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摘!」秦箏微微起身從後面抱住傅思衡,順勢按住他正抬起的胳膊。
「傅太太,如果沒有驚喜,我只能從你身上找驚喜了。」嘴上這樣講,但心裡已經妥協了。
「不會讓傅總失望的!」
傅思衡只覺身上的溫軟撤去,緊接著聽到的是窸窸窣窣穿脫衣物的聲音。
視覺受阻,密閉的空間裡,細微的、若有如無的聲音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
麻麻的,痒痒的,過電般,舒服的感覺。
「傅總,向後看。」
傅思衡抬手撤去了眼前的障礙,轉身就見秦箏端坐在車后座上。
純白色的抹胸及膝連衣裙加身,尚好的材質,挑絲設計猶如天鵝絨毛,烏黑的發盤成丸子頭,更加凸顯白皙如瓷的天鵝頸,頭頂的鑽石王冠和頸間的鑽石項鍊在車窗外透進的光線中星光閃閃。
她沒有化妝,但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不染塵世般,像是仙境中悄然降臨人間的天鵝公主,高貴冷艷,驚艷了時間與空間。
靜默。
窗外涼風習習吹入車窗,帶著月亮與雲朵的曖昧,在車內緩緩而過。
「阿嚏!」
秦箏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傅總,破壞氣氛了。」
傅思衡確實被驚艷到了,不禁輕咳了一聲,抬手道:「箏,過來。」
秦箏眉心微動。
他很少這樣叫她,但是每次這麼叫都格外繾綣,令她心顫。
秦箏起身,未及他身邊便被長臂撈過去,直接單手抱到了他的腿上。
「這是……」
傅思衡近距離接觸才發現這是他之前為她定做的高定禮服,挑絲的地方都做了拼接,完美掩飾的同時,加了創新的設計。
「傅總,大膽說出你心裡的想法。」
「這是誰的設計?」他覺得這真是別出心裁、天衣無縫,將她剪成碎布條的裙子「破鏡重圓」又完全沒有違和感,衍生出別樣美麗。
秦箏指了指自己,語氣自豪:「我!」
「你總是讓我驚喜!」傅思衡將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深情索吻,溫柔又有耐心。
先是蜻蜓點水般淺嘗輒止,誘著她主動索吻,再是廝磨碾壓,一點點占有,順其自然地長驅而入,然後扣住她的後頸,不斷加深加重這一吻。
溫柔到霸道,占有的意味很明顯。
「秦箏,你是我的。」
他輕噬她的耳骨,吻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鋪散,惹她一身戰慄。
「嗯,我是你的,秦箏是傅思衡的。」
他輕拉開距離,四目相對,問她:「愛我?」
秦箏注視著他的眼睛:「愛,很愛。」
愛了很久,馬上六年了!
後腦再次被大力扣住,吻鋪天蓋地般,纏綿繾綣,惹人沉醉。
車內溫度逐漸身高,曖昧之聲漸起。
當秦箏緊緊摟住傅思衡搖搖晃晃,滿身香汗淋漓時,她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坐在駕駛座,還穿著衣服,做了!
