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她女兒肚子弄懷孕,那兩個卻申明不會負責的少年醫師,醫術再高明那也是渣。
女兒又堅持不肯打胎,也不願另找人,讓安母想起來就咬牙切齒,她的女兒本應有的幸福的一生被那兩個敗類醫師已經毀了。
而她女兒居然又偷偷跟他們在一起了?想著他們可能又在床上玩**的場景。
這讓向來只遵守傳統思想的安母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她要不要打死這個下賤的女兒?還不如讓她女兒被人砍死。
安母只覺怒火中燒,忍不住指著塔爾罵著:「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一個人伺候兩個男人,你居然還跟他們在一起?他們負責你肚中小孩嗎?他們管不管?你說你還要怎麼嫁人?你要氣死我嗎?」
「你能不能不要帶那麼大的偏見?」塔爾苦笑著,無法解釋,只能試圖讓安母消消氣,也不能說出真相,至少沈冰燕看來對它還是很有閨蜜情義的。
「不帶偏見可以,去,把他們找出來,帶一個回來跟你結婚。」安母不加思索,手指著塔爾逼迫著,畢竟那個小孩在肚子裡成長不能等了,管哪個是孩子生父,帶一個回來負責就行。
「自首或者是找他們出來一個結婚,你選一個。」安母覺得自己不要太聰明了,逼著女兒自首或是選擇孩子的承擔人。
如果這個案子能牽涉到那兩個神醫,警察肯定能幫忙找出來,要麼讓女兒自己去找。
這兩個選項都可以找出孩子的爸來,至少女兒的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孩子撫養費什麼的得找一個人出來承擔啊!
反正他們比葉俊文還漂亮,醫術又高明,弄一個回來跟她女兒結婚,做為丈母娘,她也有面子,以後家裡人生病也不用去醫院了,家裡就有個神醫,這簡直是一舉幾得的好事。
「我不用結婚,養小孩的錢我也會想辦法弄出來,你不用操心。」塔爾聲明著自己會負責這件事,不牽扯任何人。
「你怎麼想辦法?你又去搶劫嗎?」安母簡直暴跳,她是不是養了個豬腦子的女兒。
那個案子警方說過了就是搶劫傷人案,對,肯定是她女兒為了養孩子的錢去打劫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女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也許有那兩個少年醫師幫忙,所以女兒就鋌而走險了,反正他們會治傷,只要沒被砍死,簡直是拿她女兒的命在開玩笑。
「你真是太瘋狂了。」安母怒叱著,塔爾寧願去搶劫,寧願獨立承擔撫養孩子,也不願找孩子的爸結婚,肯定也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想負責,而她女兒又被美色所迷,深深陷入,無怨無悔了。
一個傻,兩個無恥,她的傻女兒肯定是被那兩個人不但坑了,還洗腦了。
塔爾跳了起來,它能跟誰結婚,與安母溝通卻反而讓它陷入更被動的境地,簡直都說不清楚了。
塔爾衝進了洗漱間,它想靜靜。
看著那泡在水裡,那衣物上的血漬溶化再次讓滿盆水又變成了血水,肯定是難洗乾淨了,還不如丟掉。
