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皮褲的小妹妹?
張怡君下意識挺了挺身體,覺察不對勁兒,臉色微紅。
她哪裡小來著,分明是瞧不起人。
昨晚連夜飛到澳城,到今天早上,張怡君根據掌握的信息,推斷出黃永禮只是單純找金燾年的養母交易,沒有針對赤盜組織的意思。
正因如此,她心中的竟勝之意更加強烈。
教授很少誇她,卻對黃永禮讚譽有加,張怡君只想和他一較高下。
黃永禮打扮得像個混混,可從面容、皮膚上能看出來,也非常年輕。
「你多大了?」
她脫口而出。
「呵!」
黃永禮撇撇嘴:「今年12月份就十八了,看你的樣子只有十七,叫你一聲小妹妹,算是便宜你了。」
「你!」
張怡君眉毛挑動,只想一拳打在黃永禮臉上:「你學了剪刀腳,我們比試身手。剛剛是你開槍狙擊一群混混吧?比這個也行。」
「怕輸?」
黃永禮臉上滿是挪揄的表情:「長輩教訓過你,你心裡不服氣?拳腳和槍械自信能勝過我,所以只敢比這兩項?」
「我!」
張怡君臉色微紅。
這人如此討厭,竟然說中她的心思。
怎麼辦?
她自信拳腳和槍械不差黃永禮,當然想比這兩樣。
但黃永禮擺明了嘲笑她,想要他輸得心服口服,或者只能……
看看那瓶藥,張怡君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怕吃了會死?」
黃永禮再倒了一次藥,揚手塞到嘴裡。
「穩操勝券的比試算挑戰嗎?」
他語調激昂道:「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才算是真男人!」
「哦!」
黃永禮瞥了一下張怡君:「忘了你是個女人。」
「來來來!」
他意興闌珊道:「你說比拳腳,我們就比拳腳。你說試槍械,咱們就試槍械。」
黃永禮同意了,張怡君卻不滿意了。
你是個女人?
這叫什麼話!
她哪裡比不上男子!
赤盜組織里,肇志仁教授不以武力著稱,靠的是智慧。
剩下的信差裡面,她只比金燾年差了一籌。
但金燾年已經接近三十了,經驗、閱歷比她豐富,而且親口承認再過兩年也不如她。
同齡人誰能比她強,絕對不允許!
「給我!」
生怕黃永禮吃完那瓶藥,張怡君上前搶過來,倒出一把,就往嘴裡灌。
「呃!呃!」
塞到藥片太多,喉嚨咽不下去。
「給你!」
黃永禮『善解人意』,遞來傻強準備灌陳浩南倒的那杯水:「別噎著了!」
算你識相!
接過杯子喝了兩口,吞下藥片,張怡君恍然醒悟:「吃藥不喝水,這個不算挑戰的範疇。」
「我還差一把!」
她依舊不看藥名,傻乎乎又吞了一次。
不過張怡君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貌似瓶子裡的藥片很滿啊?
倒出去兩大把,應該所剩無幾吧!
眼中帶著迷惑看向黃永禮,她瞥見他臉上的戲謔表情,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兒慌。
「你,你沒吃?」
張怡君訝然失聲。
「你真吃了?」
黃永禮滿臉無辜:「咱們不是在玩『障眼法』的遊戲嗎?」
「看似倒了一大把,其實藥片又退回去了。」
「我本來還佩服你來著,連噎到這個動作都能想到。」
「那個傢伙拿出的藥,估計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怎麼能隨便吃,萬一有毒呢?」
……
「我殺了你!」
張怡君伸手去摸懷裡的槍。
她再不明白黃永禮設了陷阱,就不配做赤盜組織的信差了。
砰!
雙拳相碰,張怡君沒有拿成槍,反而和阻止她的黃永禮鬥了起來。
「難怪我媽說,女人都是騙子。」
黃永禮滿臉『無奈』:「說好的比文戲,結果還是要打一場。」
張怡君都快氣炸了,害她吃了亂七八糟的藥,還嘲諷她,她要殺了他!
一拳快似一拳,同時腳也沒閒著。
雖然無法抽空拔槍,但自小練功夫的她,還是占據了上風,壓著黃永禮打。
黃永禮拳腳相應,掌握『快槍手』技能的他,一秒內比普通人多一個動作,可以遮擋住張怡君的攻擊。
但力量和技巧上的差別,依舊無法彌補。
手腳撤回來時,微微顫抖,他有種面對狂風暴雨洗禮的感覺。
這女人果然恐怖!
黃永禮咬牙堅持,暗暗祈禱藥性快點兒發作。
傻強給陳浩南服用的藥,當然是要配合著跟山雞女友可恩玩耍的。
他騙張怡君吞掉,也是出於無奈。
最近一個多月,黃永禮的身體素質提升很快,可是沒有達到一流水準。
張怡君的颯颯英姿,早就印在他的腦海。
評估出不可力敵,又從對話猜出她追自己的目的,黃永禮用了激將法。
吃藥?
當然不可能吃,他沒有表演這種戲的想法。
至於張怡君吃了會怎樣,面對赤盜組織裡面的人,講道義有用嗎?
再說了裡面那個可恩,不是正熱著呢!
張怡君和她做個伴,相互慰藉,也算給山雞一個交待。
不過不能不佩服,兩人鬥了五分鐘,黃永禮都快跟不上張怡君的節奏時,這女人才無法忍受藥性。
「那瓶,喔,那瓶藥是什麼?」
張怡君揮拳再打時,臉色突變,手一抖,沒打中黃永禮。
趁他病要他命,黃永禮沒有絲毫客氣,拳頭突破阻隔,正中張怡君的肩膀。
張怡君眼神迷離,縮回的手本來要去扯衣領,感受到痛楚,急忙停下。
記起屋內可恩的媚態,她霍然醒悟:「你個流氓!」
咬咬牙,張怡君拳腳並用,猛然攻擊黃永禮。
趁著他手忙腳亂應付時,她轉身朝屋外跑。
「晚了!」
黃永禮臉上滿是惋惜:「你還是跟裡面的女人作伴吧。」
話音剛落,張怡君腳下一滯,呢喃出聲:「好熱!」
「來啊!」
她轉過身來,看向黃永禮,眼波如水,仿佛能將他淹沒其中。
好傢夥!
妖精來了!
未經開發的魅惑最誘人,加上她臉上的紅暈,令人想陷到其中,黃永禮差點兒失神。
隨著張怡君急速靠近,他陷入了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抉擇中。
「去死!」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張怡君猛然大吼,雙腿凌空,一腳快似一腳,向黃永禮腦部踢來。
狡猾的女人!
黃永禮情急之下,眼看別無他法,只能使出剪刀腳,纏住張怡君的兩條大長腿。
撲通!
兩人倒地!
「放開我,要我踢死你!」
張怡君羞憤難耐,因為兩人身體接觸,她心中的理智堤壩快要崩塌。
「不放!」
黃永禮哪裡肯放,反而纏得更緊。
嗯?
腦海里閃過和梅玩的那些遊戲,他精神一陣恍惚,伸手摸了張怡君的腿。
「你做什麼!」
張怡君此刻感覺特別敏銳,頓覺身體所有毛孔張開:「拿走你的手!」
怎麼回事?
黃永禮掃視屋內,盯住桌上的薰香:「這玩意兒有問題!」
額頭見汗,他此時急了,鬆開雙腿,對張怡君道:「我鬆開了,你也撤走。」
「不!」
張怡君腦子暈乎乎的,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不能聽黃永禮的。
非但不鬆開,她反而纏得更緊了:「我駕死你!」
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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