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閻不得不定在原地,看著擋在前面的油頭男,心下飛速盤算著離開的方法。
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殺了他!
「這位大哥,我給你看一個東西好不好?」雪千閻笑眯眯地,對他攤開了自己的手。
「哦?看什麼?」油頭男目光一亮地湊了過來,心道小美人居然還搞神秘,但是他的目光全都盯在了雪千閻那殷紅的唇畔上,一時精蟲上腦,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辦了。
「看招!」
雪千閻語調一轉,手中的陰陽火猛烈燃燒!那竄天的火舌直接撲向了油頭男的面門,瞬間將他整個人給燒成了火人!
不等他反應,雪千閻手中又抽出了一柄匕首,反手狠狠刺入了他的腦袋裡!
油頭男估計到死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一股危險的感覺從雪千閻的背後爬升,讓她的寒毛豎起!是剛才那種在瞭望城牆邊上被人窺視的感覺!
雪千閻拔下匕首,不顧身上的冷汗,飛速就想逃離此地,但是一道威壓落下,直接讓她雙腿一曲,一個趔趄差點跪在了地面上!
「等等,小姑娘!」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詭異又和藹的善意。
雪千閻在這股威壓下拼命抬頭,看清楚了天空中老者的面容。
他長得很普通,就是眼睛小了點,面上布滿皺紋,半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他就這麼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敢問這位前輩,有何要事?」雪千閻迫不得已對他躬身行禮,表現出很有禮貌的樣子。
「老夫名為真譯,是真魂宗的長老之一,剛才看你出手果斷利落,連我那不成器的看門弟子都死在了你手中,老夫倒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想把你帶回宗門內好好培養。」老者微微頷首,那小眼睛目光輕飄飄落在雪千閻身上,卻宛如大山一般沉重。
雪千閻沉默了一瞬間,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貪婪。
若是她拒絕,可能還會引起這老頭的不悅,他那哪裡是商量的語氣,他分明就是想直接將她帶回宗門,根本由不得她反抗!
為了不惹怒真譯,雪千閻還是選擇了暫時順從。
她擠出了一絲諂媚笑容,拱手說道:「真譯長老,弟子願成為長老的徒弟,像這種下賤的貨色根本就配不上長老的英姿!」
說著,雪千閻還踹了一下油頭男那焦黑的屍體。
她的屈服倒讓真譯順心了不少,他滿意地點點頭,丟給了雪千閻一塊刻著「真」字的令牌,說道:「現在就來宗內第三谷找老夫,老夫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說完,真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居然也是一個分身!
雪千閻欲哭無淚地抓著這塊令牌,她好想此刻丟下這塊令牌逃跑,但是背後又升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窺視視線,正是那真譯的精神力落在了她身上,讓她不得已邁著腳步往回走。
當然在走之前,她還不忘將油頭男身上的儲物袋給順走。
她不敢表現出十分抗拒的模樣,只能裝作一臉興奮地沖回了瞭望城牆前,揮著手中的令牌,讓裡面的人開門。
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麼霉運,出了虎口,又落入了狼窩。
她一路走進真魂宗,發現這裡的師兄們都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雖然都是人族,但她始終還有種自己深陷魔族的錯覺。
這一個個都帶著異色的目光,也有跟那油頭男一樣色眯眯的,讓她渾身不適。
她像是獵物。
但誰才是真正的獵物呢?
雪千閻斂下眸子,挺直了胸膛,闊步走在大道上。
這時候,一個男子攔在了她面前。
「新來的師妹啊,哪一谷的?要不要嚴師兄我帶你去啊?」嚴九露出了友善的笑意,但是那友善之下,卻藏著無盡的邪惡!
「那請問這位嚴師兄,第三谷在哪裡呢?」雪千閻也揚起了笑臉,在這真魂宗內,確實有不少修為六階的,但更多的還是五階和四階為主。
她不怕有人來找事,就怕事找得不夠大!
「第三谷啊,路有點遠,還是讓我帶你去吧。」嚴九嘿嘿笑著,還想拉起雪千閻的小手。
女人!他們有多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
那些從外面擄來的身體嬌弱的根本扛不住幾次就死了,這新來的師妹看著修為還不低,若是能夠跟其雙修,那豈不是美事一樁?
還有不少人此時嫉妒的目光落在了嚴九身上,他們只恨自己下手不夠快,不過等嚴九事辦完,也能夠輪到他們吧?qqxsnew
但是下一秒,雪千閻的拳頭就毫不客氣地砸在了嚴九的身上!
「放肆!我可是真譯長老的親傳弟子,敢對本姑娘不敬,你找死!」雪千閻就是打算把事情鬧大。
在這種地方忍氣吞聲不可能得到好結果,還不如放縱一把,正好借他們之手,當她的墊腳石!
「啊!」嚴九隻來得及慘叫一聲,陰陽火便緊接著化作滔天龍焰,直直撞向了他的面門,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燒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哼,本姑娘只是問個路,居然都不願意回答,敢對本姑娘不敬,就是看不起真譯長老!你們眼中還有真譯長老嗎!」雪千閻厲聲呵斥,一口一句真譯長老。
饒是在暗中觀察的真譯都快吐血了,這死丫頭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幹嘛要扯上他!快點來到第三谷不就好了嗎!
他無非是想看看她的本事,在這麼多如饑似渴的師兄面前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可偏偏沒想到她居然還拿他出來當擋箭牌!
「喂,就是你!本姑娘以真譯長老的名義問你,第三谷怎麼走!」雪千閻隨便指了一個人,趾高氣昂地斥問道,那一臉不屑的模樣,真是將傲慢發揮到了極致。
被指的人還沒上前,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就忍不住先走了過來,他的腰間還佩戴著一把扣環大刀,隨著他的走動叮鈴噹啷地響。
「哼,只是一個剛進門的小丫頭,還沒拜到長老門下呢,勸你乖乖聽話,師兄們或許能對你溫柔一點。」
他吐出了嘴裡的一根稻草,嘴巴一斜嗤笑一聲,吊兒郎當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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