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起來吧,先不說你們是我南山別院的佃戶,大家一家人,就是大唐境內任何地方發生這樣的命案,本太子也不會不管的,我一定會將這幾人緝拿歸案,嚴懲不貸。」
李承乾雙手握著李二蛋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你放心吧,他們跑不了。」
你現在需要振作起來,因為她雖然走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幫助剩下的兩個老人,生活費用,我這個僱主來出,想開點,老天爺可能看她太苦,讓她早點投胎生個好人家。
李二蛋用力的點了點頭跪倒在地感激的說道:「殿下,你就是活菩薩,小慧知道殿下為她報仇,一定也會瞑目的。」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抓緊時間播種,不要影響來年收成。」李承乾轉身對著大傢伙說道。
「程處默給我將他們幾個給我送到大理寺直接革職查辦。」李承乾指著地上的兩人冷聲道,就說本太子說的。
「是。」
李承乾從容的迅速下達指令:
「王曉,你去招集所有南山別院下轄的村莊佃戶,篩選出其中各種匠人,比如釀酒好的,農耕好的,礦區經驗豐富的,鐵打的好的師傅等等…,現在你就去辦。」
「是。」
雖然王曉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幹嘛,但是看著殿下嚴肅的神色,就知此事不同尋常。
看著王曉急匆的離開,李承乾也感覺到了很大壓力,不過既然決定要做改變,就要適應這一切的強度,他很快便整理好心情:
「惜玉,我們回南山別院。」
…………
魏王府。
李泰正坐在大堂中央,眉頭緊鎖,因為就在剛剛宮裡來消息,查出來稱心受傷是因為陳瞎子,父皇懷疑到我身上了。
「嘭。」
李泰一拳錘在桌上,震得茶水倒滿一桌:「來人,去把陳瞎子那蠢貨給我叫來。」
「是,王爺。」
「四哥,你說為何父皇會知道是陳瞎子乾的?」齊王李佑疑惑道。
「五弟,父皇的麗竟門和百騎司可不是吃素的,等把陳瞎子叫來,我得好好問問,總感覺他有些不太對勁。」
「四哥,就算父皇知道是我們幹的也沒事,全部推給陳瞎子就行了,以父皇對你喜愛,最多判你個識人不明。」李佑安慰道。
「不過四哥,昨日聽我那個妻弟說大哥現在跑去翠華山了,在那裡竟然還有一處私產。」
我們的好大哥,有不少事情瞞著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看來之前都是裝傻充楞的,他還真是城府夠深的啊。
「裝的又如何,現在朝中大臣支持四哥的數不勝數,我們占據主動權,再說……」就在齊王李佑還要說時。
「王爺,不好了,王爺!」耳邊就傳來護衛急切的聲音。
看著滿頭大汗跌跌撞撞跑來的護衛李泰臉色有些掛不住,喝責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平時就這樣訓練的。」
「王爺恕罪,小的的確有要事稟報。」護衛惶恐的跪在地上。
「說。」李泰眼含怒氣。
「王爺,陳瞎子他房間一個人也沒有,人去樓空了,小的在他桌子上看到這封留言。」
說著,護衛便小心翼翼的將那封留言遞給了李泰。
李泰接過護衛手中的信,眼睛便死死的看著信中留言面露寒霜:
我的魏王,見信好,當你想起找我從而看到這信的時候,我已經遠走高飛了,不要猜測了,沒錯,是我故意放那小子一馬的,另外,我的主子讓我給你帶句話,他看好你,希望你可以當上大唐儲君,哈哈哈…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混帳,敢背叛我,袁老何在?」李泰揉碎這張留言怒聲道。
「王爺,有何吩咐?」一道身影不知從何處飄來,站在李泰面前躬身答道。
李泰:「你現在給我追那個叛徒,死活不論。」
「遵命。」全身被黑袍籠罩的袁老眨眼間不見蹤影。
早就懷疑這個陳瞎子不對勁,特地派了灰袍袁老的弟弟和他一起,沒想到人沒殺,反倒被陳瞎子陰死。
李佑不淡定了連忙問道:「四哥,發生什麼事了,陳瞎子叛逃了?」
李泰怒氣未消,氣憤的說道:「這個白眼狼,算我看瞎眼了。」
李泰越想越氣,直接一腳踢翻桌子,本想安插我的人進右武wei,沒想到事情沒辦好,反而惹了一身騷。
李泰仔細想了下,看這意思他並不想治我於死地,不然直接舉發我,我還真不好脫身,他這一逃,反而對我更加有利。
你既然背叛我,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不論你逃到哪裡。
「參見魏王,陛下讓奴才前來傳話,讓您即刻進宮,不得有誤。」王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看著站在門口的王公公,李佑心中有些慌亂,緊張的看著李泰。
