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截兩教之間的矛盾積累已久,如今在封神台見面,雙方自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場面十分混亂,柏鑒怕殃及到自己,躲得遠遠的。
鄧忠還沒來,眼下無人主持大局,先讓這些人發泄一下。
當然,除了報仇,還有不少人一臉愁容,像烏雲仙、金光仙等截教門人,他們驚恐發現他們的修為變弱了,境界倒退。
「師兄,你見多識廣,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光仙本來是大羅神仙,可是現在修為跌回太乙金仙,這讓他很是鬱悶。仙道無望,淪為神道也就罷了,可境界倒退了,這去了天庭還怎麼混。
截教勢力龐大,可門人並非一團和睦,私下勾心鬥角,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金光仙在這樣的環境成長起來,他知道不管去哪,實力尤為重要。
太乙金仙和大羅金仙雖然只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可實力卻有著天壤之別。
烏雲仙道:「貧道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聽說上榜過後,一旦受封神爵,修為便停留在上榜時,永遠不得寸進,沒聽過掉修為的。」
上榜已經夠鬱悶的,修為往下掉了一大截,從大羅金仙巔峰變成大羅金仙初期,烏雲仙心中很不是滋味。
「師兄,我們去找同門問問。」
金光仙提議道,若是大家都掉了修為,可能是上榜的原因,若只有自己和烏雲仙,還有九曜星、二十八宿這些人,他心裡會不平衡的。
烏雲仙點點頭,二人在人群中掃視一下,見趙公明兄妹四人跟陸壓動起來手,連忙湊了過去。陸壓一見對方又來了兩位高手,無心戀戰,便化光而逃。
上榜幾千人,陸壓作為唯一一位準聖,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他若避戰,誰也奈何不了他。
「陸壓野人,休想跑!」
趙公明大喝一聲,正要去追,被烏雲仙給攔了下來。
「烏雲仙,你怎麼也上榜了。」
趙公明面上閃過驚訝,他上榜早,對後面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剛被放出來,看到這麼多同門,吃驚不已,正要詢問一番,卻看到仇人陸壓,無名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便與對方動起手來。
烏雲仙道:「此事說來一言難盡,趙道友,貧道有事要問你。」
同為大羅金仙,又在同一時間得道,兩人之間關係不錯。
趙公明卻道:「道兄,有事待會在問,貧道跟陸壓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出這口惡氣,貧道豈能甘休。」
烏雲仙勸道:「報仇不必急於一時,這次我教這麼多人上榜,獲得神爵遠不是闡教區區十幾人所能比的,等到了天庭,還怕沒機會出氣。」
「說來也是。」
趙公明一聽,認同的點點頭。
三霄上前打稽首問好,烏雲仙和金光仙雙雙回禮,烏雲仙道:「三位道友大擺九曲黃河陣,差點將闡教一網打盡,貧道十分欽佩。」
雲霄道:「烏雲師兄說笑了,我姐妹三人與闡教大打出手,雖將他們擒住,可未下殺手,反而死在元始天尊手上,給截教蒙羞了。」
烏雲仙道:「三位道友,話不能這麼說,你們當時念及三教一家之情,故對他們手下留情。否則十二金仙早就上榜了。」
三霄澹澹一笑,她們雖是女流,可在截教,也是一等一高人。
趙公明道:「道兄,你有何事要問貧道。」
烏雲仙道:「此事說來怪異,貧道上榜後,發現修為減少,境界掉回大羅初期,不知道友身上可出現這等怪事。」
這話一出,趙公明和三霄十分震驚,趙公明道:「貧道身上並未出現這等怪事,修為停留在死亡之前,仍是大羅金仙。」
烏雲仙眉頭一皺,又看向三霄,雲霄道:「我們三人和兄長一樣。」
「那就奇怪,為何只有我和金光仙,還有一眾師弟才有,難道是因為我們上榜時間比較晚,修為強行被封神榜吸收了不成。」
「待封神結束,找機會問師尊。」
烏雲仙點點頭。
……
人群中,有一老婦人非常顯眼,她一對三角眼到處掃,看到姜子牙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剽悍的撥開人群,沖了上去,待到姜子牙面前,雙手叉腰,大聲道:「姜子牙,你可還認得我。」
談話被人打斷,廣成子眉頭一皺,正要發作,只見姜子牙道:「你是我夫人,自然認得。」
馬氏怒道:「因為你,害慘了我,招街坊鄰居唾棄,我父被活活氣死,而我與別人動手時,被對方推了一把,磕在石頭上慘死。」
姜子牙道:「我知道連累了你,故在你死後,將你魂魄引來這裡,打算送一個神職給你,讓你脫離凡人之列,長生不老。」
「呸,什麼神職,我才不稀罕,你快放我離開,我不想待在這裡。」
馬氏啐了姜子牙一口,她才不相信姜子牙那套騙人的鬼話。
廣成子冷笑道:「無知婦人,簡直比豬還蠢。」
馬氏怒道:「我看你也不是好人,長得人模狗樣,只怕一肚子壞水!」
廣成子勃然大怒,他乃撞金鐘之首,上仙人物,居然被一個婦人給咒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便要動手教訓這個蠻橫無理的馬氏,卻被姜子牙給攔了下來,「師兄,何必跟一個無知婦人見識了。」
好歹和馬氏相處幾年,對於這個女人,姜子牙還是有感情的,若不然也不會藉助自己是天選之人這層身份,強行將她的魂魄弄來這裡。
要知道,天庭選神,選的是人才,而馬氏一個無知潑婦,跟人才不沾邊,這台上幾千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強過她十倍。
廣成子道:「看在姜子牙的面上,貧道不與你這般刁婦一般見識。」
而馬氏不依不饒,嚷嚷著要出去,當然那是因為有姜子牙在,否則她不敢這麼做。
「都給我住手。」
鄧忠的聲音如黃鐘大呂,從外面傳來,所有人只感覺聲音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力,紛紛住了手。往入口看去,只見鄧忠緩緩走上台,而柏鑒見到他,則以一種卑躬屈膝的態度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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