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內。
領隊的壯漢伸手敲了敲吧台桌板。
「住店?」睡的迷迷糊糊的老闆娘,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警察。」領頭壯漢亮出了警官證,話語直接的問道:「大約三四個小時之前,有一個男的來住店嗎?1.75左右,長的挺壯,平頭,皮膚挺白的。」
老闆娘一愣后,立馬點頭應道:「有,今晚就來那麼一個客人。」
「在207?」
「對。」
「你別動了。」領頭壯漢求證完之後,立馬擺手吩咐道:「抓!」
老闆娘聞聲嚇的蹲在吧台內,沒敢出來。
不到兩分鐘后。
七八個人破門而入,但卻沒有在屋裡看見人。
桌子上,泡麵桶內尚有餘溫,脆脆腸袋子就擺在旁邊,床上被褥整齊,屋內電視開著,但聲音不大。
領頭的刑偵二隊隊長,在屋內轉了一圈后,立馬走到窗檯喊了一句:「剛才看見人跳下去了嗎?」
樓下蹲守的刑警,立馬回了一句:「沒見到啊,我看屋裡的燈一直亮著。」
「媽的,他應該是把雙全玩了。」領頭警察皺眉罵了一句。
街對面的衚衕內,古瀟捂著傷口,臉色陰沉的罵道:「艹你媽雙全,你這麼搞,那就有點不仗義了。」
話音落,古瀟掃了一眼三台警車,迅速就消失在了衚衕內,並且扣掉了手機卡,掰碎了扔在了路上。
五分鐘后。
刑偵二隊隊長,低頭撥通了雙全的電話說道:「人不在,跑了。」
「跑了?」
「對,他肯定是給你玩了。」刑偵二隊隊長話語簡潔的說道:「人家卡好時間了,估計給你打完電話沒多久,人就走了。」
……
第二日,早上十點多鐘。
王明在休息室內醒了之後,拿著昨晚的行動報告,就去了辦公區,但人剛來就被副局長叫進了辦公室。
「李局,這是我昨晚連夜寫的報告。」王明伸手將材料放在了桌子上。
李局粗略掃了兩眼,插手看著王明說道:「給你一周假期,你休息休息吧。」
王明聞聲一愣:「休息什麼?」
「你手頭的案子先交給二隊的劉立偉來辦吧。」李局直言相告。
王明聽到這話,腦瓜子氣的嗡嗡直響:「為啥擼我啊?這案子我跟到現在不容易啊,李局,剛查出點線索就換人?!」
「為啥擼你,你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嗎?」
「我怎麼了?」
「由於你的決斷失誤,直接導致了四名隊內刑警重傷,兩名刑警輕傷……光憑這一條,我停你職都是合情合理的。」李副局插手說道:「如果不是我爭取,你現在已經回家了。」
王明摸了摸腦袋,攥著拳頭爭辯道:「李局,我們這是大案隊,平時抓捕的罪犯,本身就是高度危險的。這同事受傷,誰都不想看到,而且他們還都是我隊內的人……我比你心裡更不好受。可問題是,我認為自己的指揮沒有任何問題啊!對方匪徒膽大心細,手裡還有槍械……!」
「你不要再講這種借口了。你去了多少人,匪徒一共幾個人?你連他是否手裡有槍械的信息都沒搞清楚,就敢帶著實習警去現場?」李副局瞪著眼珠子吼道:「這只是傷了,如果沒了一個,你怎麼解釋?」
王明看著李副局,牙關緊咬。
「你辦案太硬,太急了,完全不懂得考慮其他因素……!」李副局指著王明說道:「你休息一段時間,對自己沒壞處。」
「是,我是沒考慮其他因素,」王明憤怒的拍著桌子吼道:「也沒考慮到,這個案子可能捅到了誰的軟肋上!所以我被擼了,跟昨晚抓捕的行動沒有任何關係……而是我擋了別人的道。」
「王明,你說話走點腦子。」李副局很急迫的回應道:「你在跟誰示威?」
「李副局,這個案子我要不挖出來個所以然,我白當一回警察。」
「你被停職了!」李副局面色凝重的吼道。