安母下定決心,掏出老人智慧型手機,警告著塔爾:「你如果不找,我就報警了,讓警方幫你找。」她不能眼見女兒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必須拯救,把女兒拉回頭。
塔爾驚住,與安母雞飛狗跳的大戰似乎沒完沒了啦。
它回頭看著安母,很輕聲但堅決地說著:「如果你報警,我就離開安家,永遠也不回來了。」
它那樣子不象在開玩笑,甚至眼神中也是安母罕見的陌生冷淡與厭倦,能讓人驚覺它就是在說真的,它真會選擇與安家一刀兩斷。
安母怔住,腦中思緒百轉,如果這個唯一的女兒真的從此永遠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這個代價是不是能承受,雖然天天看它各種行為不爽,至少在眼前。
終於安母心軟妥協,她能看的出來,如果繼續與塔爾扭下去,可能她真的會永遠失去這個女兒。
這個女兒有時讓她感覺,強硬的絕對不是她用母愛可以控制的,果然是兒大不由娘。
安母覺到那麼一絲悲哀:「如果警察找上門來。」說出她的憂慮。
「沒事。」塔爾看來坦然:「我會想辦法應付的。」它淡然的說,似乎己有了主意。
金正海從來沒覺得今天上班會讓他感覺那麼度日如年,分分鐘轉針緩慢,數著時間,時時盯著門口,盯著門外來去的人,不知道的還認為他工作真是盡責,雙目如電,絲毫不敢鬆懈。
只有金正海知道他內心心神不定在想什麼,那雙迫切張望的眼睛在門外逡巡著,希望著能看到那一抹倩影,那張巧笑倩兮的可愛光潔的面容。
終於等到了來到的押鈔車離開後,下班時間也到了,金正海趕緊的換下了制服,換上了平常的休閒黑色棉裝,走出銀行後門轉向前門。
他正向銀行門口張望著,但路邊一聲車喇叭響,吸引了他的注意,隨意望去,那個價格不菲的車一眼入目。
正是糾纏塔爾的那個有錢人的車,他又來了?他知道塔爾又會出現在這裡?這令金正海狐疑。
車窗搖下,哈戈很傲慢地抬手向他勾勾手指做個過來的手勢。
疑惑的金正海遲疑了一下,警惕地慢慢走近,走近車窗邊,看著那個大冬天也戴著墨鏡的蒼白膚色年青人,唇若刀削,毫無血色。
這麼冷天,穿著西裝,中規中矩,頗有氣勢,看來不怕冷。
但卻有令人驚寒的氣息從車內瀰漫出來,金正海其實不知道,那個是氣場。
金正海猜測哈戈看來不象正常人的健康膚色,可能有什麼病。
「你在等誰?等你那個女朋友?」哈戈看似漫不經心地隨意問著,墨鏡後的眼光透過墨鏡片向外散射著仿似詭異的光芒。
光芒落入他眼中,金正海有那麼一刻失神,似乎被什麼影響了,但又馬上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哈戈承認著:「是的。」
哈戈奇怪地笑了一下,那不象笑,只象是嘴角一扯:「它居然會找上你?那三個人如果弄不死它,那麼你去。」
金正海似乎有些不解哈戈話中的意思,繼續茫然地看著他。
」如果它找上了你,想做你女朋友,你就去殺了它。」哈戈繼續漫不經心地命令著,這令金正海震驚。
哈戈這語氣就象是讓他去殺死一隻雞或是一隻鴨那麼輕描淡寫,簡單容易。
金正海掙扎著抗拒著這個讓他不想接受的意圖與動機,明明是從哈戈嘴裡說出,聽到他耳里,卻在聽入後就成了他自己的想法與念頭。
而他說出口的話卻更讓他自己吃驚:「怎麼殺?」更象服從他自己的想法,正與哈戈合謀商議要殺了塔爾。
但他心裡卻在迷糊,他不是要讓塔爾做他女朋友的嗎?為什麼卻要殺它?
