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確很小,除了灶台,空道處,一個人進去剛夠轉身,多個人都會嫌擠,雖然一個人開伙,艾木石也收拾的很乾淨。更多原因是她根本很少做飯,老是跑出去外面吃快餐。
這空間雖小,也夠塔爾發揮自,但見他手上突然多了個光彩之球,比兵兵球大些,緩緩升起,發出柔和的光芒,罩住塔爾,猶如一個小光能器,烘烤塔爾的衣服上淋濕的水漬以及頭髮上的水漬。
塔爾還記得當那晚它進入新天地公園時,的確天也很黑,他並不知道林沃先進去了。
但是當塔爾進入時,林沃卻跳出來將他拉入一個更黑暗的角落,傳送著思維信息,示意著讓他噤聲。
「你知道我是誰?」塔爾好奇它擁有物質體了,林沃也能一下子認出它來。
「我不以物質形態區分,只識別結構振動印記,所有物質結構振動不同,但有一些個體的精細振動己帶上了自己獨有的標記,你就具有這個印記,所以我能一下子認出來。」林沃很是不以為然地解釋。
「看你初具人身,並開始了自己的物質層體驗之旅,為了祝賀,送你個小東西吧。」林沃輕聲似耳語。
「什麼東西?」塔爾好奇。
「幻彩之光,一個小光能,用你自身能量激活它,可以散發光和熱。」林沃微笑,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玻璃珠大小的小圓球,轉送給塔爾。
「它也能禦敵,會慢慢見風長大,你如果將它扔出去,它會碎裂令敵人迷惑。也可以稱之為光化小武器,送你防身用。」
就是這個小圓球,塔爾用自身能量激活之後,它果然見風漲,長到桌球這麼大,飄浮在空中,散發著光和熱。
從門縫裡也看不出光的異樣。但警惕地看著廚房門的艾木石有一剎那錯覺。
為什麼廚房透出的光明顯比她房裡的白熾燈更亮呢。
要知道廚房燈可是為了省電用了低瓦度的燈泡,反正她也很少用廚房。
也不知過了多久,艾木石的心簡直是在度日如年地煎熬著,其實也就七八分鐘時間而已。
廚房門打開,塔爾走出來,全身乾爽,頭髮衣服上己完全沒有水漬,就好象從沒淋過雨一樣。
艾木石緊繃的神經還不能放鬆,急忙跳出門外,完全忽視它的異常,借著燈光,只先盯著它的雙手看拿刀了沒有,還好,沒拿刀。
即使這樣,艾木石還是儘量讓自己離它遠一點,說:「你可以走了。」
她也不想問塔爾在她廚房幹嘛,只希望它能快點走開,別來纏她。
「你在門外幹嘛?」塔爾奇怪的問。
「外面涼快。」根本就不涼快好吧,現在是冷雨冬夜。艾木石己不在乎自己的語句有問題了。
「你怕我?」塔爾皺了下眉。為什麼怕它。
」笑話,幹嘛怕你。」艾木石努力讓自己語氣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天知道,剛才差點怕塔爾拿刀劫色。
雖然她不是絕色美女,可是清純可愛妹子一枚好吧。
「那你進來吧。」塔爾含笑說。
「那是我家。」艾木石忽然惱怒,這個人反客為主了嗎?
