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又沒有旁人,燕綏之你不必和孤做戲,不就是想把此前孤說你不行都討回來嗎?」
「這才剛剛開始,輸贏未定呢,依孤看,這兩道機關都是嘉虞的功勞,你一個摸魚的有什麼資格說話。」
太子冷嗤了幾聲,還記得自己要努力給沈嘉虞塑造一個好形象,踩一捧一這套玩兒得很溜。
他手裡還在翻動那個青白瓷,在底部摸到一個細小的凸起,按了下去,瓶底中間裂了條縫,一把鑰匙掉了出來。
「這才是實力,三弟,凡事都不要高興得太早,容易馬失前蹄。」
「秦姑娘,找一下隱藏在瓷器裡面的鎖,或者盒子之類的東西。」
太子為了和秦如月裝不熟特意叫了秦姑娘,秦如月心中不得勁兒,卻也知道這樣的事以後還會很多。
好在殿下承諾過她,登基了就會扳倒沈家,廢了沈嘉虞,而沈嘉虞現在擁有的都會變成她的。
她必須忍。
「皇兄倒是好為人師,動不動的就要給臣弟上課,可惜都是些沒什麼用的東西,動嘴皮子容易,不如來點兒實在的。」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沈嘉虞只豎著耳朵聽他們吵架,也不搭話,手上動作不慢,翻找著床榻上的線索,褥子底下也不放過。
一般來說,床板下會有個暗道。
話本里都這麼寫。
結果她到處都摸了,也沒發現暗道的開關。
燕綏之嗆完了太子心情舒暢,跟隨沈嘉虞一起翻找,都能想像到太子是何等生氣。
「嘉虞,這裡有條縫。」
燕綏之神清眼明,沈嘉虞歪頭去看,半個身子都側著,幾乎要到燕綏之的懷裡去了。
燕綏之壞心眼兒,也不後退,但還是給彼此留了些微的距離,畢竟以小姑娘和他現在的關係,也就是個搭檔而已。
哪怕沒有圍觀者,他也不能越了規矩,也許他再回來早點就好了。
「你眼睛真好,縫裡有條線,我們的手指進不去,得找個東西挑出來。」
但這屋子裡沒有比縫更細的,燕綏之今日戴著玉冠,其實他有更好的辦法,動了動手指還是按捺住了。
「我的髮釵可以。」
沈嘉虞記得自己右邊的髮髻上戴著蝴蝶髮釵,娘親想要打造得小巧一些,找京城最好的匠人用了最精妙的技藝,她戴著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取下來之後便將釵頭伸進細縫裡,碰到了那根線,好在線是能動的,被她輕而易舉地挑起個頭來。
燕綏之拽著線頭一拉,床榻的正中間升起一個別致的小盒子來。
盒頂上有個鑰匙孔。
「我們這個鎖不會配得就是太子他們的鑰匙吧。」
沈嘉虞小聲嘀咕著。
「極有可能,不過我們可以先找找還有沒有其他鑰匙。」
燕綏之雖這麼說,但看著長公主變化的神情以及嘴角微妙的笑意,太子手裡的鑰匙八成就是他們需要的。
長公主這麼設置關卡到底有何用意?
太子和秦如月這邊也沒有任何收穫,他們甚至快把瓷器的底看遍了,倒是有個上鎖的盒子在架子上放著,可惜一看就不是配套的。
「殿下,沈嘉虞那邊好像缺少一把鑰匙。」
秦如月對沈嘉虞的關注並不比太子少。
太子悠哉悠哉地晃蕩了過去,一看那鎖的花紋和形狀,便能配對成功。
他露出了一抹笑,指尖晃蕩著鑰匙,幸災樂禍道:「三弟要鑰匙嗎?求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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