沒有那麼神通廣大,畫原先是掛於牆面上的,就是用的這種浮釘,我剛翻看畫的後面,並不能貼於牆上,那掛畫總得需要東西吧,肯定就是釘子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燕綏之有些汗顏,這麼淺顯的細節倒是被他忽略了。
「那我掛上去了。」
他們倆之間沈嘉虞儼然變成了那個主導的。
太子也不再說話,默默觀察起沈嘉虞來,他還是覺得自從宴會後她有哪裡不一樣了,可仔細說也說不上來,就是和他認知里的有些差別。
沈嘉虞感受到太子的目光,很想回視過去忍住了。
【死變態。】
燕綏之正從她的手中接畫,驀然就聽到了這憤憤不平的三個字,差點沒能拿穩。
她不會是在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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