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真是艱難。
「你真的喜歡葉俊文?」塔爾遲疑著問。
「我這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沈冰燕斬釘截鐵地說,看來情比金堅。
「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塔爾還是不放心,確認著。
「你當我什麼人?朝秦暮楚?」沈冰燕怒氣沖沖地瞪著它。並補充了一句:「你沒機會的。」她與葉俊文的感情任何人也別想拆散,塔爾如果想等他倆這個分離機會,只能做夢去。
塔爾又笑了下:「那你還擔心什麼?」
「你得證明你不會跟我爭葉俊文。」沈冰燕又顯出不自信,憂鬱地說,河面的風吹過來,吹起她鬢邊一絲髮,吹過來又吹過去,吹得她愁緒紛亂。
葉俊文經常背著她與安彩秀聯繫,發送關心,她是否知道?
在愛情里的人就是這麼患得患失,疑慮悲喜,越是深陷反而更是懷疑,只怕到手的幸福突然飛走了。
」我--」塔爾正要舉手發誓,忽然發現這行為好幼稚,跟一個人類女孩爭風吃醋的角色,想想就頭大。
」你什麼?」沈冰燕懷疑地看著它。
「其實我有男友。」塔爾決定把那兩個人出賣了算了,正好昨晚也碰到,就利用一下好了,為了讓這一個女孩安心地踏入婚禮殿堂,也為了維護這兩個女孩之間多年的友誼。
「什麼?」沈冰燕被驚震到了:「我不信。」
「等你看到了,就會相信我絕不會跟你搶葉俊文了。」塔爾輕聲嘆息似地說。
「你肯定又是為了面子。」沈冰燕忽然嗤之以鼻:「你如果有,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確實不知道。」塔爾嘴角一彎輕笑:「因為你沒見過。」
沈冰燕沉默著,猜測著塔爾話中的真假,好一會才幽幽地問著:「你男友-長的帥嗎?」
「對我來說,長什麼樣並不重要。」塔爾很是委婉地解釋,身體只是個物質容器,有多少人明白?真正那個過去現在未來之所是的存在體是住在身體裡面的。
」我才不信,如果你不看重外貌,你也那麼喜歡葉俊文?」沈冰燕仍舊是懷疑。
又來了,塔爾苦笑,它甚至沒辦法跟她解釋自己並不是安彩秀本人,這件事說出去就很離奇,會嚇壞這些人,它當然也不能暴露自己,它可不想像個異類。
」我現在只喜歡,呃-我的男友。」塔爾很困難地輕聲說,它的男友,說出去好彆扭。
」我能見見嗎?」一直不知道塔爾說的是真還是假,沈冰燕試探地問,不會她這個女友閨蜜找的男友長的見不得人吧,塔爾才說出外貌不重要的這種好面子的話。
塔爾似乎又在考慮:「當然。」如果那兩個傢伙知道被它出賣了,會不會想揍它一頓。
「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沈冰燕步步緊逼。
」隨你。」塔爾想也不想,隨口而出。
「今天?」沈冰燕似乎己迫不及待了。
塔爾又考慮了一下,看著她,開始鄭重其事地交待:」但是你堅決不能愛上,我的--男友!」
」說得你男友好象天下少有似的。」沈冰燕再次嗤鼻:」如果我會愛上你的男友,對葉俊文,你可不就有機會了嗎?」
這話說的,塔爾居然接不上腔,沈冰燕就是認定它搶她男友了,並且對葉俊文一直戀戀不忘,甚至不惜自殺,反正塔爾百口莫辯。
塔爾只好沉默地看著也在公園裡逛的別的路人。
公園中心水泥平地上有幾個老頭太太正在練太極拳,一招一式緩慢地伸展,有如蝸牛正緩緩伸出它的觸鬚。
適時葉俊文打電話過來,問著沈冰燕,聲音溫柔,充滿愛意:「親愛的,你在哪呢?我們不是約好了今天去挑婚紗。」
」明天吧。今天我跟秀秀在一起有點事情。」沈冰燕隨口敷衍,她今天要看到塔爾的男友,所以今天會陪著這個閨蜜了。
「快中午了,你們吃飯沒?我來找你們吧。」葉俊文沉默了一下關切地問著。
」不了。」沈冰燕拒絕著:」我們正找地方吃飯呢。」
塔爾掃了她一眼,又望向別處,當它的面,沈冰燕居然撒謊了,她跟葉俊文之間似乎也並不是那麼互相信任,都有所隱瞞,這就象個小裂縫,隨以後時日有可能會成為難以跨越的鴻溝。
等沈冰燕掛了電話,塔爾說著:「你本來可以跟他說實話。」
」我不想你們再見面,在我婚禮以前。」沈冰燕很乾脆的說,她也不怕好友生氣?反正現在就是防火防盜防閨蜜,有關她的以後幸福,她不能大意。
