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小姐，侯爺來了」翠柳門外翠柳輕聲說了句。然後對著遠遠走來的孫文遠行禮「奴婢見過侯爺」

孫文遠看也沒看翠柳，直接走進去。

「老爺，您回來了」張氏起身，柔柔的說了句。四十多歲的女人風韻猶存，張氏臉上帶著得體的笑，看著孫文遠的那雙眸子里藏不住的是滿心的愛意。

「老奴見過侯爺」杜婆婆行禮，然後退到一旁。

「爹」

「你有了東王的骨肉」孫文遠站定在床邊，看著孫愛媛冷漠的問道。

孫愛媛心裡一驚，父親這麼問，好像對這個消息非常的不喜。孫愛媛貝齒輕咬嘴唇「爹，我愛北雨，北雨也愛我」

「東王是你二妹妹的未婚夫」孫文遠冷聲說道。

「可他愛的是我」孫愛媛突然吼出聲。父親的眼神，那麼冷，那麼冰。明明她也喜歡東王，可是父親卻不同意，憑什麼她一個廢物就能嫁給東王成為東王妃，而她卻只能待字閣中?

「老爺，媛媛和小狐都是您的女兒，您不能厚此薄彼。東王喜歡的是媛媛，不是小狐。今天，東王還說要去皇上那裡退了和小狐的婚事，然後娶媛媛的」張氏說著，眉眼間滿是嫉恨和不甘。

那個女人已經離開好多年，他依舊忘不掉。

「今天下朝的時候，我看見西王了。你猜西王和我說了什麼？」孫文遠轉頭看向張氏。

張氏被孫文遠看得頭皮發涼，心裡發毛。但她還是咬著牙搖頭「妾身不知」，孫文遠對她早就沒有了情意，她之所以能坐在侯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上，完全是因為她身後的娘家勢力，他有所忌憚。

「西王說，侯府門上的匾什麼時候換成東王府的了。他還說東王在侯府指手畫腳，儼然是侯府的主人」孫文遠看著張氏，笑了「我的好夫人，你說說，侯府的主人是誰？」

張氏有些受不住，倒退兩步，戰戰兢兢的看著孫文遠，她寧願他冷漠對她，至少她知道，他還是顧忌著她的感受的。他越是這樣笑，她就越是心驚。當年，那個女人離開，他也是笑著這樣送走她的。可是轉頭，他就將她住的地方一把火少個精光，將伺候她的下人全部殺死。

「老爺，您是侯府的主人，您是妾身的夫君啊」張氏眼裡藏了淚。張氏年輕時，長的是極美的。即便是現在年紀大了，也還是漂亮的，只不過經過歲月的沉澱，這種美里夾雜了很多的雜質。

「你還知道我是侯府的主人」孫文遠似笑非笑的「我還以為侯府的主人是東王呢。什麼時候，東王可以在侯府指手畫腳了呢？還是你們以為，你的女兒孫愛媛一定會成為東王妃？」

「老爺，妾身，妾身」張氏支支吾吾的，眼裡的淚順著臉頰滑過，身子搖搖欲墜。

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如此指責過她。可是今天，卻緊緊是因為媛媛懷了東王的骨肉，緊緊是因為媛媛搶了他心愛女人孩子的未婚夫，他就如此對她！如果他真的那麼愛那個女人，當初為什麼要送走她？為什麼著十幾年來，對孫小狐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