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險了」孫小狐制止了鳳邪要下去的動作,神情凝重的說道。
鳳邪抿著唇退回來「下面很危險,主子您更不能下去」,鳳邪擔心,孫小狐會自己親自下去。如果這樣,要他們鳳衛做什麼,什麼事都要主子親自去做,鳳衛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池水依舊涌動著,一會快,一會慢,那血紅的水,好像有生命般,一波起,一波落,讓人憑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還是屬下下去看一下吧。時間托不得,一會城主回來,就遭了」鳳邪一咬牙,說完,抬起右腳,就往池水中邁去。
孫小狐緊緊抿著唇,雙眼錯也不錯一下的盯著鳳邪的動作。她也知道,鳳邪的話有理,倘若今天不能探出這池水裡面隱藏的秘密,那麼待城主回來,他們就沒有機會了。在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他們多在城主府呆一天,就危險一天。
孫小狐默不作聲,看著鳳邪一腳跨進血紅的池水裡。
鳳邪幾乎是提著一顆心,看著非常深的池水,他的右腳一跨進,就踩到了池底上的白玉卵石,鳳邪微微一驚。
鳳邪抬起左腳,也跨到池水裡。池水看著深,實際才沒過膝蓋。鳳邪緩緩的朝池水涌動的中心走去。嘩啦,呼啦,血紅的水從他的腿邊流過。
孫小狐看著,突然孫小狐臉色一變,連忙喝道「鳳邪,停下」,鳳邪聞言,立刻停下,不解的看著孫小狐。
「你看看這池水」孫小狐面色冷凝,鳳邪沒有注意,她卻一直注意著這池水,剛剛還涌動的池水,因為鳳邪的介入,逐漸變的平靜下來。血紅的水緩緩的變的清澈起來。
鳳邪也注意到了,臉上儘是錯愕的表情「主子,這……」,任憑鳳邪聽說過很多奇聞怪事,也從未碰過如此詭異的事。
涌動的池水,血紅的顏色,因為他的介入,池水不再涌動,血紅逐漸褪去,變的清澈起來。
鳳邪低頭,甚至能看到自己腳上穿的黑色的鞋子,還有池底那,一塊塊的白玉卵石。
「有古怪」孫小狐低聲說道,隨機,左腿一邁,也跨進池裡子,在鳳邪不贊同的神色中,孫小狐快速說道「你找左邊,我從右邊找」。他們時間有限,必須儘快找到這池裡的秘密。
鳳邪點頭,兩個人一左一右彎腰,開始在池水裡尋找起來。孫小狐目光如距盯著池水,雙手不時的翻翻這池底的白玉卵石。冥冥中,總覺得池子里有自己要尋找的東西。
孫小狐突然一怔,右手從懷裡拿出那鳳衛密令,只見鳳衛密令上的金色鳳凰閃著耀眼的金光,刺的孫小狐有些睜不開眼。
就在這時,鳳邪一聲低呼,只見池子最南面,一道光亮引起了鳳邪的注意,鳳邪低呼「主子,你看」
孫小狐看過去,藉助手裡鳳衛密令的金光,孫小狐看到池子最南面的角落處,一道白光不停得閃爍著。
孫小狐一喜,幾步走過去,從池水裡拿出那發光的東西。觸手可及的是一塊方形,帶著凹凸紋路的令牌。孫小狐拿出來。
「白虎衛密令」鳳邪驚喜道。沒想到,白虎衛密令居然在這裡,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沒想到,白虎衛密令,居然真的在城主府」孫小狐喃喃自語。左手中的鳳衛密令金光逐漸退去,恢復成普通令牌。
漆黑的清華池中,只有鳳邪手裡的火摺子發出滋滋的聲音,照亮著他們這一方小小的範圍。
「白虎衛」孫小狐掂量著白虎衛令牌。和龍衛,鳳衛令牌一樣的質地,上面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白虎,那白虎一雙眼睛血紅,好似鮮活的一般,猙獰的盯著孫小狐。
孫小狐被盯的打了個機靈。她總感覺這白虎令牌上的白虎非常的不友好。莫名的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主子,有些不對勁。屬下聽大猛叔說過,四大密衛令牌需要主人親自用鮮血點睛,只有用鮮血點過眼睛的密衛令牌,才會開啟。這白虎令牌,已經被點了眼睛,說明白虎密衛已經開啟」鳳邪低聲說道「屬下記得大猛叔曾經說過,點了主人鮮血的令牌,其他人動不得」
鳳邪說道這,孫小狐也感覺到一絲詭異來,孫小狐斟酌著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白虎令牌有問題?」
