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過一次。」烏孫夙如實回道。

「然後呢？」

「什麼然後？」

師煙煙暗暗翻了個白眼，算了，那就應是一切如常。

「你說閉關提升能力，要鑽研烏孫一族詛咒之事，如今，過去不少時間，可有進展？」

烏孫夙目光悠遠，語氣無悲無喜，「先祖大能，而我能力尚淺。」

師煙煙將他視作朋友，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麼別的情緒，但師煙煙知道這是他心內唯一急切想要完成的一件事，極少安慰人的她，不禁開口，「此事不容易，你也不必逼自己太緊。」

他怎麼能不逼自己？

興許窮其一生，他都沒法達到先祖的能力。

若達不到他的能力，要破解他的詛咒，那就是難如登天。

他只怕緊逼自己，都無法趕上他的腳步。

千年前，有太多未知了。

烏孫夙平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師煙煙也沒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回答，他性子怪，話又少慣了，她深知，所以不會勉強。

「只是，你臉色蒼白，若不是內力行岔或者失血過多——」

突然，她想到什麼，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你不會是閉關多日沒吃任何東西吧？」

「我若閉關，怎有空去做膳？當然是辟穀。」

「……」師煙煙在心裡默默地道了聲，你牛。

辟穀。

果然，是要修仙的節奏。

汗。

怪不得，這面色，簡直比麵粉還白。

他沒死，還真的是一身內力撐著！

國師，國師，果然異於常人。

「煙兒，爹好了！」

師煙煙聽聞，立即起身，「參研好了？有成果？」

師夜白一臉喜色，雙眼放光，「是，正好回去讓他們試試！」

他迫不及待要回軍營，師煙煙和烏孫夙道別，不再多話，出了國師府。

烏孫夙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眸中深色越積越多，紫眸都成了深紫，在他那張過分白的臉上，顯得有些奇詭。

轉眼離五國大會之期，還有五日。

師煙煙心想，錦衣他們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院門外傳來不小的吵鬧聲。

「你跟著我幹嘛？」

「我也去見煙姐姐，不行嗎？」

「那你別和我一起。」

「誰和你一起了！」

「還說沒和我一起，難道不是你要和我一起來狄風城的嗎？」

「你要回狄風城，我當然跟著你了！」

「你，你這個女人，氣死我了！」

「人家還是女孩兒，不是女人呢！」

「……」

錦衣心嘆：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在北戎煩了他好幾個月，好不容易能有機會不用見她，她卻偏偏跟著他一路來狄風城了！

哎呀，他腦子都快大了！

師煙煙聽見聲音，已經知道是誰，吩咐白安，「去開門吧！」

院門一打開，兩人為誰先進去，又拌了幾句嘴。

師煙煙一臉淡笑瞧著他們二人，「果然朝夕相處，就是有好處的，已經這麼熟絡了！」

兩人紛紛一哼，後腦勺相對。

「誰和她熟了！」

「誰和他熟了！」

連聲調語氣，都極其相似，這……

還不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