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朔。
呂岳殺了懼留孫後,在想辦法離開,只是身處深山老林,他身體被捆仙繩所綁,如何離開,這倒是一個難題。他嘗試著走出山林,只不過走了一會,天就黑了。
此時,呂岳的心情有些煩躁,做了這麼久的神仙,第一次嘗試用雙腳走這麼遠的路,期間還摔了幾跤,這一切都拜懼留孫所賜,剛剛就該將對方給大卸八塊。
人都死了,這捆仙繩還發揮著作用,用仙劍傷不得分毫。
天一黑下來,呂岳不得不停下來,坐在一顆大樹底下休息,他打算等天亮後再繼續趕路。只不過幾百里的距離,也不知多久才來回到大營。
四周傳來狼嚎虎嘯之聲,若在以前,他聽到這種聲音,早就能神通,將山中生靈全部誅殺了,可現在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由這聲音在耳邊響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到了後半夜。
突然,從林中竄出一頭勐虎,兩眼冒著凶光,一臉垂涎的盯著呂岳。
「畜生,你給貧道滾開!」
呂岳大喝一聲,雖然法力被禁錮,可神仙的氣勢還在,他一喝,那老虎嚇得退後幾丈,盯著他看了一會,最後不甘的離去。
只是過了不久,一群小妖一涌而上,不顧呂岳的喝罵,將他高高舉起,走了十幾里的山路,來到一處洞穴,往開山大王花豹精面前一扔,道:「大王,小的們將食物帶回來了。」
花豹精打量了呂岳一眼,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本王的地盤,身體還被繩子給綁了起來。」
呂岳長相兇惡,花豹精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善類,所以打算問清楚來歷,才好下口。
呂岳冷笑道:「你這隻該死的妖怪,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將貧道帶來這裡。待貧道脫困,定要讓你們這一山生靈盡絕,成為死地!」
這話一出,群妖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呂岳給大卸八塊。而花豹精能當一山之王,有一定見識的,他見呂岳說這話時,神態自然,可見這種事情沒少干,心中一驚,道:「敢問道長名號?」
先聲奪人的目的達到了,呂岳詫異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一隻聰明的妖,也罷,貧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聲名山呂岳是也。」
「聲名山呂岳。」
花豹精一臉疑惑,道:「道長可是道門中人?」
呂岳不悅道:「貧道乃截教門下,你不會連截教都不知道吧。」
這話一出,花豹精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賠罪,「道長恕罪,我這一群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道長,還請您老人家慈悲,放過他們一馬。」
花豹精雖為一山之王,可也只敢在過路的凡人面前耍耍威風,截教可是玄門大教,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呂岳下手啊。
說話的功夫,讓手下給呂岳鬆綁,只不過一頓忙活,徒勞無功。
呂岳冷哼一聲,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雖然自己被綁,這群妖要弄死自己輕而易舉,可他們不敢得罪截教,「若想讓貧道饒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你得送貧道去一個地方。」
花豹精忙道:「小妖領命。」
……
由花豹精一路護送,呂岳很順利回到商營,呂岳道:「你在此等貧道,貧道待會來好好感謝你。」
花豹精一陣感恩戴德。
呂岳冷笑一聲,徑向大營走去,見到鄧忠後,道:「鄧道友,貧道幸不辱命,將懼留孫給殺了。」
雖然殺了人後,自己受了不少罪,可對呂岳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殺了懼留孫,自己替同門報了仇,名聲只會更加響亮。
鄧忠道:「呂道兄辛苦了。」
說罷,鄧忠念了解繩咒,捆仙繩鬆開,被他收入空間裡。
呂岳活動了一下筋骨,道:「鄧道友稍等,貧道去處理一些私事,待會再來相見。」
「道兄請便。」
懼留孫一死,十二金仙只剩十個,嘿嘿,縱然有雲中子作為替補,可招牌也不全了,這一下,闡教可謂真正傷了元氣。
不過若是元始天尊知道日後懼留孫會叛教,肯定會感謝呂岳。
呂岳這邊完成任務,也不知道孔宣那邊情況如何,若是通天教主不答應庇護他,他想躲過這場大劫,只能投靠天庭了。
昊天上帝求賢若渴,都干起挖人的事情來,若是孔宣主動投靠,他肯定接納。只不過闡教和天庭的關係,孔宣一入天庭,日後肯定不能出面幫自己了。
反正自己告訴孔宣,說准提道人要來東土渡人,渡三千紅塵客,只要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不可能不意識到西方教要對截教下手。
原書中,通天教主最開始不攪合封神大劫,那是為了保全截教,最後被人欺負上門了,才準備出口氣,布下誅仙劍陣,顯一顯截教手段。
只不過那時,元始天尊已經拉攏了幾方勢力,不懼通天教主了。
呂岳來到轅門外,見花豹精一臉興奮的朝自己走來,他噼手一個掌心雷,重傷對方。花豹精一臉驚愕,道:「道長,這是為何?」
呂岳澹澹道:「你見識了貧道窘迫的一面,貧道豈能讓你活著。你放心,你死後,貧道會為你厚葬的。」
「你……」
花豹精瞪大了雙眼,呂岳正要動手,卻被火靈聖母給攔了下來,他道:「道友,何必對一個小妖動手了。」
呂岳不悅道:「火靈聖母,此妖該死。」
火靈聖母卻道:「你剛才說的話,貧道聽到了,你是不是打算將貧道也給滅口了。」
呂岳離開鄧忠的帳篷,被火靈聖母看到了,她想追上呂岳,打聽懼留孫是否已死,可聽到卻是呂岳要恩將仇報,對此,她十分不屑。
呂岳忙道:「貧道沒有這個意思。」
開玩笑,火靈聖母是多寶道人的弟子,若是動她一根手指頭,多寶道人豈會甘休。雖然自己號稱截教第一人,可多寶才是公認的截教男仙之首。
既然火靈聖母出面,自己賣她幾分薄面,放過花豹精,呂岳對花豹精擺了擺手,花豹精如蒙大赦,道過謝後,便駕起妖風離開了大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