塔爾真是被她冤枉的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是誰陷它於如此不義以及尷尬境地的。
「如果可以跳下河證明我沒這個心。」塔爾出神地望著那個河道,反正也淹不死人。
「你已經證明過了。」沈冰燕說的很漠然,但己指明了安彩秀自殺一事就是證明。
塔爾再次啞口。
「你餓嗎,要不去吃飯。」塔爾終於想到這個可以轉換話題。
「你去嗎?」沈冰燕問,即使如此介意,似乎只要不牽扯到葉俊文,她們就仍舊是好友,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的友誼不是那麼容易就扯斷的,再生氣也沒辦法做到勢同仇人,恩斷義絕。
」我不吃。」塔爾說。
沈冰燕說:「隨便你了。」說著自顧走開,離開公園去到飯店買吃的去了,塔爾坐在小亭子裡等她。
當沈冰燕再回來時,仍舊給它帶了食物,漢堡炸雞薯條可樂這些,她居然跑到啃德基去買了兩份套餐,並帶回來給塔爾一份,說著:「吃吧。」
「你看來很生氣。」塔爾說:「但你仍舊給我買吃的?」
沈冰燕啃著炸雞塊,並吸了一口可樂,秀髮在風中擺動,臉龐如白玉無暇,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樣子,目光流轉隨意掃了一眼塔爾,輕描淡寫著:「aa制,給你買的這一份你要出錢。」
塔爾苦笑,雙手一攤:「我沒錢。」
「那算了。」沈冰燕無所謂地說,這個不重要。
沈冰燕也沒想要錢,昰塔爾先提起,她隨口一說而已。
「我今天要見到你的男友。」沈冰燕吃完了自己那一份,取出紙巾擦嘴,堅定地說著。
「你就這麼感興趣?」塔爾無力反駁著。
「反正你說過今天會讓我見到。」沈冰燕似乎還非見不可了。
「我能收回我的話嗎?」塔爾很無奈地問著。
「不能。哪怕長的再丑。我也不會笑你,如果你能證明那個是你男友。」沈冰燕別有所指的說,如果說塔爾隨便找個男孩演戲給她看,她也絕對能拆穿。
塔爾聽她所說,莫名升起不好的預感:」怎麼證明?」
「親吻擁抱撒嬌入懷這些。」沈冰燕忽然很想笑。她就等著拆穿把戲那一刻,再好好嘲笑這個閨蜜一番。
塔爾己焉了,這些它怎麼沒想到?做女孩需要玩這些把戲的嗎?那它怎麼玩?無論如何女孩的忸怩作態撒嬌作痴它是做不出來的,果然假冒也要點水準。
」吃吧,吃好了繼續想著怎麼編。」沈冰燕見它這樣窘迫不已,無所適從的樣孑,已自認為看穿了百分之八九十,她就等著看這個閨蜜說出的話怎麼收回去,或者硬著頭皮演完這場戲。
塔爾似乎己經想好了,輕吁了口氣:「如果你非要見他們一面,那就等到晚上。」它不是說謊者,它也沒編,如果沈冰燕見到他們,應該不會再疑慮它還念著她的葉俊文了。
果然丑得不能見人,要到晚上才能見到。
還有那麼長時間等待,沈冰燕建議著:」我們去你家吧,天冷,即使有太陽,一直在這吹冷風,也令人很不舒服。」
她們又回到了塔爾家,見沈冰燕又把女兒帶回來了,安母這才放心,詢問著她們有沒吃飯,塔爾答外面吃過了。
沈冰燕疑惑地看著它,但沒拆穿它的假話。
一下午,沈冰燕就躺在安彩秀床上看書看愛情小說,大概每次來玩都是這樣,兩個女孩在樓上,安母也並不去打擾她們的相處時光,畢竟兩個女孩年齡相近,也說的來,安母也希望沈冰燕可以多陪伴開導開導她女兒。
但塔爾卻只是坐在房間外縮在單人沙發上發呆,客廳還有兩張長一點的沙發,都是明黃色,在外面灑進來的陽光明亮光線下看來十分亮眼,這個客廳比樓下大客廳縮小了整整一個大圈。
塔爾己經在思想米達安德,希望他們晚上能出現,不過沒什麼反應,可能現在也是他們冥想靜修的時段,因此沒回應。
冥想靜修是他們做為昴宿星族天天必做的功課。雖然他們已經不再需要象人類一樣被物質工作所累,已經是光體生命與能量意識體,但他們也一樣要每天必做他們自己的內在精神沉思功課,那就是靜修冥想,長達十多個小時。
印度毀滅之神濕婆便是以最嚴格的苦行和最徹底的沉思,獲得最深奧的知識和神奇力量。
可見靜修確實能獲得宇宙大智慧,以及對內在心識運用能量開發會有更深刻的理解。
在極靜冥想中,可以聯接融入宇宙高能量中,感受著愛不再被展示為愛,而是成為了愛與同情的本身存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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