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玩笑道:「這些時日不見,老首長越發趕潮流了,都開始追星了。」
老首長抬起拐杖輕戳了下傅思衡的肩膀:「我和你說認真的!這是作風品質問題,不得馬虎。」
然後回身對秦箏道:「他已婚,你離他遠點,年紀輕輕大好前程,該珍惜。」
「傅太太,過來。」仟仟尛哾
傅思衡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老首長一臉錯愕:「什麼?你叫她什麼?!」
傅思衡拉著秦箏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語氣認真起來:「對不起,老首長,一直沒和您說,我的法定合法妻子是秦箏。」
秦箏心下撥動,直覺眼睛發熱發燙,低眸掩飾一時洶湧而來的情緒。
「你這小兔崽子,不會是騙我的吧!」
傅思衡拿起手機,翻找了一會兒,遞給老首長:「老首長,這是結婚證。」
老首長看了一會兒,遞給旁邊的年輕人:「小陸,拿去查。」
傅思衡笑起來:「老首長,我現在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啊?」
「哎!不是不相信你,是人性。」老首長不禁嘆了口氣:「思衡,你現在掌控的財富,名利,地位太多了,容易迷失,可別走錯路。」
傅思衡表情嚴肅,語氣認真:「老首長放心,我雖然退役了,但一直謹記教誨。」
此時,老首長部下上前道:「老首長,結婚證是真的。」
秦箏幾分驚訝,沒想到這麼快。
可見,大佬身邊都是大佬!
「孩子,剛才是我冒昧了,既然結婚了就好好在一起。」
秦箏立刻道:「沒關係,您都是為了他好。看的出來,您發自內心地關心他,有您這樣的長輩在,我真心為他感到開心。」
「他眼光挺毒,選得不錯。」
秦箏突然紅了臉,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儘管她並不醜,但緊張程度是一樣的。
但態度是落落大方的:「謝謝您的認可,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傅思衡不禁看向秦箏,就覺得傅太太上得廳堂,下的廚房。
雖然她不大會做飯,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老首長的嚴肅少了幾分,多了幾分和藹可親,隨後嘆了口氣道:「思衡看上去擁有很多,其實最缺的是身邊的可心人……」
「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窮得只剩下錢。」
「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是幽默!」
老首長的悲傷情緒被驅散,面露悅色。
然後道出了自己的小秘密:「孩子,我喜歡看你演得那個《隨波》,也算是你的粉絲:勤奮。」
傅思衡佯裝出滿臉驚訝:「老首長,原來你真的追星啦!」
「與時俱進嘛!」
病房裡傳出歡快和諧的笑聲,帶著合家歡的味道。
秦箏滿心歡喜,她抬眸去看傅思衡卻見他的悅色漸漸消沉下去。
哎!林暖茵不好,怕是他永遠不會允許自己快樂。
「時機合適時,你倆要個孩子吧。」
「咳!」傅思衡和秦箏一起咳了一聲。
「你倆不想要?」
傅思衡立刻道:「還不到時候。」
「嗯,還年輕,但也不能只一心鋪在事業上。」
秦箏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將皮球踢給傅思衡:「我沒問題,只要他想要,我隨時配合。」
「咳咳……」正喝水的傅思衡被嗆了一口。
他看向秦箏,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開口道:「不是不想要,是得照顧兩個,她跟個孩子一樣。」
「沒關係,我和你伯母幫你照顧,反正我們退休閒來無事。」
秦箏從來沒想到,她和傅思衡有被長輩催生的一天。
覺得好笑,後又覺得有種平凡充實的幸福。
「救」了他們的是一通電話。
隨行的年輕人接過電話上前道:「老首長,秦彥那邊還是要堅持己見。」
「這頭倔驢,每次都整么蛾子!讓他現在過來找我!」
老首長邊說抬起拐杖在地上連戳了幾下。
「砰!」
聽到父親的名字,而且還要馬上過來,秦箏手裡的杯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孩子,嚇到了嗎?」
語氣裡帶著幾分抱歉。
秦箏搖頭道:「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老首長說的是氣話,當然不會讓秦彥直接來醫院過來。
有事情要處理,又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病房裡只剩兩個人。
傅思衡將秦箏拉到身側,攬她入懷:「傅太太,想家了?」
「嗯。」
「過年前我安排一下,讓你和你爸爸在同一桌上吃頓飯。」
「算了,估計我爸爸不但飯吃不好,還可能憤怒離席。」
「有老首長在,你爸爸不敢直接針對你。」
「好,謝謝傅先生。」
除卻想念,秦箏也想看看在家中說一不二的爸爸在領導面前的樣子……反正還是想。
秦箏抬眸親了傅思衡的下巴,他捏了些她的鼻尖:「磨人。」
秦箏警惕性很高,立刻拉開了距離。
「不能再來了!出院以前,你不能碰我!」
秦箏義正言辭,斬釘截鐵。
傅思衡挑眉:「你確定?」
秦箏堅定地點頭:「確定。我來之前問醫生了,你傷口都崩開了,不許胡來了,否則……」
「否則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傅太太,你這完全是欲擒故縱。」
秦箏瞪了他一眼,看了眼時間。
「看來,咱們今天註定吃不成早飯了,一會兒等陳特助回來吃午飯吧。」
吃過午飯後。
秦箏道:「你這折騰半天也沒休息,睡一覺吧。」
傅思衡確實累了,連秦箏不讓他抱著睡,都沒有過多反駁。
秦箏躺在對面的床上看著他,看著,看著就也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美夢。
發現自己真的懷孕了,生了個可愛的女兒,和傅思衡長得特別像,高冷又暖心。
他們還一起給寶貝起了名字,叫傅秦。
在夢裡,小寶貝開心地朝他們跑過來,喊著:爸爸,媽媽。
然後半路林暖茵殺出來,非說孩子是她的!
秦箏一個激靈,被嚇醒了。
她緩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已經傍晚了。
正想放下手機,見到日期備註距離她上個月月經日已經超過一個星期。
然後想到自從不讓她服用避孕藥後,雖然每次都做措施,但他們每次都太熱烈了,總有那麼一兩次都後來就放開不用了。
傅思衡醒來見秦箏一臉擔憂,問道:「怎麼了,傅太太?」
秦箏有些慌亂地道:「我月經推遲了七天了,我會不會懷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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