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康喜聽著雙全的話，立馬反問道：「你要找沈恩賜？」

「人在不在你那裡？」雙全皺眉問道。

「……不在。」康喜搖頭。

「你他媽撒謊。」雙全沒信。

「真的不在，沈恩賜是田忠看著的。」康喜皺眉解釋道：「而我是負責其他事情的，從沈恩賜被抓到開始，人就在田忠手裡，只是這事兒知道的人少。」

「在田忠手裡？」雙全明顯沒有算到這一點。

「對，在田忠手裡。」康喜點頭應道：「具體關在哪兒，他沒說過，我也沒問過。因為你也知道，最近公司內部風聲很緊，誰都不敢瞎打聽。」

「你連個大概方向都沒有？」雙全追問。

「沒有。」康喜搖頭：「我只能告訴你，人就在田忠那兒，至於怎麼能讓他把實情告訴你，那得你自己想。」

雙全摸了摸頭：「那邊有多少人看著，你清楚嗎？」

「我都說了，這事兒我沒問過，也沒打聽過，田忠更不可能主動跟我說……那我怎麼可能知道那邊啥情況？」康喜有點急了：「咱倆都談到這一步了，你覺得我還會騙你嗎？」

「好，我知道了。」雙全點頭后，伸手推開車門說道：「你等我電話，我還能用到你。」

「……全哥，我從來沒得罪過你，在這邊也就是混口飯吃，希望你抬抬手，別用完就卸磨殺驢。」康喜聲音低沉的回了一句。

雙全下車後轉身，歪脖看著他說道：「你乾的那些事兒，別人也在干，只是你經驗淺了一點。我對三鑫公司有沒有人貪污的事情不敢興趣，只要你聽話，我說不定還能幫你多賺一點。」

「好。」康喜點頭。

「等我電話。」雙全關上車門，帶人就離開了農家院附近。

……

深夜，杭Z某複式公寓內。

廖昂坐在沙發上：「康喜說的話准嗎？」

「今天晚上他沒給我打電話，我就直接去了農家院那邊，想查一查他那天晚上跟誰見面。誰知道我剛到，他也到了，在門口堵住我，說要跟我談談。」雙全低聲回應道：「我一看，他這是心虛了啊，那我肯定不能不查了，所以就讓一個朋友，給那個農家院的老闆打了電話……看了那天晚上的一段監控錄像。」

「錄像里是怎麼回事兒？」廖昂追問。

「康喜那天晚上見的是金H那邊的一個小地產公司老闆，跟著的還有一個財務。這倆人我以前都見過，他們跟三鑫還有競爭關係，所以這事兒就不言而喻了啊。」雙全回了一句。

「哪個地產公司？」廖昂再問。

「小嘉潤。」雙全回了一句。

廖昂回憶了一下：「老佟那個公司，是吧？」

「對，那天晚上去的就是老佟。」雙全點頭。

「那康喜這是跟他們有點桌下交易啊。」廖昂抓住了重點。

「對，這就是他心虛的地方。」雙全笑著回應道：「我抓住了他這個把柄，他肯定害怕啊。」

「艹你媽的，當初砍我手的就是他。」廖昂陰著臉罵了一句：「這事兒要是捅給總公司，他的下場可要比我慘多了。」

「是唄。」雙全點頭。

「這事兒弄到現在有點意思了。」廖昂單手拿起煙盒，用牙咬出一根說道：「但人在田忠手裡，咱們怎麼辦？」

「耐心點，跟上他就行，因為他肯定會時不時的去一趟關人地點啊。」雙全輕聲回應道。

「好，」廖昂點頭：「那你開始辦吧。」

雙全喝了口茶水，沉默許久后突然問道：「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廖昂一愣：「我還沒跟嘉俊說。」

「這是我能答應幫你辦事兒的條件，我相信你心裡也想這麼做，對嗎？」

廖昂吸了口煙：「我先問問嘉俊，再做決定。」

「這是條件，沒得商量。」雙全堅持著說道。

「我明白。」廖昂點頭。

……

杭Z某洗浴中心的桑拿房內。

喬帥趴在搓澡台上，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道：「這他媽的……在這邊找個能搓澡的地方都挺不容易的。」

「這邊有的人不習慣搓灰的啦。」搓澡師傅往手上纏著毛巾說道：「但大一點的桑拿房都有這個項目啦。」

喬帥一抬頭，看著渾身赤.T的搓澡師傅，一絲B掛的站在自己面前，頓時眨著眼睛問了一句：「師傅，不穿上點啊？」

「不穿啦，太熱啦，褲衩子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你這樣……我有點不舒服啊……！」

「咦！嘖嘖，都是男人啦，你不舒服什麼？」搓澡師傅一笑。

喬帥眨眨眼睛：「那你搓吧。」

「趴好，趴好。」搓澡師傅拍著喬帥的屁蛋子說道：「先搓頭。」

旁邊，寶國也趴在搓澡床上，正被人推著鹽。

喬帥扭頭掃了一眼寶國，見他背後紋著兩條大龍，但下面那條好像被激光洗過了，所以好奇的問了一句：「國哥，你紋身洗了啊？」

「對。」寶國點頭。

「好好的洗了幹啥啊，看著多醜啊。」

「呵呵。」寶國一笑：「我他媽剛開始不想洗，但前年跟老雞我們去雲N，碰到個……叫什麼來著……哦，對了，那邊叫神婆……她的意思就說我命薄，扛不起來，不要在身上紋這些東西。正好那兩年我們都有點不順，所以我就洗了一條。」

「呵呵，你還信這個啊？」

「就是圖個心安。」

「那剩下的咋沒洗呢？」喬帥又問。

「最近懶得弄。」寶國打著哈欠回應道：「而且這玩應就是在自己糊弄自己的。我他媽跟老雞在一塊多少年了，不一樣挺過來了嗎？你聽她瞎說，那都不能活了。都JB這個歲數了，還折騰自己幹啥……背著吧，等過幾年歲數再大點，我再給它洗下去。不然身體發福了，皮膚也鬆懈了，扛著這玩應確實不好看。』

話音落，李夜臨從左側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寶國腦袋上：「瞎BB什麼呢？」

「沒事兒，跟喬帥嘮嗑呢。」

「人家那個神婆說了，算完你就在心裡憋著，不能跟別人說……你他媽這好像個廣播，逮誰跟誰聊。」李夜臨笑罵道：「咋地，不想活啦？！」

「艹，都是扯淡。」寶國撇了撇嘴：「行，我搓完了，你搓吧。」

話音落，喬帥也撲棱一下從搓澡床上坐了起來：「得了，我也不搓了。」

「你不剛搓嗎，咋不搓了呢？」寶國問了一句。

喬帥回頭看了一眼搓澡的師傅，無語的回了一句：「他搓頭的時候，老拿那兩個蛋子砸我腦袋啊。這左一下右一下的，誰能受得了？我怕他一會再整出感覺來……再拿棍支我一下。」

「咦，我哪裡有砸你。」

「你就差沒插我嘴裡了。」

「下流。」

「……你個老玻璃。」喬帥低聲回了一句，邁步就跑了。

「哈哈！」

寶國頓時大笑。

旁邊，李夜臨趴在床上，看著寶國的後背說道：「找功夫，還是洗了吧。」

「沒JB事兒，」寶國擺手回應道：「再說吧！」

……

另外一頭。

雙全剛剛離開廖昂那裡，就接到了包文鐸的電話。

「喂？」

「明天有空嗎，一塊吃個飯？」包文鐸直言問了一句。

雙全聞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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