連過程都記不起來,似乎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秦箏再坐回駕駛位時,有些擔心地問道:「傅思衡,咱們不會被偷拍吧?」
「不會。」
傅思衡語氣堅定,秦箏莫名安心。
「聚會幾點開始,會不會遲到?」
「不會。」傅思衡補充道:「夜間聚會,我先帶你去商場。」
「嗯?」秦箏幾分疑惑:「禮服不合適嗎?」
「你需要件披肩。」
「傅思衡,你是不是過於保守了?我覺得這樣好看,披肩有點畫蛇添足。」
秦箏說話間不自覺低眸,一看自己胸前滿是吻痕和咬痕,立刻看向傅思衡:「你故意的,對不對?」
「傅太太剛才不是挺享受的?」傅思衡瞥了她一眼,笑得雅痞:「你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渣女?」
秦箏:「……」
她側眸看向他,從氣呼呼的樣子到眉目舒展,再到含情脈脈,看的傅思衡都有點不自在的時候,她突然開口道:「傅思衡,你壞壞的樣子真迷人!」
傅思衡眉目舒展含笑,語氣強裝鎮定:「回去坐好。」
「哦。」
她乖乖坐好,想起安娜拜託自己的事情,於是道:「傅總,這衣服是我設計的不假,但巧奪天工的是安娜,是她一針一線縫製而成。」
秦箏當時知道這獨一無二的高定禮服是傅思衡專門為自己設計的,就問家裡傭人有沒有扔掉。
萬幸的是,傭人看材質好沒捨得扔,她重新要過來,構思了這樣的設計。
接下來私下去找優秀的服裝設計師,但很多大師臨時約不上時間,有時間的又覺得她的設計太過天馬行空,達不到理想效果,當然也有人擔心為了這一單業務壞了名聲。
後來,安娜看她朋友圈聯繫她,她當時完全覺得安娜在開玩笑。
她那浮誇的性格和需要耐心十足的針線活完全不搭嘎。
當時她撿了幾片減損嚴重的布條給安娜做試驗品,結果,讓人喜出望外,完全合乎她的想像。
但看起來和穿在身上完全是兩回事,所以她專門找了專業人士去看,結果瑕不掩瑜,稍微改進後完全沒問題。
安娜在這方面也真是有天賦,在專業人士簡單指導後,就將原來的瑕疵克服了。
所以人真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傅太太,你倒不如說是你自己縫製的更可信。」
顯然,傅思衡和她當初是一樣,完全不信!
秦箏直接拿安娜縫製的視頻給他看:「傅總,我用事實說話。」
傅思衡看了以後,沒再講話。
秦箏最終按捺不住:「傅總,我求你件事唄?」
傅思衡微微皺眉,正好紅燈亮起,他直接停車看向秦箏:「所以,剛才的禮服和親密都是傅太太的籌碼?」
他本來挺高興的,看來,她的小心思未必全然是討喜的。
秦箏也有些生氣,她抬手就一巴掌打在傅思衡胳臂上:「說什麼呢!是,禮服的事我是順水推舟,可你我之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才意識到,原來,在傅思衡眼裡,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惜勾引他獻身。可剛剛明明就是情不自禁,兩情相悅!還是他主動先親她的呢!
見秦箏真生氣,他反而心裡舒服了,拿過她的手看了看,手心全紅了,他抬手揉了揉:「打疼了吧?」
秦箏:「……」
她一下氣消了大半,抽出手,回到自己位置上,用力坐好,不再理他。
他餘光看到她,小嘴撅著,絞著手指,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今天她本就不大高興。
他私下約見林曉音又去照顧林暖茵,雖事出有因,但理性抵不過情感,她心情不受影響很難。
「看把傅太太委屈的。」傅思衡發動車子時開口道:「你的事,不用求,別人的事,求也沒用。」
秦箏做了個深呼吸,爾後道:「傅思衡,我以傅太太的身份求你幫我的朋友,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這個其他人,是喬森,她知道傅思衡在意的是安娜是喬森嬸嬸的身份。仟仟尛哾
傅思衡沒搭話,秦箏也不再講話。
下個路口,紅燈停車時傅思衡先開了口:「安娜老公的事情?」
秦箏有些驚訝道:「你知道?」
「有所耳聞。」上次他去酒店找喬森算帳,就大概了解了。
「那你……」
「答應你了。我可不想看傅太太的臉色。」
秦箏高興了,立刻湊上前道:「那你多哄我,我很好哄的。」
「好。」傅思衡此刻也想,她確實不難哄,看上去野性十足的,其實很多時候很討人歡心,像只乖巧懂事的小家貓,需要時哄你開心,不需要時自己也可以。
突然就有一絲愧疚,他揉了揉她的頭:「下車吧。」
秦箏這才反應過來,車已經停下來,再一看旁邊,是夏城帝豪斯大酒店。
「傅思衡,不會吧,還來?」
傅思衡懶理她,直接下車,然後從副駕駛把她抱出來,見她穿的鞋不算輕便,索性抱她進了酒店。
「你的聚會不去了嗎?」
傅思衡依然沒理她,直接帶她進房間,然後放在床上,熟練利落地去剝她的衣服。
燈光明亮,又沒有氛圍,秦箏還是有些害羞的,她雙手護住胸前:「傅思衡,你幹嘛!」
「耐心點,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見她害羞又可愛的樣子,他開始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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