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B。
朱開,付志松,艾青,張東城,還有吳相浩的朋友以及幾名隨行人員,已經從羈押的籠子內被請了出來,喝上了咖啡,吃上了食物。
「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他們打完電話,核實完咱的身份,絕對不敢繼續羈押。你們就是不懂法……心裡太虛。」朱開斜眼沖著付志松等人說道:「等著吧,一會就來人了。」
付志松立馬跟小弟一樣附和道:「開哥,你和艾青是國內身份,而且有江湖地位,所以你們應該沒啥事兒。可我們拿的不是中G護照,會不會有麻煩?」
朱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能讓你們有事兒嗎?」
付志松一愣,立馬舔道:「開哥牛B,來,吃點咖啡,喝點乳酪。」
「呵呵。」張東城看著付志松:「你也真是能屈能伸啊。」
「是啊,不是你像個潑婦似的罵開哥的時候了?」吳相浩的朋友也調侃了一句。
「誰特么罵開哥,我給他蛋擠出來。」付志松棱著眼珠子說道:「那在路上要不是開哥開車撞過來,咱們能走嗎?」
「你別跟要咬人似的,我們沒說你開哥不牛B啊。」張東城擺手催促道:「去去,滾一邊打電話去。」
付志松一笑,低頭沖著朱開說道:「大哥,我還得給小澤打個電話,你看你想想辦法唄。」
「小事兒。」朱開擦了擦嘴站起身,抬頭就沖著前方一名身著綠色制服的阿拉伯漢子喊道:「CanImakeaphonecall?(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Sitdown!(坐下)」阿拉伯漢子抽出警棍,面容兇悍的喊道。
「Yourofficerhasgivenmepermissiontocall.Pleasehelpme.(你們的長官已經准許我打電話了,請幫幫忙)。」朱開繼續說道。
「Sitdown!(坐下)」
「Don'tbesomeantome,OK?Ididnotcommitacrime!(別對我那麼刻薄,好嗎?我沒有犯罪!)」朱開又要裝B了,準備強調自己的身份。
「嘭!」
阿拉伯漢子一警棍就戳在了朱開胸口上:「Sitdown!(坐下)」
「我日尼瑪哦,」朱開瞪著眼珠子罵道:「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話音剛落,四個警察迎面走過來,全部掏出了警棍。
朱開沉默兩秒,立即老實的坐下嘀咕道:「……出門在外,受點氣,就受點氣吧。」
「開哥,他咋給你一棍子呢?」付志松斜眼問道:「你不亮身份了嗎,你給他看證吶?!」
「……我剛才不是跟他交流的,他就是一弟弟,他們長官不在,這傻吊不認識我。」朱開笑著解釋了一句。
「開哥牛B!那我再等等吧……。」付志松點頭。
「別JB瞎捧了。」張東城笑著回應道:「你開哥從進屋到現在挨多少揍了,你心裡沒點B數嗎?」
「哈哈哈!」
眾人爆笑。
……
一個半小時后。
沈天澤接通了付志松的電話,直言問道:「事兒能辦嗎,給我個准信。」
「肯定能辦,但迪B沒有咱們的大使館,只有領事館,這涉外案件得走程序。朱開還是牛B的,聯繫了國內的人,只要這邊取證完畢,證明我們屬於自衛,應該很快就被放了。」付志松解釋了一句。
「好,你們沒事兒,我就放心了。」
「怎麼回事兒,弄清楚了嗎?」
「一言難盡。」
「真是嘉俊搞的老駱?」
「是。」沈天澤點頭應道:「嘉俊把所有事情的進展都推快了,我們這邊要有反應了。」
「好,我也讓朱開快點辦,我們快點回去。」
「嗯,先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緊跟著沈天澤邁步走進了邊J會議室。
「咣當!」
小吉見沈天澤進來后,立馬起身將門關上。
「說兩個決定。「沈天澤坐下后,立馬沖著眾人說道:「第一,準備給予嘉俊支持,介入三鑫公司爭鬥,所以我們要開始回籠大筆資金,用於未來在三鑫股權上做文章。第二,相赫,宇哥要做好接應準備,我要讓陸濤推快進度……只要我大哥一脫困,決戰就開始了。」
話音落,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后,都開始紛紛說著建議,提著疑問。
……
晚上,東北大L,狗王的夜色會所內,雙全正眯著眼睛,喝著啤酒。
「今兒怎麼了,咋一個人喝上了呢?」月月走進來,笑著問了一句。
「沒啥事兒。」雙全回頭看向了月月。
「怎麼了,心情不好啊?」月月坐下問道。
「……!」雙全拿著酒瓶子,沒有吭聲。
「來,服務員,再把我存酒拿來。」月月豎起頭髮說道:「我跟你喝點。」
「你這會不忙啊?」雙全愣了一下問道。
「嘿嘿,你就是我該忙的啊。」月月一笑應道:「你那麼捧我,不就是我的工作嗎?」
「你這女人是真現實。」雙全感嘆了一句。
「瞧你這話說的,誰來夜場是圖刺激啊?」月月無奈的回應道:「你干這行不就是為了錢嗎,有啥可裝的呢?!」
「也是。」雙全點頭。
「遇到啥難事兒了?」月月輕聲問道。
「唉,沒法跟你說。」
雙全此刻的心裡已經亂到了極致,在李凱的事兒上,他本以為自己又重新得到了重用,可誰成想事情辦了一半,陸濤卻帶人過來了,不但劫走了李凱,還徹底干廢了源豐。
上層對自己的信任還在持續減弱,而雙全看到源豐四肢全廢的下場,心裡也說不上有一種啥樣的感覺。
雙全他們經歷了這麼多事兒,都或許不是那麼怕死,可他們絕對怕生不如死。
源豐四肢全廢了,後半輩子肯定啥都幹不了了,只能像植物一樣的活著……雙全拿他對比了一下自己,心說要是有一天他也混成了這個下場……那活著還有啥意思呢?
喝了口啤酒,雙全突然沖著月月問了一句:「姐們,你說這人出來玩,究竟為了啥啊?」
月月一愣,毫不猶豫的回應道:「當然是為了錢啊!」
「除了錢呢?」
「除了錢之外,啥他媽都是假的。」月月果斷回應道:「刀砍在身上,疼的是自己,一不留神犯了事兒,蹲了監獄,付出青春的也是你自己……這一行其實和我們一樣,那些能看明白的姑娘,都知道趁著年輕給自己攢點家底兒。而那些看不明白的,掙點錢就給男人花,就自己揮霍的,到老了連一份保障都沒有。」
雙全陷入沉思:「你就沒朋友嗎?」
「有啊,現在二組那個媽咪柳柳,三個月前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帶她來的這個店。可昨天因為她搶我客人……我倆在休息室里還打了一架,鬧掰了。」月月喝著酒說道:「什麼他媽姐們,江湖規矩,這行這麼臟,你跟誰講規矩啊?」
雙全端起酒瓶子,攥著拳頭,雙眼通紅的點了點頭:「其實,你活的比我明白。」
「我就是瞎說。」月月與雙全撞了一下瓶子。
……
另外一頭。
沈恩賜已經被悄悄送回了浙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