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聽著恩賜的問話,立即搖頭回應道:「這事兒你不用惦記,我已經有人選了。」
「徵召?」沈恩賜輕聲問道。
「對!」沈天澤點了點頭:「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他有峴G身份,在國內也清白……以投資人的身份回去,沒有任何問題。」
「可徵召不了解國內環境。」沈恩賜一針見血的回應道。
沈天澤聞聲皺起了眉頭。
「你就沒考慮一下我?」沈恩賜反問。
沈天澤插手看向恩賜:「沒有。」
「我了解國內情況,又清楚你的想法和方向,我回去比徵召合適。」沈恩賜輕聲勸說道:「讓我試試,怎麼樣?」
沈天澤插手回了一句:「不行!咱倆的身份……本來就很複雜,你跟我又太像,一個弄不好會出問題。聽我的吧,你就好好在峴G這邊替我守住幾個場子,只要經濟不出問題,我們在國內就能打開局面。」
「小澤,你不能總是對我特殊……!」
「我就是要對你特殊。」沈天澤毫不猶豫的回應道:「你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我相信公司任何人都能理解這一點。」
「可是……!」
「這事兒不討論了。」沈天澤擺手回應道:「你要回去,也不是現在。」
沈恩賜皺起眉頭,沒再吭聲。
「還有,咱倆一直躲閃諾諾的問題。」沈天澤挑明了說道:「但今天借著姚子琳的事兒,咱可以把問題扒開……或許你心裡對諾諾有些愧疚,或許你們之間有著我不清楚的事情……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應該放一放了。更何況……她已經不在了,而你得好好生活下去啊!」
沈恩賜吸著煙,沒有回話。
「姚子琳是不靠譜,那咱就繼續找啊。咱條件又不差,找個媳婦還難嗎?」沈天澤拍著恩賜肩膀說道:「早點整個孩子,也算對得起二大爺,二大娘了。」
「我的事兒,我心裡有數。」沈恩賜點頭應道:「我會自己調節的。」
「嗯。」沈天澤掃了一眼恩賜,眉頭輕皺,沒有再勸。
……
大L。
於仕偉的父親扛過了昏天暗地的悲傷后,只能被迫接受事實。可他心裡也下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事情真相,替兒子伸冤。
老於頭有著幾十年的公務員工作經驗,所以不難發覺這個案子的蹊蹺。之前王明跟他介紹情況的時候,老於頭就覺得張裕那麼大個公司老闆,怎麼會腦袋一熱就幫著吳鵬這樣的殺人犯在逃呢?僅僅只是為了生意?這個理由在他這兒站不住腳。
熬了一夜后,老於頭在中午的時候離開家,去了公安局,準備找王明詢問情況,但卻得知王明已經不在擔任專案組組長了,不負責這個案子了。
老於頭沒辦法,只能去找刑偵二隊隊長劉立偉,但後者只匆匆見了他一面,跟他打了個太極拳后就消失了。
劉立偉說,案子正在全力偵破中,同時昨晚的槍擊案造成了六名刑警受傷,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讓老於頭回家等消息。
老於頭被推走後,斟酌再三還是給王明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后,倆人在市局對過的小飯店碰了面。
「……你怎麼突然就下來了?」老於頭皺眉問道。
「一言難盡啊,於大爺。」王明嘆息一聲。
「我兒子的案子,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換了個人查而已。」
「你別扯淡,我也是在機關呆過的,你這臨時下課就不對勁兒。」老於頭追問:「到底怎麼了,你跟大爺說,行不行?」
王明斟酌再三后說道:「案子很蹊蹺,我懷疑吳鵬不是唯一犯罪嫌疑人,可也僅僅只是懷疑。」
老於頭呆愣。
「大爺,在這個案子里,可能咱的力量很渺小……!」王明適可而止的提點道:「要藉助能藉助的力量。」
「什麼意思?」老於頭追問。
「找學校,學校要極力追究,辦案人的壓力就會很大。」王明輕聲回了一句。
「……!」老於頭愣了半天,眼圈通紅的說了一句:「你是個好小夥子。」
王明苦笑:「干點事兒,難啊!」
「我下午就去找仕偉學校的校長。」老於頭擦了擦眼角說道:「這頓大爺請你。」
「我跟你一塊去!」王明目光堅定的說道。
……
三鑫旗下某地產公司內。
雙全已經一夜沒合眼了,因為古瀟的突然消失,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昨晚匪徒持槍襲警的事兒,那在市裡是一百個過不去的,即使老張想要往下壓也不可能。所以如果時間一旦拖長了,犯罪分子還沒有被抓或者自首,那省廳一追究,搞一個專案組下來,就徹底麻煩了。
可雙全不想再讓自己的兄弟背鍋了,為了幫吳鵬,他已經折了兩個兄弟,如果再讓人頂缸,他絕對接受不了。所以他昨晚才想了坑古瀟一把的對策,但無奈對方沒有上套,人也消失了。
以雙全的社會經驗來分析,古瀟只要能跑掉,那就肯定不會再出現了。
怎麼辦?
上哪兒去整個人,跟上面交代呢?
正在雙全有些走投無路的時候,包文鐸的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喂?」
「給市裡交代的事兒,你不用管了,我晚上就回大L解決這事兒。」包文鐸話語簡潔的說道:「你現在要做的就一件事兒,找各種關係,把於家要追究的這個事兒,不惜一切代價壓下來。只要他們不鬧,事情就還有轉機……!」
「我明白了。」
「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
包文鐸坐在車裡,伸手不停的搓著臉頰說道:「……他媽的,就沒有一天消停日子過!」
……
下午三點半,雙全找了市裡的關係,開車直接去了於仕偉的學校。而換了個旅店住的古瀟,則是自己換了葯,低頭檢查了一下手裡的槍械和彈量,眉頭緊鎖的邁步離開了旅館。
是的,他沒走,目的不明,動機不明。
路上。
王明開著車,扭頭沖著於老頭說道:「只要學校用把勁兒,辦案人就會勤快的多,因為涉及到學生的案件都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