「那我交槍啊。」王明從腰上拽下槍械,證件,手銬,全部放在桌子上說道:「要沒今天被擼的事兒,我還沒想那麼多。但今天局裡的反應,徹底證明我的破案方向沒有一點問題。李副局,我求你每天除了喝茶看報紙以外,能抽出時間去太平間看看那個於仕偉,看看那個可憐的老兩口。我首先是個警察,其次才是什麼刑警隊長。」
話音落,王明轉身就走。
李副局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嘆息一聲:「唉,一腔赤誠,就是腦子弱了點,完全說不通,你說氣不氣。」
話音落,李副局拿起座機撥通了老張的電話,態度非常客氣的說道:「書記,對王明的處理我已經下達了……是是,但我覺得撤職這事兒還要斟酌一下吧……畢竟他是為了破案,而且督查也暫時還沒有介入……明白,明白,像他這種沒有組織紀律性的害群之馬,肯定是要處理的……但他在隊里也很多年了,破了不少大案……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能內部消化,還是內部消化吧,畢竟捅到省廳那邊,咱們局裡也不好受。好,好,我明白了!」
……
峴G。
沈天澤早上剛起來,就看到恩賜眼珠子通紅的坐在沙發上發獃。
「呵呵,你回來挺早啊?」沈天澤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我尋思你昨晚就能回來呢,但沒想到你挺厲害啊,還在那兒留了一宿?」
沈恩賜面頰憔悴的回應道:「那是我不想回來嗎?是我他媽沒回來!」
「啥意思?」沈天澤一愣。
「是她帶的節奏。」沈恩賜點了根煙,搓著困得通紅的眼珠子說道:「以後……吧……你千萬別再給我介紹女的了……整的我挺累的,行不行?」
「啥意思啊?什麼情況啊,我咋沒聽懂呢?」
「昨天我倆第一次見面,認識了還不到十個小時,晚上她就跟我睡覺了。」沈恩賜斜眼看著小澤問道:「我不睡都不行,這他媽靠譜嗎?」
沈天澤一愣:「她留的你啊?」
「對啊!」
沈天澤聞聲撓了撓頭:「姚子琳……這麼開放的嗎?」
「這女的不靠譜。」
「你也別這麼說,她比咱們小,現在的年輕人……其實對性看的都很開……人家可能覺得喜歡你,就沒想那麼多唄。」沈天澤輕聲勸說道:「你看喬帥不就那樣嗎?」
「你不知道……她有點看的太開了……!」
「咋地了?」沈天澤眨眼反問道。
「剛開始一切都挺正常,進屋之後,我倆發生了點小曖昧……再加上我喝點酒……所以就一塊滾到了床上……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確實心動了……但我躺在床上,拍了拍她腦袋,剛想起來給她倒杯水……但她直接給我拉鏈干開了,低頭隔著褲衩就給我叼上了。」沈恩賜瞪著大眼睛說道:「……大哥,她這不是開放,是餓了!餓了你能明白嗎?!」
沈天澤聞聲崩潰:「真的假的啊?」
「我當時就想走了,但我又覺得都這樣了,走了也不太禮貌……!」沈恩賜也悶騷的豎起三根手指說道:「半宿整我三次……你說我都三十多了,我能跟她整得起嗎?……去個屁的吧,一早上我就跑了……內心到現在還久久不能平靜。」
沈天澤聞聲搓了搓臉蛋子,也是挺無語的感嘆道:「這是有點不靠譜哈!」
「太扯淡了,我找的是媳婦,不是他媽的技.師。」沈恩賜脫掉外套說道:「你以後可別給我扯這事兒了。」
「唉,這富家子弟玩的是有點開。行了,以後你們也別聯繫了,回頭我再給你物色好的。」沈天澤嘆息一聲說道。
「我說了不用,」沈恩賜叼著煙說道:「你還是跟我說說正事兒吧。」
「什麼事兒?」
「回國跟喬帥搭班子的人,你想好了嗎?」沈恩賜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