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很清楚,在武力方面,自己絕對敵不過秦銘。
他這樣說,無非也是幫助自己緩解情緒。
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即便面對幾十人的圍攻,她也沒有任何害怕。
她輕靠著他結實的後背,嘴角微微上揚,「保護好自己。」
秦銘輕嗯了一聲,慢慢收回了視線。
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來路,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確實想要他們的命。
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很快,許菁的身上便陸陸續續掛了彩。
不過,基本都是輕傷。
秦銘為她擋下了主要的攻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下十處,特別是胳膊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他的俊臉已經逐漸泛白,薄唇也慢慢褪去血色。
對面的人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湧來。
許菁的小臉越來越沉,神情也變得愈發嚴肅。
按照時間推算,王振應該快趕過來了。
只要秦家的人一到,戰局就會立刻逆轉。
眼下的問題就是,該如何拖延時間。
許菁抬起眼眸,朝著那個刀疤臉喊道,「喂!考慮做個交易嗎?」
那個刀疤臉不屑地看了許菁一眼,冷哼道,「沒有興趣!」
「秦家繼承人的印章,也沒有興趣嗎?」
秦銘慢慢開了口,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刀疤臉男人迅速轉頭看向秦銘,遲疑了一下,又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又沒有將印章帶在身上,我怎麼和你交易?」
秦銘冷冷勾唇,「倘若我將它帶在身上,豈不是正好方便你們殺人越貨了?」
刀疤臉男人摸了摸鬍子,想了想,就對前面揮了揮手。
方才還狠狠攻擊他們的人立即收了手,只是依然將兩人圍住。
許菁上前兩步,走到秦銘的身旁,扶著他的胳膊,與他並肩而立。
刀疤臉男人緩步走了過來,在兩人的面前站定。
他慢悠悠地掏出了一支煙,身旁的小弟立即遞上了火。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對著許菁,將裊裊煙霧輕輕吐出。
許菁反感地別開了臉,黛眉也不禁輕輕蹙起。
「你這樣辣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一邊說著,一邊捏起許菁的下巴,嘴角帶著壞笑。
剎那間,秦銘的眸中浮起一抹森冷的寒意,俊臉陰沉得駭人。
許菁暗暗捏了捏他的手,讓他平靜下來。
秦銘的神情微微舒緩,俊眉卻擰得緊緊的。
許菁鬆開秦銘,迎向那個刀疤臉男人,嘴角帶著淺淺笑意。
「如果我留下,你會放他走嗎?」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點點血跡,聲音此時卻是溫溫柔柔。
巨大的反差,更加讓人心動。
刀疤臉男人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他的眸光緩緩下移,在許菁的身上來回打量,神情也變得愈發露骨。
「只要他交出秦家繼承人的印章,我可以留他一條命。」
許菁有些微惱地瞪了他一眼,「難道留下我,還不夠嗎?」
刀疤臉男人有些為難,「這是上面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許菁的神色一頓,遂即又朝他笑道,「既然如此,我先留下,等他取了印章再來贖我。」
刀疤臉男人皺了皺眉,神色遲疑,似乎有些下不了決定。
一旁的小弟連忙湊過來,小聲道,「大哥,您如果真的放了秦銘,上面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許菁豎起耳朵,將對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相信,比起他的命,你背後的人應該更想要秦家的印章吧?」
她的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狀似漫不經意地開口道。
刀疤臉男人愣了愣,眸光又不由得在許菁的身上停留。
就在他暗暗糾結的時候,許菁又靠近他,小聲道,「你放心,只要我在這裡,他必定會帶著印章來贖我。等你拿到印章,豈不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嗎?」
說完,她又朝著他眨了眨眼,唇角笑意濃郁。
刀疤臉男人很快就被說動了,直接大手一揮,「放了秦少!」
周圍的小弟們面面相覷,心中不甘,又不敢發作,只能僵在那裡。
他們費了那麼多的氣力,好不容易才扭轉戰局,怎麼能夠說放就放?
太不公平了!
「看樣子,您的小弟對您很不服氣。」
許菁向四周瞥了一眼,慢悠悠地開口道。
刀疤臉男人感覺被落了面子,神情也變得很不好看。
「我說放了就放了!誰敢不聽,就試試看!」
見到自家老大發怒,那些小弟頓時低下頭,往後退了退。
刀疤臉男人對許菁垂涎多時,此時也沒有了顧忌,徑直攬住她的腰身,強勢地要將其往懷裡帶。
許菁覺得心頭一陣噁心,被他觸碰過的地方仿佛萬千螞蟻在爬,痛苦極了。
如果是平時,對付這種揩油行徑,她早就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但是,處於困境,她只能隱忍不發。仟千仦哾
在雙方人數如此懸殊的情況下,硬扛顯然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她只能暫時摒棄自己的自尊,讓秦銘先行逃出。
以他的實力,一定會抓住機會,扭轉局勢。
想到這裡,許菁便暗暗咬了咬牙,挪了挪僵硬的身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順從成功取悅了對方,也讓對方暫時放下了戒心。
他很是得意,對著秦銘冷嗤道,「把你的印章拿來,我就考慮放你的女人回去。」
當然,只是考慮。
至於還不還,那還要看自己的心情。
一旦自己拿到印章,殺了秦銘,強占他的女人,也實屬正常。
畢竟,誰讓他和惡徒談交易呢?
秦銘冷冷地看著他,薄唇緊緊地抿將著,不發一言。
刀疤臉男人以為對方是怕得說不出話了,不由得輕蔑一笑。
「我還以為秦少多有手段,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不如享受一下身旁女人的滋味。
他的眸光不自覺地轉向許菁,由她的胸部緩緩向下。
嘖嘖,這身段,真是沒得說!
難怪,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也能夠被這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
他轉過身,用力在許菁的腰間捏了一把,心中已然暢想著,等會兒要怎麼在床上折騰她。
忽然,他的腳步一頓,神情變得痛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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