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剛要開口,就聽洪昂道:「哥哥,姐姐,沒想到你們這把年紀了,還這麼八卦這事,通常來講,看到什麼,心裡就有什麼。」
喬榕眼神微變,見秦箏瞧著自己和錢墨,有些心虛。
「小小年紀如此伶牙俐齒的。」她扔了這樣一句,抬步向前走去。
錢墨看向洪昂,沉聲道:「你易主的速度倒是夠快的。」
洪昂道:「錢總,自然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了。」
「這麼講,我對你不好了?」
「哪裡,錢總肯放我跟著箏姐,就是對我最大的好了。」
「既然知道,就該好好講話。」看書溂
秦箏笑道:「錢總,您怎麼還當真了呢?您和喬總拿我開玩笑,我可沒較真兒。」
錢墨:「……」原來在這等著呢。
傅思衡站在一旁,勾起笑弧,視線落在秦箏身上。
秦箏適時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錢墨:「錢總,這是刮蹭您車的少年托我給您的賠款。」
錢墨挑眉:「秦總這是替那少年還錢?」
「還人情。」
「哦?」
「少年在我包被搶劫時有借車給我,錢總在洪昂的事情上也幫了我,我一份錢,還兩份人情,還請錢總成全。」
錢墨看著秦箏,話不多,卻都說在了點上,姿態高低放得恰到好處。
他抬手接過秦箏手裡的信封,見抬步走過來的傅思衡眉間舒展,意識到剛才秦箏之所以將事情說得具體,意在向傅思衡解釋。
看來,秦箏並沒有表面那麼不在乎傅思衡。
錢墨視線在兩人身上短暫停留,邁步往裡走去。
「走吧。」秦箏拾級而上,帶著洪昂往裡走。
只是剛走兩步,就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了。
秦箏抬眸,禮貌地笑著:「傅總這是……」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習習,撩起了女人身後綁著的長髮。
秦箏抬眸淺笑,自認為將那份禮貌的疏淡營造得恰到好處。
而落在幾日不見的傅思衡眼中,則是「淡妝濃抹總相宜,抬眸一顧傾人心」。
秦箏見他不說話,直接繞行過去,卻在擦肩而過時,被傅思衡攔腰截住,一陣天旋地轉被打橫抱起來。
洪昂先是目瞪口呆,隨後故意放慢腳步,與兩人拉開了距離。
「放我下來,傅思衡!」秦箏出聲警告。
「不是腰疼嗎?抱你進去。」
「你……」
「我想吻你,阿箏,你別鬧。」
傅思衡說著,視線從她身上轉移:「我已經很克制了。」
秦箏聞到他身上是有酒氣的,而且,越來越濃烈。
見他一臉地克制的隱忍,秦箏沒繼續掙扎。
但一進文化局大門,秦箏立刻道:「好了,放我下來吧。」
「好。」傅思衡答應得好好的,但卻沒將秦箏放下來,徑直向里走去。
秦箏壓低聲音道:「你幹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傅思衡抱她快速往裡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傅思衡抬腿關門時,秦箏抬手拉住了門把:「放我出去。」
「阿箏,你緊張什麼,我想和你說說那天搶劫的事。」
秦箏手緊緊拉住門把:「出去說。」
「好。」傅思衡應聲,直接將她放下來。
秦箏鬆了口氣,抬步快速往外走。
然後突然感覺腰腹處被箍住了,再反應出來,已經被傅思衡有力的長臂又撈了回去。
「阿箏,欲擒故縱,不知道嗎?」
秦箏:「……」
她見傅思衡那股子執拗的頑劣勁兒,蹙眉道:「酒品這麼差,以後少喝酒。」
「聽你的,阿箏。」傅思衡應聲點頭,一臉乖巧。
莫名其妙地,秦箏心裡的氣惱少了幾分。
她拉開和他的距離:「說吧,我一會兒還得去開會。」
「搶劫目前查到的是隨機事件。」
「還有呢?」
「你坐下,站著累。」
秦箏不想和一個酒鬼較勁,進一步拉開距離坐在了沙發上:「說吧。」
「和暖茵上次綁架的事情類似,但我直覺不一樣,好像咱們背後不只一股力量,有好多方向,所以我一直沒能收網……」
秦箏頓感驚訝,也讓她有些恍然大悟。
雖然是醉話,但見傅思衡一副思考狀,知道他這話不假。
秦箏認為他這種狀態不適合討論,直接起身道:「我知道了,我要去開會了。」
「等等。」傅思衡直接上前將她按坐在沙發上:「幫你按摩。」
「不用。」
話落,腰間的酸痛被舒適感取代。
但秦箏還是站起身來往外走。
傅思衡從後面跟上她:「阿箏,你是想要我去會議室給你按摩嗎?」
秦箏轉身看著他,精緻的眉目橫著出聲警告:「傅思衡!」
「我在,阿箏,看你不舒服,我渾身不自在。。」
「你真醉還是假醉?」
「我沒醉,阿箏。」
傅思衡說著,彎起手指去勾她手指,秦箏抬手躲開。
「阿箏,你真想去會議室啊,好吧。」傅思衡抬手去拉門。
秦箏嘆了口氣,抬手將門拍上,轉身坐到沙發上:「按吧!」
反正舒服地是她!
秦箏覺得他好像醉得越來越厲害了,拿手機給陳特助發消息,叫他過來接人。
消息發出去,陳特助說半個小時後可以過來。
秦箏看了看時間,會議還有四十分鐘,鬆了口氣。
陳特助敲門進來時,見自己老闆蹲在地上幫秦箏按摩小腿,立刻閃人。
「進來!」
陳特助快速關門時,聽到自己老闆喊了一句。
他站在門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正準備轉身離開時,收到了傅思衡的消息。
他戰戰兢兢推門進去,目不斜視,聽到傅思衡道:「過來做什麼?」
「太……秦總說您喝醉了。」
傅思衡抬眸看向秦箏:「阿箏,原來是你關心我啊,你獎勵我一下,我就跟陳特助走。」
秦箏抬腿從傅思衡手掌里抽出,轉身從包里拿出一疊現鈔遞過去:「按摩的不錯,給你的獎勵。」
陳特助:「……!!!」
傅思衡接過錢放進衣兜里:「行,以後我就是秦總的專屬按摩師。」
秦箏:「……」
傅思衡重新握住她的小腿,直接幫她把鞋脫了,按摩腳腕:「還沒按完。」
「放開!」
「我收了錢的,秦總。」
陳特助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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