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榕身上只披著錢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
看著他收拾茶几上的水漬和蠟油,又看著他將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裝進公文包。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被她當做一個物件一般地擺弄。
喬榕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有一天會成為自己最不齒和討厭的人。
她就靜靜地看著,比起之前明顯的委屈和憤恨,此刻是面無表情。
錢墨回頭看她,整個人都在抖。
「小可憐兒。」錢墨將她摟在懷裡,溫柔地吻她,和之前判若兩人。
喬榕看著他,比起之前更加看不透,但她漠然地面無表情下卻激起了深深的恨意和狠意。
她抬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錢墨,我想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吃你的肉,喝你的血!」qqxsnew
錢墨握住她的手腕,撤走了她的手,在她耳側笑道:「我等著,等著你比我強大的那一天,等著死在你手裡。」
「你……你真是個變態!」
喬榕其實有些害怕,因為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明明可以看穿她的心思,不但不阻止,好像還在誘導她繼續瘋狂下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將手橫在脖子中間:「能力不夠,知道太多容易……」
他掀開衣服看了看她身上的傷:「並不重,怎麼抖成這樣,很疼嗎?」
喬榕道:「我只關心什麼時候可以下去。」
「三五天,我有分寸。」
「那就好。」喬榕將衣服重新攏好。
「看樣子不是疼的。」
錢墨起身往喬榕的休息室里走去,喬榕蹭的一下站起來,雙手拉住錢墨:「你做什麼?」
錢墨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幫你去拿衣服。」
「你別進去,我自己去。」
「裡面有男人不成?」
喬榕雙眼噙著淚:「我哪敢?在這裡給我留點自己的空間,求你。」
或許是喬榕第一次向他展示脆弱,男人退回到沙發上,抬手點燃了煙。
喬榕將身上的衣服還給他:「今天夠可以了吧,你先走吧。」
錢墨看著一絲不掛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喬榕,眉心微動,隨後道:「喬榕,剛才你明明是舒服的,換個思路,別用精神禁錮自己。」
喬榕沒應聲,轉身走向休息室。
門關上的瞬間,喬榕抬手抹掉了眼裡噙著的淚,眼神暗沉了下來,唇邊浮現出一抹冷笑。
看來,他也不能免俗,那就好。
錢墨見喬榕再出來時,恢復了之前的清冷模樣,讚嘆了句:「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喬榕看他高興,問了句:「【文化傳播】的項目沒問題吧?」
「沒問題,只是需要點時間。」男人視線在她身上打量著笑道:「你應得的,會給你,等著吧。」
錢墨說著起身:「邢開去m國做什麼?」
「你不提我倒忘了。」喬榕將今天在車上的事情和錢墨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可以幫我查查這音頻怎麼回事嗎?」
錢墨問道:「邢開有過別的女人嗎?」
喬榕搖頭:「沒有。」
「這麼肯定?」錢墨看著喬榕沒有否定的意思,笑道:「可惜,好的男人一般沒有好下場。」
見喬榕臉色變了,錢墨道:「那我幫你去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所想。」
……
邢開在路上定好機票,然後通知自己的人一起去機場。
他給傅思衡打招呼,說是母親那邊親戚出了點事,如果需要用人會聯繫他。
他想如此,傅思衡該不會起疑了。
有手下道:「邢哥,到底什麼事,你和榕姐不是要訂婚嗎?而且你受傷了,如果我們能辦,可以替你去。」
邢開臉色沉下來:「不要問,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問不要傳。」
手下很少見邢開這樣一臉嚴肅的樣子,都應聲點頭,沒有再問。
邢開天生對聲音敏感,又因為自己的職業加強過訓練,所以他認為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那個聲音是秦箏的,而且該是少年時期的聲音。
但就他了解,秦箏沒有拍過這類片子。
何況,《和平》拍攝中,和秦箏兩年的相處,多少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不可能小小年紀廝混的。
而那聲音帶有藝術的唯美,他判斷並不是真實情景的,所以,邢開認為秦箏是被迫的。
這樣的東西流傳出來,邢開擔心秦箏會受不了,更擔心傅思衡會失控,所以,他想快速地第一時間解決。
無論是傅思衡還是秦箏,他都不敢貿然讓他們知道。
他只祈禱,沒有更過分的東西了。
登機提醒響起,邢開起身,帶著人一起登上了m國的飛機。
……
秦箏從文化局離開後,帶著之前準備好的文件,工商,稅務,銀行等部門跑了一通,將成立公司的手續辦妥了大部分。
開車回家路上,她想,明天該去租賃的場地看看了。
那還是舅舅沒出事以前,她簽下來的。
還有,那些發出去招聘的信息,她也得看看了,此刻,最需要一個得力的助理。
秦箏整理著思路,車已經開到華庭別苑了。
她眼神里有了久違的笑意,只覺這樣忙碌的充實感太好了。
傅思衡一路跟著她,此時見她步伐輕快的上了電梯,眉間舒展,眼神里都是笑意。
阿箏,慢慢好起來吧,如果可以這樣下去,我願意一直默默守護。
一直見她上了電梯,傅思衡才調轉車頭離開,前往派出所處理白天搶劫的那兩人。
秦箏走出電梯,見門口蹲著一人,明顯在等她,不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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