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帝」龍棲宮,四周都不見人影。宮內,戰北雷負手而立,他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戰北風。
自從如妃小產,他接管了朝政之後,戰北風也不裝瘋了,每天都在試圖衝出龍棲宮去。可是他怎麼會讓戰北風如願呢。
「本王知道」戰北雷點頭,戰北風是皇帝,他當然知道。
「吳國是朕的」戰北風猙獰的看著戰北雷「你不讓朕出龍棲宮,是想囚禁朕嗎?還是說西王,你想謀逆叛亂?」
「皇上,不用給本王帶這麼大的帽子,本王不會謀逆叛亂」戰北雷緩緩說道。
「那你為何不讓朕出去?朕是皇帝,朕要坐鎮上京,坐鎮朝堂,吳國才不會亂」戰北風吼道。
「皇上,沒有您,吳國一樣沒亂,朝堂一樣井井有序。沒有您,上京百姓拍手稱讚。」戰北雷緩緩說道,他微微一笑「本王下了旨意,上京百姓減免三年賦稅」
戰北風聞言,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戰北雷鼻子就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下旨」
戰北雷冷笑一聲「本王算什麼東西?本王姓戰,和皇上您乃同一個祖先,同一個父皇,不同母的兄弟。你說本王算什麼東西?」
「朕是天子。朕的母后是皇后,你的母妃不過是狐狸精,迷惑了父皇,才會剩下你這個孽種」戰北風嘶吼著。幼年時,母后常常獨自在宮中,默默垂淚。母后時常拍著他的腦袋告訴他,是那些狐狸精搶了父皇,讓父皇冷落了他們母子。
「戰北風」戰北雷目光凌厲盯著戰北風「本王母妃的死因是什麼,你心裡有數。本王本來不想計較,但是既然你不知好歹,本王就讓你來親身體驗一下」
戰北風往後退了幾步。戰北雷的母妃淑妃娘娘,是怎麼死的,他非常清楚。戰北雷年滿十五時,被封為西王,住手西地邊關。、
淑妃一直受父皇寵愛,那一年,母后懷了孩子,當晚肚子疼,派人去叫父皇,然而回來的人卻告訴母后,父皇在淑妃那裡已經歇下了,還告訴他們,肚子疼,叫御醫,皇上又不是御醫。
那晚,幾個御醫也沒有救回母后肚子里的孩子。母后失了孩子,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淑妃頭上。
第二年,父皇微服私訪。母后宣了淑妃。滾燙的熱水毀了淑妃的臉,毒藥毒啞了淑妃。母后還從宮外叫了幾個叫花子,強姦了淑妃。那一天,他始終記著。母后的鳳棲宮,淑妃眼裡的絕望和恨意。
他還記得淑妃滿身紅痕,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下身全是血。有婢女告訴母后,淑妃懷了孩子。孩子沒了。
母后大笑,讓奶娘拿了繡花針,一針,一針插進淑妃的手指里。淑妃被毒啞,不能發出聲音,但是他看的道淑妃的痛苦和絕望。
最終淑妃不堪忍受,咬舌自盡。之後,母后將當天的知情的人全部賜死。他一直以為戰北雷不知道,沒想到。
戰北風臉色煞白「朕是天子,朕是先皇名正言順傳位的天子」
戰北雷忽然就笑了「本王知道你是天子,戰北風你不會以為,你是天子,就是神仙了。你不會以為,你是天子,就能長命百歲了?你不會以為,你是天子,就真的擁有什麼法力了?」
戰北雷走進一步,右手碰了下戰北風的臉,戰北風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戰北風,即便是天子,他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天子也同樣會死」
「不,朕是天子,受老天眷顧」戰北風雙眸赤紅。
戰北雷微微一笑「既然你說你是天子,受老天眷顧,那麼就讓本王看看,老天是怎麼眷顧你的」
幾名飛影衛從外面飛奔進來。其中一人拿著一壺水。戰北雷一把拿過那壺水,打開蓋子,對著戰北風,就灑了過去。
啊,啊。寂靜的宮中,響起戰北風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叫。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然而沒人敢上前去查看。
宮中,守衛,已經全部換上了西王的人。誰都沒有膽子,是觸碰西王的底線。
「戰北雷」戰北風四處亂跳,滾燙的水,澆在他身上,感覺就像火燒了一樣,疼的他臉色都扭曲了「你會遭報應的」
「當年母妃也被你們潑了滾燙的水,皇后死了依舊進了皇陵,而你這個幫凶,也當了皇帝。本王也沒有見你們遭到報應」戰北雷陰冷的說著「當年,你們潑了滾燙的水,然後是毒啞了母妃」
「不你不能這麼做」戰北風不顧身上的疼痛,往角落裡躲去「來人,救朕,救朕」
「忘了告訴你,這宮中,已經是本王的天下了」戰北雷微微一笑。
戰北風差點吐血。他不信,他不信。他使勁的搖著頭,雙手不停在被燙傷的皮膚上揉搓著,彷彿這樣,就能減少疼痛一樣。
「本王倒是很喜歡聽你的聲音,至於毒啞你,就暫時不用了。下一個該往手指頭裡扎繡花針了」戰北雷喃喃說道。
兩名飛鷹衛飛身而去,將戰北風提起,然後帶到戰北雷面前,其中一人將戰北雷一隻手臂,狠狠扭在他身後,另外一名飛鷹衛,握住一隻手,遞到戰北雷面前。
戰北雷轉身從後面托盤裡,拿出一枚繡花針,那長長的震,還閃著森冷的光,戰北風雙眼血紅,嘶吼著,掙扎著「放開朕,你們會遭報應的」
「你們當年對待母妃時,怎麼沒有想到放母妃一馬呢?」戰北雷臉上笑容詭異,他捏著戰北風的右手食指,左手的繡花針,快而準的刺進指甲與肉里的相接處。
皇宮再次響起戰北風凄厲的慘叫聲。戰北風全身都在發抖「放開朕,放開朕」
「你看,本王如此對你,老天也沒有懲罰本王」戰北雷笑著,又將第二枚繡花針插進戰北風手指里。
戰北風慘叫出聲,汗水連連,他掙扎著「放了朕,只要你肯放了朕,什麼條件,朕都答應」
最後一句,戰北風幾乎是吼出來的。戰北風手拿著繡花針,微微一笑「你看,你要是早說這句話,就能免了很多痛苦呢」
「寫罪己詔還有傳位詔書吧」戰北雷退後幾步,手一揮,驚風從門外走進來,托盤上,兩卷明晃晃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