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邪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脫這衣服,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師煙煙哪裡會不好意思。
外衣沒有完全褪下,就撥開了他中衣的衣襟,連著裡面褻衣也扒拉開,彷彿急色的模樣。
玉無邪看她動作,一副任之予之的表情,眸中滿是寵溺。
「將手臂展開。」
玉無邪照做。
外衣、中衣和褻衣一瞬間全部褪下。
玉無邪赤著上身,坐在床沿。
他身上的肌膚和傾泄下來的銀色髮絲,說不清那個更加引人。
師煙煙抽出自己的髮帶,微微前傾,將他的銀髮綁在腦後。
這就轉身去擰溫熱的帕子。
「冷不冷?」
「不冷,煙煙可以慢些。」
他是希望她慢一些,這樣的時光,太難得。
師煙煙想握住他的左臂,從手掌開始,慢慢往上擦拭。
溫熱的水汽蒸發之後,徒留一片清涼,玉無邪卻覺得心裡熱熱的。
「煙煙——」
「嗯?」
「你明日還會幫我擦身嗎?」
「你想?」
「我想。」
他想像今晚這樣,他安安靜靜地陪她沐浴,幫她洗凈頭髮,幫她擦擦背,幫她拭乾身上的水。
回到房裡,她幫他脫去上衣,再撫著溫熱的巾子,慢慢幫他擦身。
這樣的溫馨,好是甜蜜。
「好啊。」
煙煙答應,玉無邪心裡更洗。
她手移向哪裡,他的目光,就隨之移向哪裡。
從手臂到胸膛,隔著一層熱熱的帕子,她的手,在他周身游移不停。
玉無邪的眸中,除了蒸發的淡淡熱氣,就是她近在咫尺的臉頰。
師煙煙沒有動他的後背,他背上的痂還沒落下,最好不要沾水。
這也是夫餘一直不讓他沐浴的原因,免得水汽將葯汁洗去。
師煙煙才想起,他一直是平躺著睡下,如今還好了些,之前傷勢嚴重的時候,只怕晚上入睡之時,也是極疼的吧?
胸口還有內傷,不能趴著,不能側著,他一直不曾說過一句。
「現在睡覺,還疼不疼?」
感覺她的手指在背部邊緣輕輕撫摸,玉無邪拉住她的手,「煙煙,別碰,小心弄髒手。」
「怎麼會臟呢?」
「都是葯,擦前面就好了。」
「只用擦前面?」
「嗯。」
說完,玉無邪好像意識到什麼。
將她身子拉近一些,「娘子,你還忘了哪裡嗎?」
「哪裡?」
後背不能擦,其它地方她都擦洗過了。
玉無邪嘆了一聲,他想讓她繼續往下擦洗,卻又怕自己按捺不住。
算了,今日的甜頭已經足夠。
將她手中的帕子丟進架子上的盆里,玉無邪拉她進懷裡。
「累不累?」
「不累。」
玉無邪默默地幫她捏了捏手臂,就著抱她的姿勢,將她外衫脫了,直接躺倒在床上,拉上了床帳。
師煙煙趴在他的胸膛,瞬間,背後的衾被就被蓋上。
貼在他溫涼的胸膛上,師煙煙輕輕移動臉頰,磨蹭了一下。
玉無邪似乎十分心喜於她這樣微小可愛的舉動。
她的臉頰,就貼在他的胸膛,這種親密無間,讓他身心舒暢。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