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她，也是極其的不習慣，反抗多次。

後來發現，玉無邪改不了。

他從強硬的行為，變成柔軟的行動，卻沒改變他的初衷。

也更成為他每天的例行工作。

從吃飯洗浴這樣的小事，慢慢的，發散至更多。

也許，他是在培養自己奶爸的潛質？

也好，寶寶出生，她也就不用煩心了。

蕪流聽了她的話，竟然生出一種羨慕。

不是羨慕她，而是羨慕玉無邪。

他能有這樣的機會，全心全意看顧她，而她也願意接受這樣的「照顧」。

他終於有些想明白，為何之前的他，沒有讓她接受。

因為，他不夠堅決。

沒等到她說不同意，已經自己退縮或找尋其它的出路，絕不觸犯她的境地。

他不曾觸碰她堅硬的殼，又怎麼能敲開她堅殼之下防守森嚴的心門？

是他不懂。

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所以，他們只能成為這樣的朋友，不能有她和玉無邪的親密。

如今，她的門被敲開一次，又再度合上，留在門內的，不過就只一人。

旁人都不會有機會了。

蕪流有些惆悵，卻沒有表現出來。

難得見她，她還願意和他好言說話，他不願打破這樣的氣氛。

反正之前的他們，也不過就是這樣的相處罷了。

他們只是回到了從前，蕪流安慰自己。

「焰，你是不是快臨產了？」

「嗯，應該就在下月。」

「這麼快！」蕪流突然有些擔憂地看向她的肚子，「可是，這裡沒有合格的醫療條件，萬一——」

後面的話，他不敢說，怕真的應驗。

但這個時代，女人生孩子確實是一道生死難關，他有些不想她去經歷這樣的未知。

「萬一只是萬一，我不會有事。」

師煙煙已經想好了，如果到時真的順產困難，她會讓夫余做一道手術，那就是剖腹產。

她知道大致的流程，只要保證不大出血就好了。

而這個，在她之前取出忘憂蠱的時候，就相信夫余能做到。

那麼，她何必擔心，總也不會比那次更危險。

何況，寶寶很乖，師煙煙相信不會太難誕下。

蕪流有些懊惱，「若知道有這一天，我真該多看點書。」

「嗯？」怎麼突然說這話？

「多看些醫書啊，特別是婦產方面的，也不用在這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

只能擔心。

他心底里冒出一個想法，若是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就好了。

到了那邊，焰才不會有事。

這裡的大夫，再神，也不會比二十一世紀的醫療手段更先進。

他當初有一顆子彈離心臟不過一公分，五天就出院了。

到了這裡，只怕神醫來了，他也要掛了。

「可知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蕪流無意問道。

「不知。」

蕪流心下一嘆，看看，連男孩女孩都把不出，怎能不叫人擔心。

太落後了。

夫余聽了這話，恐怕要舉雙手不贊同。

怎麼就落後了！

他早早就把出了，只不過，被玉無邪一氣，沒告訴他罷了，後來，就一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