李泰心中一緊,不過面色平靜的說道:「五弟,你先行回府,待四哥我見過父皇,在去你府上把酒言歡。」
李泰拍了拍李佑,轉身對著王德說道:「王公公,我們走吧。」
不一會,在到達御書房前,李泰含笑道:「王公公可知,父皇招我進宮所謂何事?」
王德連忙躬身答道:「王爺說笑了,雜家就一奴才,陛下的事不敢猜測。」
李泰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德,沒有再說話。
「陛下,魏王已經帶到。」王德恭敬的在門外輕聲說道。
「讓他進來。」李二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李泰聞聲便推開門進了御書房,王公公順手將門關上。
進門的李泰看見李二正在案牘上盯著一幅字在看,不敢打擾,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李泰看見還在認真看著字畫的李二,此刻他有些耐不住了,便開口問道:「不知父皇招兒臣進宮所謂何事?」
李二卻沒有回答他,還是在看著案牘上的字畫,李泰逐漸有點慌張了,父皇安靜的可怕。
李泰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父皇?」
李二頭也沒抬平淡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
李泰思索半天咬牙說道:「父皇是為我府中陳瞎子一事?」
「說說吧。」
李泰整理一下語言:「父皇,那陳瞎子是我五年前路上偶遇見其武功高強,就想收為護衛,沒想到竟然是叛徒,想要陷害於我。」
李二拿起那幅由李承乾寫的對聯,掛在了御書房的牆壁上:「哦?是嗎?那天驪山獵場的不止他陳瞎子一個吧。」
李泰心中早有應對之策:「父皇,那日去幾人,兒臣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兒臣想尋他辦事時,他卻早已經畏罪潛逃了。」
他看著李二將對聯掛在牆上,仔細的理了理,似乎很珍惜,他眯著眼看見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心中一驚:「這不是太子和突厥人比試所做嗎?父皇竟然將它懸掛起來。」
他此時心中受到一萬點暴擊,嫉妒的眼神溢於言表。
李二轉過身看著李泰眼中透露著失望和痛心,沉聲說道:「你把你父皇想的太蠢了吧,你乾的什麼事,當真以為朕不知道?」
「你府上的袁達現在在哪?他的哥哥袁福呢?」李二說道:
「不會你府上的人幹啥你都不知道吧!」
李泰心中大呼不好,父皇竟能查到二老,看著李二,他真的有些恐懼了。
慌忙說道:「父皇,那個袁達的確是我派去的,不過是因為兒臣也懷疑陳瞎子另有所圖,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陳瞎子的武功絕對沒有袁達的高,但是袁達死了,他卻活了下來,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嘛?
李二心中氣急,但還是想給李泰一個機會:「那為何你又知道驪山獵場有那灰葉石的?」
李泰張了張嘴:「這…這都是陳瞎子告訴我的,說……」
「閉嘴吧!」李二已經沒有耐心了,給了幾次機會都不把握。
「你自己想幹嘛,自己知道,你不要再待在長安城了,去邊塞吧,最近西突厥侵襲我朝伊州,你去郭孝恪部下去歷練幾年吧。」
李二最終還是心軟了,即使他有殺害李承乾嫌疑,但是終究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李泰傻了,他知道一旦父皇做了決斷,是誰也勸不回來的,這基本就已經把自己踢出皇位競爭行列了。
李泰失魂落魄的的答道:「兒臣,尊父皇聖旨。」
李泰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李二的聲音:
「青雀,你永遠記住,有些東西,只有朕給你,你才有,朕不給,你就不可能有,你也不會有。」
李承乾不知道,李二做的這個決定,以後差點要了他的小命,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李承乾正在南山別院過著腐敗的生活,他漸漸改變了自己的前世的生活慣性,並開始融入現在這個時代的生活。
生活越來越精緻,李承乾重活一世,可不想像夏洛克那樣的守財奴,豈不是很沒有意思,錢這個東西…有,當然要花出去,享受當下。
南山別院,一顆梧桐樹下,一把搖椅,李承乾剛寫好了南山別院發展綱要,拿起惜玉端來的冰鎮酸梅汁,坐在搖椅上美美的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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