她深深後悔引狼入室,這個人是不是想憑藉她的容忍與和善,無恥的勾引她。
「對,你家。」塔爾走出來,艾木石趕緊又後退幾步。
看她舉動,塔爾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憂桑。
因為人類的局限認知,習慣性的聯想性思維,艾木石是永遠不會對現在的他和它原來的石頭形態劃上等號同等對待了。
塔爾下了幾級樓梯,艾木石跑進了屋關上了門,塔爾又沒拿傘,艾木石己不想再遞給它了,以免讓它有機可乘,得寸進尺。
如果沒拿就沒拿吧,如果給傘,它還以為她喜歡它,又賴上了怎麼辦。
艾木石還是有點心軟,主要是又想到他小孩都八歲了,只有硬下心腸。
管他淋不淋雨,與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男人,希望那個男人能識趣自己回歸家庭。
即使它說它叫塔爾,艾木石卻只懷念當初自己撿的那塊石頭,居然能跟她對話,可惜不小心丟了。
艾木石嘆著氣,即使過去這麼長時間,她還是懊悔自己當初的疏忽大意。
塔爾再次站在樓道口,倚著牆看著天上烏黑的雲幕中,雨絲仿佛扯不斷的線串,即使碎落在地,卻仍舊前赴後繼,路面到處反射著破碎的燈光與串影。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仿佛看痴了過去。
雨就這麼下了一夜,天亮時終於停歇了。艾木石以為那個塔爾應該識趣走了吧。
早上起床,照樣鬧鐘驚醒,然後起床穿衣漱洗,按時開門下樓去上班,讓她震驚的是塔爾還站在底樓樓道口,看到她,微微一笑:「早。」
「你?」艾木石驚訝無比:「在這站了一夜?」這麼冷的雨夜站一夜,衣服好象都站幹了,看它點點頭,這人腦子有病吧?為什麼不回家?
大白天的光亮己驅散夜晚的恐懼,艾木石也不再懼怕它的可能的不懷好意。
但看起來,它也沒對她不懷好意好象。
只是在外面站了一夜而已。
艾木石為自己的誤解有些許慚愧,為了彌補,於是勉強笑了下:「天亮可以回去了。」
塔爾點點頭:「你去上班?」
「是啊。」艾木石笑笑,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因為她的無情拒絕,導致人家無傘回家,又下雨,在外面站了一夜。
「對不起。」艾木石心裡有些些不安,只好抱歉地說一句。
「嗯?」塔爾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道歉?挑眉看她。
「我,我先走了,要不,請你吃早餐。」艾木石從包里拿出二十塊錢,二十塊錢吃早餐應該夠了,但又好象太少了,人家可是外面站了一夜,本來昨晚要求她收留的。
艾木石又換成五十塊,遞給它:「你吃了回家吧。」她也要急著上班了,不陪它了。
她也不是有錢人,還要交房租除去日常開支還有生活費,她也每月還要資助上大學的弟弟艾青石,實在手頭不富裕。
塔爾並不接,一臉不解她為什麼給錢的樣子。
真是傻子,艾木石心裡埋怨著,但還是把錢硬塞它手裡,表達自己的歉意,轉身就快速走開,她一走,塔爾就跟了上去,跟在她後面,象個跟班。
當然早餐店在小區外面,而她也要出小區,塔爾跟著她走,行為也正常。
艾木石只好裝作不認識它的樣孑,自顧在前面走,頭也不回。
「你們公司招人嗎?」塔爾卻要在她身後發問。
「幹什麼?都年底了,還招什麼人?」艾木石翻著白眼,這個人想混到她所在的公司里,她才不會同意。
艾木石不想跟塔爾有什麼牽連,主要是因為它是有婦之夫,有家庭的人了。
塔爾沒再追問,兩人快走到小區門口,一個人跳出來,攔住兩人:「喲,楊哥,這就你的新歡?不咋樣嘛,比我姐差遠了。」正是陰魂不散的羅田君,居然找這來了。
羅田君一邊斜眼看著艾木石,齊肩長發,貂絨紫粉長外套,內著白色圓領打底,黑色長褲,亭亭玉立,長相清秀,不過沒他姐漂亮。
艾木石氣的臉上發紅,瞪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一眼,也不想吵架,心裡是很添堵的,加快腳步離開。
「你要幹什麼?」塔爾皺眉。
羅田君只找塔爾,自然不攔著艾木石,笑嘻嘻的:「我也就那麼一說,其實我姐根本不會來找她,你就這麼急吼吼的來當護花使者啊。」說著好象覺得相當好笑,他就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出聲。
塔爾越過他身邊,向前走,根本不想理他,但是羅田君一把抓住了他右手臂:「楊哥,開個玩笑嘛,走,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去。」吹個口哨。
一個人從小區門外走過來,卻是上次羅田玉帶他家去的另一個弟弟,對,她堂弟羅志遠。穿著深色牛仔帶帽外套,精神抖擻的樣子。
兩個人在他兩邊一站,羅志遠抓住了他左手臂,一看就是想挾持他的動作,推搡著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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