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意識漸漸清醒時,隱隱約約聽到傑克的聲音。
「美箏,原來真的是你,我太驚喜了……」
秦箏聽得出他的聲音不太正常,充滿了情慾,似乎中了迷藥。
她努力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乏力,身體裡泛起一股隱隱的燥熱。
聽到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心裡是少有的恐慌,她企圖出聲解釋自己是被陷害的,卻發現連完整的聲音都發不出。
而她微弱帶著顫抖的發音,落在藥效發作的傑克耳中儼然成了邀請勾人的嬌喘。
秦箏眼見傑克上床,其他地方不能動,她只能猛烈地搖頭,做出抗拒的表情。
傑克看著她,一時怔愣,秦箏心裡燃起希望,同時靠著強大的意志壓下心裡那不斷湧來的燥熱。
「美箏,剛才你發簡訊給我,說有這種癖好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你竟然喜歡被強迫的感覺!」
傑克這番話又讓秦箏的心涼了半截,看來對方這場陷害思慮周到,連她如何向傑克傳遞信息都猜到了!
「美箏,我不會叫你失望,再給你增加點感覺。」
傑克說著開始解自己的領帶,抬手蒙在了秦箏的眼睛上打了結。
伴隨著黑暗來臨的還有秦箏如墜冰窖的心。
「美箏,見你這做足了被強迫的樣子,又主動躺在這裡邀請我,我真的有些緊張,沒想到你好這口,等著,我今天喝的酒勁兒有點大,會給你很好的體驗。」
秦箏聽到他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心跳得越發得快了。
她暗示自己不要慌,抵制著身體裡泛起的燥熱,和大腦里的迷亂。
感覺身側床體的下陷,拼命地想發出完整的語音,卻怎麼也發不出,眼淚已經浸濕了領帶。
更讓她感到絕望的是,她身體受藥物控制,本能地想靠近。
突然,下陷的床體上重量消失,秦箏絕望的心情又燃起了希望。
但沒多久,男人的重量就壓在了自己身上。
她整個思想意識都在抗拒,但偏偏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抱住了對方。
秦箏突然意識到那股無力感好像弱了些,但那種燥熱生出的渴求卻愈發強烈。
她靠著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尖尖的指甲死命地往對方脖頸里扣。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側:「阿箏,是我,別怕,對不起,來晚了。」
是傅思衡的聲音。
秦箏哭得更凶了,沒了意志支撐的她,手臂一把抱住了傅思衡,緋色的唇瓣微啟,微弱的氣力恢復讓她發出嬌弱的聲音:「幫我,難受。」
傅思衡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和傑克的反差,心下某種猜測得到印證。
他故意和她拉開距離,問道:「秦箏,我是誰?」
「傅思衡,除了你還有誰……」他的聲音,她記了十年。
傅思衡低眸吻她,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心裡壓了許久的沉重一點點消散。
原來,他從來沒有失去過她。
但只是吻了一會兒,他就拉開距離,一邊控制著她作亂的手臂,一邊打電話叫醫生進來。
秦箏藥被下得猛,意識一旦崩坍,整個不受控制。
傅思衡打電話的時間,她的手脫離控制,開始不老實地作亂。
「傅思衡,難受,幫我……」秦箏哭唧唧地聽上去很委屈。
傅思衡不想趁人之危,想讓她從心裡再一次完全接受自己,但見她這勾人的水媚樣子,很難做柳下惠,出聲道:「阿箏,說你愛我。」
「我愛你。」秦箏應得很快。
傅思衡卻微微蹙眉,這完全是為了色慾花言巧語。
渣女。
「傅思衡你是不是不行!」進一步恢復力氣地秦箏,一把抓住了傅思衡要命的地方。
傅思衡悶哼了一聲,全身瞬間起了火。
他肖想了兩年的心尖上的人,除卻醉酒失控的那一次,顧念著她的心情和情緒,沒有碰過。
可她如此挑撥,傅思衡覺得如果他還能忍住,不是質疑她的魅力,就是懷疑他的正常。
他遂抬手撥通電話:「不用過來了!」
「阿箏,誰不行,嗯?」傅思衡捏著她的下巴問。看書喇
秦箏直接遞上了自己的唇:「別廢話!」
傅思衡:「……」
秦箏何嘗不想傅思衡,只是理智控制下的她壓制了所有的情感,甚至衍生了抗拒,擔心自己再一次掉入愛情的深淵,不能自拔。
但受藥物控制的她一旦衝破理智,深情融進本能的欲望,便一發不可收拾。
「傅思衡,想要,幫我。」
「阿衡,還要,還要……」
剛開始,傅思衡擔心藥物所致讓她太累。
後來,他覺得秦箏這兩年沒少鍛鍊身體。
再後來,傅思衡覺得秦箏肯定是這兩年餓慘了,如狼似虎一樣。
最後,傅思衡累得睡著了。
在睡去以前,傅思衡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這種不安的想法讓她比秦箏先一步醒來,看著還在熟睡的秦箏,心裡的不安淡去了些。
若說體力變好,秦箏確實得益於在m國養成的健身習慣。
之前做演員,因為一心要拿影后,給她的時間不多,學習和工作強度都很大,一閒下來就會想補覺,偶爾健身也不規律。
跟傅思衡戀愛歇的那段時間,也是一條嚮往愛情的鹹魚,沒在鍛鍊健身上花多少心思。
在國外治療抑鬱的那段時間,醫生建議她多運動,也就慢慢養成了規律的健身習慣。
她的體質繼承了父親秦彥,這一鍛鍊,身心素質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她是主治醫生抗擊抑鬱時間最短的患者。
秦箏睜開惺忪的眼睛,見傅思衡在床下做伏地挺身,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才確定沒沒錯。
混沌的意識里閃過昨晚的片段,困意未退的臉上現出了怒意:「傅思衡,你是不是為了試探我和傑克的關係,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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