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獸不除,他的封印難解。
等這臭女人看見了他的本體,一定會震驚地撲上來大喊真帥!
雪千閻盯著陌川雲嘴角有些詭異的弧度,所以這傢伙又在想像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雪千閻轉身走了回去,腳下的速度卻不自然地放慢了下來。
一開始聽到他說要離開的時候,她心裡明明還沒有什麼波動的,但是這一轉身,她心裡忽然就有些不舍了。
她忽然頓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陌川雲,發現他還站在那裡,對著自己撩撥著頭髮風騷一笑,秋波暗送,雪千閻立刻惡寒地轉回了頭,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毫不留情地離開。
果然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會捨不得這個混蛋呢,趕緊滾吧,省得他睡覺再和自己搶一個被子。
可陌川雲嘴角的笑意卻不斷擴大,在雪千閻回頭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也贏了。
「迷人又可惡的臭女人,要等本尊回來。」陌川雲拂了拂衣袖,轉身如一陣風消失在了空中。
這邊,牧織文看見雪千閻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由捂嘴輕笑說道:「他走了,你好像有些失落。」
雪千閻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是嗎?我怎麼沒覺得,我還巴不得他走得更快一點啊,糟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朝著陌川雲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咬咬牙捏緊了拳頭。
「怎麼了?」牧織文愣神問道,她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在他身上了嗎?
「我忘記踹他一腳了!」雪千閻氣憤地錘了一下桌子,一腳之仇不能忘!
那混蛋這次走了,就只能等下次了!
「噗!」牧織文幾乎厥倒,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原來是為了這個!
「踢一腳而已,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情嗎?」風無懈對此表示很不理解。
「當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雪千閻反駁著,可看她那氣呼呼的樣子,大家也不敢多說話。
果然人家小兩口的愛好就不是他們可以琢磨的。
不過沒了陌川雲,雪千閻總感覺心裡有什麼缺了一塊。
是夜。
雪千閻還在打坐吐納,但是窗外有什麼簌簌的聲響,忽然引起了她的警覺。
她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就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來,一步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塊羅盤似的東西,順著月色的反光,雪千閻可以清晰地看見那金色指針指向了她。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溫柔如晚風的男聲傳來,雪千閻乾脆也不裝了,直接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一席黑衣武裝的男子。
那是她在訓練營藏里看見的那位,幫忙整理書本的那個絕色男子。
他背著光影,碎發朦朧,有種美好的錯覺。
見雪千閻警惕地看著自己,燕白桉輕輕一笑說道:「我以為找到了我的同類,沒想到會是你。」
「同類?什麼樣的算同類?」雪千閻站起了身,但是警惕不減,她的手已經放在了儲物袋上,隨時準備摸出歸離劍。
燕白桉乾脆坐到了一旁,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身姿挺拔十分自然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裡。
「你不必對我這麼警惕,對了,忘了介紹了,我叫燕白桉。」燕白桉喝完一杯水,又對雪千閻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雪千閻確實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惡意,但是這大半夜的,他一個大男人闖進來也不好吧。
這不禁讓她又想起了陌川雲,這混蛋比他還可惡,直接鑽她被窩呢。
「那你來是為了?」雪千閻眉頭微蹙,那個羅盤也是尋找東西用的,她知道它的作用,但是不知道這羅盤為何指向了她。
「為了你。」燕白桉放下了水杯,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雪千閻的面前,他低頭看著她,眼底柔情似水。
雪千閻只感覺鼻腔湧入一陣淡淡的香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寸。
她眼角一抽,後退半步拉開了距離。
「不會是奪舍吧?」雪千閻都被奪捨出心理陰影了,之前見一個就要奪舍她一個,如今到了聖邦聯賽區域,該不會也
「噗嗤。」燕白桉先是一愣,而後輕笑出聲,「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可不是來幹這事的。」
但願不是,雪千閻心裡默默吐槽。
「那你來幹什麼?找什麼同類?」雪千閻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著也不像是會做出夜闖深閨的採花大盜啊。
「是它。」只見燕白桉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隻粉毛六尾狐狸,而這隻狐狸一看見雪千閻,頓時目光大亮,撲到了她的身上,一直蹭著。
「嗚嗚,好香好香的味道。」粉狐狸晃著它六條尾巴,蹭著雪千閻的胸部,把她都看呆了。
這是包子的近親?也是能夠進化成九尾狐的狐狸!
「咳咳,不好意思,它只是比較喜歡你契約的那隻狐狸的味道。」燕白桉看見粉狐狸蹭的地方,尷尬地輕咳了一下,夾著它的後脖頸,把它給提溜了起來。
可是它一直不依不饒地抓著雪千閻的衣服,差點沒將其給撕破了。
「也不用這麼抓著我的衣服不放吧。」雪千閻眼角直抽,按著粉狐狸的爪子,這狐狸知不知道它自己在做什麼!
「嗚嗚,人家想要見哥哥。」粉狐狸撒嬌著,聲音溫軟嬌媚,實在讓人難以抗拒。
「給你見給你見,你先把爪子放開。」雪千閻摳著粉狐狸的爪子,再抓下去,她真的要走光了啊!
但是粉狐狸似乎沒有聽進去,眼珠子漆黑滿是可憐,嗚咽著好似在哭。
「棉棉!」燕白桉微含怒意的聲音傳來,嚇得粉狐狸立刻撒開了手縮成了一團,顫抖著身軀,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燕白桉。
他目光冷漠了幾分,慍怒的雙眸直到棉棉縮回了自己的爪子後,才恢復了正常。
「包子。」雪千閻也不含糊,召喚出了包子。
而下一秒,棉棉是再也忍不住,撲到了包子身上。
「主人,叫我出哇呀,這個狐狸是什麼鬼!」包子甚至還被棉棉的熱情給嚇到了,跳得老高了,一下躥到了房樑上。
Πé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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