鳳邪點頭,又搖頭「屬下可以確定這白虎令牌是真的,否則主子持有的鳳衛令牌不會亮起。屬下只是覺得這白虎令牌既然已經被開啟,有了主人,按理說主子是不能動它的,可是,屬下疑惑的是,主子居然能拿起這已經認了主的白虎令牌」
鳳邪低聲喃喃自語,不時的搖頭。孫小狐盯著白虎令牌上猙獰的虎眼,突然,鳳邪驚呼一聲,鳳邪的臉上全是驚愕「主子,屬下曾經好像聽大猛叔說過,四大密衛令牌除了用真正的主人的鮮血點睛開啟外,還有一種方法」
鳳邪說著,不由的倒吸一口氣「這種方法就是,用九百九十九名少女的處子之身鮮血來祭祀,帶令牌上面的圖騰全數變成血紅之色時,這令牌也會開啟」
「九百九十九名少女的處子之身鮮血」孫小狐念叨著,突然抬頭,幾步跨過去,動作飛快,掀開,池邊跪著的十幾個少女的右手臂,只見那十幾名少女的右手臂上,都有硃砂點著的守宮砂。
「看來這令牌已經被城主所得。但是城主還沒有完成祭祀,這白虎令牌上的白虎並沒有全部變色,所以白虎密衛沒有開啟」鳳邪低聲說道。
孫小狐不由得想起,幾天前,她被城主的掌風帶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涌動在城主周身的無數條血絲,孫小狐心一寒,原來他竟是用這些少女的血來祭祀這白虎令牌。
「剛剛池子里的異動,想必就是這白虎令牌弄出來的」鳳邪飛身落在孫小狐身邊,神色複雜的看著這白虎令牌。被極端方式點上的白虎的雙眼,透漏出的不僅僅是猙獰之色,還有強烈的肅殺之氣。恐怕即便這白虎密衛開啟,出現的白虎衛也是各個兇殘弒殺之人。
「主子,白虎令牌現在已經被血氣沾染,變的邪氣無比,恐怕白虎密衛開啟那一天,召喚的也是兇殘嗜殺的白虎衛」鳳邪擔憂的說著。
「毀了它」孫小狐斬釘截鐵的說道。只見那令牌上的白虎血紅的眼睛兇殘之色更加明顯。隱隱的壓抑的孫小狐都喘不過氣來。
「祭祀一旦開啟,除非那祭祀之主死去,否則,誰也毀不掉這令牌」鳳邪搖頭。
孫小狐看著白虎令牌「這可是個麻煩事」,這白虎令牌的祭祀之主是城主,城主武功高強,連號稱戰神的南王都不是他的對手,她一個沒有內力的人,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這城主的真實身份。大猛叔曾經說過,知道這種邪惡開啟令牌的人,天下間只有寥寥四個人而已,其中兩人已經死去,大猛叔在四季谷中,從未走出四季谷一步」
「還有一個人,若我猜的不錯,這人不是城主,就是和城主有關的人」孫小狐低聲說著。
「現在怎麼辦?拿走它?」孫小狐看著鳳邪問道。一聽是用少女血祭祀的令牌,孫小狐就覺得渾身難受。
鳳邪苦笑「主子,屬下哪裡知道」
「我們進城主府就是為了它而來,不拿走它有點說不過去,可是拿走它,也沒有用了」孫小狐聳聳肩。
「看這令牌的情形,恐怕最近才開始祭祀的。主子要是能拿走它,倒是救了城中不少人」鳳邪低聲說道。令牌上不過就是白虎眼睛是紅色,倘若要虎身全數變成紅色的,他估算得需要至少八百少女的處子之身的血。
既然留下來,是禍害,還不如帶走它。至少這令牌在主子手中,雖然看著猙獰詭異,卻沒有一點對主子不利的意思。鳳邪想,大概是因為龍衛和鳳衛密令已經認了主子為主,白虎密令有所忌憚的原因吧。
天下間,恐怕除了主子,也沒有人敢碰這白虎密令了。
「為了別人的幸福,我就稍微犧牲一下吧」孫小狐低聲說著,一邊拿出手絹,將那血紅猙獰之色的白虎的眼睛給蒙了起來。那虎眼被蒙住的順間,孫小狐恍惚間甚至聽到了一聲極其憤怒的虎嘯之音。
「快離開。我估摸著城主快回來了」孫小狐將令牌塞進懷裡,快速往外走。守護在外面的鳳衛沒有消息,但是孫小狐仍舊不放心,那城主功夫詭異莫測,恐怕他想要不驚動鳳衛進來,也是易如反掌。
「主子」正在急走的兩人,鳳邪突然訝然出聲,腳步一轉,已經閃身護在孫小狐面前。
孫小狐抬頭,就陷入到一雙血紅的雙眸中。那人紅衣似火,雙手附后,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長時間,而她和鳳邪居然一點沒有發覺。
孫小狐眼珠轉了轉,臉上快速扯出一抹笑,雙手合十,一副高興的樣子「城主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