哈戈盯著他,似乎知道他所思,悠悠事不關己地說著:「把它掐死就好了,因為它欺騙你了。」
「欺騙?」金正海只覺腦中混混沌沌,如果塔爾欺騙了他,想著這個事件似乎己成了導火索,似乎這件事也成了真的。
因為被欺騙想殺塔爾的念頭己經升起萌芽了,真是奇怪,塔爾還沒騙他啊?金正海卻已經有被騙的感覺了。
他隱隱知道不對,卻又無論如何克制不住那個女孩是不是就是在騙他的想法。
「對,它騙你了,你問它,如果它不說實話,就這麼。」哈戈輕笑了一下,帶著殘忍的噬血之意,雙手做個扭的手勢:「扭斷它的脖子就可以了,這會讓你覺得很刺激。」
「它是不是也騙你了?」金正海驚悚地問,覺得這個人對塔爾有置它於死地的惡意,而且也在影響他。
「哈哈哈。」哈戈幾乎是果然很惡寒的嗄嘎笑:「它的外表會騙人。」
「它騙什麼了?」金正海想到這個哈戈應該很有錢,是不是那個女孩騙他錢了。
」如果你能快點把它殺了,你就會知道它騙你什麼了。」哈戈繼續嘎嘎笑著,卻令金正海莫名心裡發寒。
哈戈似乎在揭穿一件事情,塔爾是不純的,可能與他有染,又被騙錢令他憎恨。
這令金正海莫名惱怒。
如果這個認他為男友的女孩並不自愛,到處勾引人的話,應該就是想騙男人錢。
「殺人犯法的。」金正海猶豫著說,即使哈戈一直在鼓動,但金正海接受的遵紀守法的社會條約規範還在起作用。
就算騙子,也罪不致死吧。
就算塔爾想騙他錢,但實際金正海父母經商,家庭條件也還可以,只是金正海對做生意沒興趣,有錢也是父母的,不是他的。
哈戈不屑地斜了他一眼,並不否認塔爾是不是騙錢:「在最短的時間內,要知道看清一個人很容易。」
哈戈含糊其詞的話在金正海心中己經投下懷疑的種子,哈戈似乎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這令金正海滿腹狐疑,想著不然塔爾又為什麼會想接近自己。
如果它敢騙自己,金正海想著。
他卻沒想著眼前可能是一個危險分子,光天化日之下正指使著他怎麼去殺人,金正海居然也沒以為異地不認為是惡,也沒想要報警的意識。
操縱一個人的意識也讓哈戈覺得很刺激,多好玩,把一件虛擬的事情給它影響成為真實的事情放大了投射效果。
誰人心裡還沒產生過邪惡的想法,誰人對別人不會有想隨便虐殺的衝動念頭過?
人心裡有善的種子,也會有相應的惡的種子。
只不過很多人學會克制了這個惡的念頭,不讓它表現出來。
但哈戈影響了金正海,讓作惡的種子正在金正海心中發芽。
塔爾來到時,就看到金正海正湊到明顯是哈戈的車邊,兩人低聲在商議著什麼?這讓塔爾心裡警惕,遠遠的躲在一個建築牆角邊。
看來它還是不要招惹人類了,老是被哈戈盯上。
哈戈已經感知。
眼睛掃視著車後鏡,他笑了一下:「去吧,它來了,照你所想的去做。」
他搖上車窗,開車從容駛離。
還沒明白哈戈說了什麼,金正海卻似己回過神,疑惑地抬目四望。
塔爾慢慢走出來,走過來,看著他,微笑著,當什麼也沒看到,聲音里卻已帶著淡漠:「你下班了?」
「是啊。」金正海笑著向它望去,腦中有念頭正在交戰:塔爾對他是騙錢還是騙錢?
塔爾掃視著他的神色:「我答應你下班來見你,見過了。我也該走了。」它看來很有些失望。
如果這個金正海居然一身正氣也能被哈戈影響,證明他並不象表面那麼陽光坦然。
他的心裡也有陰暗面。
「如果你不想見我,為什麼又要來?既然來了,又為什麼急著要走?」金正海不滿的怨嗔,認為塔爾說話不算數,明明與他約好下班一起約會的。
塔爾站住,忍耐地微笑著:「我想,我跟你認識可能是個錯誤,抱歉了。」它轉身就要走。
但是金正海搶上一步,一把抓住了它手臂,目光懷疑地盯著它,但終於是聲音放軟了:「我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嗎?」他倒想看看塔爾會騙他什麼?以驗證哈戈的話。
塔爾目光落在金正海抓它手臂的手上,鼻子裡嗅到一絲讓它不喜的菸草味道:「你抽菸?」
這就象是嫌棄他身上有味道,金正海急忙放手,尷尬地解釋著:「工作壓力大,會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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