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啊?!」
「難道又來一個爭家產的?!」
從座位上起身就被秦箏超過去的幾人一開始面面相覷,後來又提高警惕。
醫生以為他們是一起的,出聲提醒道:「家屬暈倒了,你們送她去診室看一下。。」
幾人異口同聲:「我們不認識。」
「付棕遺囑里就我們幾個,沒有其他人。」
醫生搖搖頭,準備回身叫人幫忙。
「太太!」
聲音過大,病房門口的人一起看了過去。
女保鏢立刻上前抱起秦箏。
陳特助沉了臉,語氣不善:「你們對我們太太做了什麼?」
見來人氣場過大,幾人弱弱地道:「她自己暈的,我們連話都沒和她說過。」
醫生解釋了一句:「她聽說病人手術失敗就暈倒了,我想可能認錯人了,病人名為付棕。」
付棕?傅總?
果真是認錯人,看來太太也是很在意自家總裁的,並不是只圖身份地位,求名求利的。
秦箏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房裡了。
大腦一片空白,目光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她明明在哭,連帶著身體都在抖,可眼中無淚,喉嚨生疼,發不出一點聲音。
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連帶著床都在動。
「傅、思、衡!」
聲音衝破喉嚨的那一刻,淚如泉湧,整個身體都疼,疼得無法呼吸。
這一聲喚醒了本該昏迷更久的傅思衡。
他側身看向隔壁床哭得近乎抽搐的秦箏,心像被人緊緊攥著。
「箏,不哭……」
他脫口而出。
然後又繼續道:「傅太太,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秦箏猛然回身,動作太大,一下從床上滾了下來。
傅思衡像是以前執行任務般,憑著最後一絲力氣。
垂死病中驚坐起般。
傅思衡扯掉了輸液管,抬腿下床就抱起了秦箏,見她臉上有傷,立刻變了臉。
「還摔倒哪裡沒有!」
秦箏一時怔愣,然後「哇」地一聲就哭起來。
就知道是做夢!要不怎麼可能起來就抱起自己了……
哪見秦箏這麼哭過,以為摔得嚴重了。
「忍一忍。」
他轉身抬手去按呼叫鈴,眩暈感突如其來,他抱著秦箏直接往床上倒去。
醫生護士和陳特助一起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兩人半躺在床上。
秦箏被壓在傅思衡身下。
擔心壓到她,傅思衡抽出了抱著她的一隻手臂撐開了些距離。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引人遐想。
有年邁的醫生進來不滿道:「從沒見過你這樣胡鬧的病人!」
秦箏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夢!
傅思衡沒死,就知道他不會死的。
秦箏欲抽身扶他,他卻端詳著她:「還摔到哪裡了?」
「沒事,我沒事,我就是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又哭了,這次是高興的。
「別哭了,大家一會兒又誤會了,以為我強迫你。」
秦箏:「……」
她忽略掉一時尬尷,起身道:「你們進來幫他檢查,重新輸液吧。」
「我們剛才什麼都沒做。」秦箏想讓大家放心進來檢查,補充了這麼一句。
更尷尬了。
「進來吧。」傅思衡道。
醫生護士上前,重新幫傅思衡扎針輸液。
然後醫生又嚴厲地囑咐加警告一番,才出去。Πéw
病房門重新關上。
秦箏坐在傅思衡病床前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擔心我不捧你?」
「對!」秦箏將他的手直接扔了回去:「睡我這麼久沒捧我不說,還盡給我使絆子!」
「放心,會捧你。」
傅思衡這次主動抬手摸她的臉:「你這傷不像是新弄的,怎麼回事?」
秦箏扭頭躲開他的手:「滾的時候擦傷的唄!」
傅思衡:「……」
還挺記仇!
「過去了好不好?」
「不好。」
傅思衡抬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捨不得你。」
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傅思衡內心那股煩躁悄然而至。
他想,或許只是一種習慣罷了。
落入秦箏耳中則是委婉低頭了,溫暖又歡喜。
她抬眸望著他:「以後你再那樣罵我,我就不回來了。」
「捨得嗎?」
確實捨不得,可她不想被如此輕易拿捏。
下次再罵她讓她滾怎麼辦。
她將言囁嚅,終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俯身趴在他手臂上。
未及反應,傅思衡翻身單臂將她撈上床。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箏已經躺在了他身側。
近距離發現他頭上的繃帶,秦箏的心揪了一下。
她擔心地問道:「你到底傷到哪裡了?除了頭還有別的地方嗎?」
「沒有,不用擔心,就是些皮外傷。」
然後他的手拖著她的臉端詳了一會兒:「傅太太你還沒說你的傷怎麼回事。」
對她受傷的原因,無論大小,傅思衡總是帶著刨根問底的執拗。
秦箏只好如實說了一遍。
「以後,不許去那麼偏僻的地方。」
「知道了,對不起。」
語氣懷著歉意,帶著低落。
傅思衡抱她更緊了些:「喜歡的話我以後陪你。」
「你可說話算話。」
秦箏一秒變臉,眼神里閃著光,帶著笑意,上前親了他一口。
然後像反應過來一般,拿出手機打開錄音鍵,推到他面前:「你再說一遍,我錄音留證據。」
眉眼生動,嬌媚可人,勾得他痒痒的。
「唔~」
傅思衡扣住她的後腦,吻霸道又溫柔。
秦箏雙臂環上她的脖頸,一點一點迎合他。
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又仿若經歷生死。
纏綿熾熱又濃烈。
太容易擦槍走火了!
秦箏顧念他身上有傷,適可而止,拉開了距離。
她輕喘著,埋在他懷裡。
「傅思衡,我想聽你唱歌。」
「你這樣呼吸不暢。」
傅思衡拉開距離,就見秦箏面若桃花沐春風,唇如紅櫻點微露,眼神迷離帶著情慾,呼吸稍顯急促帶著喘。
太勾人了。
傅思衡輕笑了一聲:「傅太太,沒想到你……」
比他還渴望。
秦箏一下子臉更紅了,作勢就要往下跑,卻被傅思衡重新撈回來。
「你這樣不難受嗎?」
「可你受傷了,不可以。」
「你不試怎麼知道可不可以?」
秦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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