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媽,跟他幹了!」
「下車!」
錢寶樂的人一圍上來,小迷糊和另外兩個賭局上的兄弟,在車內就被人家打懵了,捂著腦袋只顧護著自己,連刀在哪兒可能都忘了。但孫智和張鴻威這倆卻沒縮縮,拎著刀下車就掄了起來,無奈對方人數眾多,打的他倆根本就不能往前邁步,因為身體稍微一動彈,那馬上就扎人堆里了。
「嘭!」
人群中央,付志松抬腿踹倒一個,邁步就衝上了台階。
「艹你媽,你要幹啥?」
「揍他!」
「……!」
管東身邊的兄弟圍上來就要動手,而付志松右手直接從懷裡掏出了鋸斷的五連發,沖著人群吼了一句:「來,艹你媽,誰不怕死?!」
眾人見槍后愣住。
「踏踏!」
付志松趁著這個機會,兩步就竄上了台階,槍口指著管東吼道:「艹你媽,錢我想拿,人也想走,行不行?」
管東見槍后也是一愣,但馬上就回過神來喊了一句:「吹牛,你打我一槍試試!?」
話音落,二人僵持在了原地,下面原本要打一塊的兩伙人也分開了。
「……!」
錢寶樂皺了皺眉頭,雙手插兜帶著坎子就上了台階,指著付志松說了一句:「你把手裡這破玩應放下。」
「放不下!」付志松歪脖回了一句。
「呵呵,艹,」錢寶樂冷笑著看向付志松:「你敢開啊?」
「你猜我敢不敢?」
「那我也讓你猜猜!」錢寶樂回頭就看向了坎子。
「艹你媽,把槍放下!」坎子也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六響兒手槍,就是那種只能打六發子彈就廢了的劣質槍械。在這個年代,這玩應就兩三千塊錢一把,很多混子手裡都有。
台階上,付志松扭頭看了一眼錢寶樂等人,隨即扯脖子就喊了一聲:「孫智,鴻威你倆把錢給我拿車上去。」
「今天你能把錢拿走,我他媽跟你姓!」管東棱著眼珠子吼了一句。
「艹你媽,我讓你倆把錢拿車上去沒聽見啊?」付志松再次吼了一句。
孫智和張鴻威聞聲沉默半晌,隨即硬著頭皮就走到了人群內,將兩個黑色袋子提了起來。
「寶樂,給我崩他!」管東此刻不是裝,而是已經被架到了這兒,因為周圍全是熟面孔在看熱鬧,所以他要縮縮了,那這把就折透了。
「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錢寶樂聞聲后,先是拿話懟了一下管東,先表明我他媽不是你弟兒,你別在這麼多人面前跟我喊,隨即就看著付志松說道:「他是我朋友,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把槍放下。」
「愛誰是誰,我和錢肯定一塊走。」付志松咬牙回應道:「你他媽動一下,我馬上崩了他。」
……
與此同時會所辦公室內。
看場子的內保頭看著經理說道:「下面都亮槍了,咋弄啊?」
「拉著點啊!」
「誰敢拉啊?管東和錢寶樂都在呢,我們去了也不好使啊,」內保頭皺眉催促道:「你下去勸勸吧!」
「我他媽勸就有用啊?」經理斟酌再三后說道:「打電話報警吧,都給臉不要臉,那咱也沒招了,讓警察過來沖一下就全他媽散了。」
話音落,內保頭直接掏出電話就報警了。
樓下,麵包車內。
小迷糊趁著台階上兩幫人全部僵持住后,就低頭撥通了沈天澤的號碼。
「喂?」
「澤哥,我們這邊跟管東的人整起來了,四十多號人給我們圍住了,走不出去了……!」小迷糊是一點能耐沒有的拿著電話喊了一聲。
「艹,在哪兒呢?」
「夜色。」
「等著吧!」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隨即沈天澤等人立馬就從賓館內往這邊趕。
……
台階上。
「啪!」
錢寶樂左手插兜,右手突然抓住了付志松的槍管子,再次吼了一聲:「我他媽讓你把槍放下!」
「我放你媽了個,」付志松死死攥著槍柄吼道:「都給我滾!」
「坎子,給我干他!」錢寶樂突然吼了一聲。
「亢!」
付志松率先扣動扳機,錢寶樂瞬間就將槍口往上一抬,但還是晚了。管東剎那間就感覺腦瓜皮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痛感,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亢!」
坎子也沒慣著,舉槍直接就扣動了扳機,付志松往前一拱,子彈瞬間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呼啦啦!」
槍響之後,看熱鬧的人群立即就轟散了,幾乎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全都退到了夜色酒吧內。而付志松挨了一槍后,二話沒說直接就再撲管東。
「噗嗤!」
坎子旁邊一個兄弟拿刀就剁在了付志松的後背,與此同時剛剛完全沒想到付志松敢先開槍的管東,幾乎出於本能的捂著腦瓜皮喊了一聲:「救命!」
這一聲救命,幾乎破了管東一晚上的裝功力,因為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聲帶有凄厲,害怕,慫了的呼救。
「嘩啦!」
付志松倉促間擼動槍栓,槍口指著管東喊道:「艹你媽,乾死你!」
「嘭!」
錢寶樂抬腿一腳蹬在付志松的腰上。
「亢!」
槍聲再次響起,仰面跌倒的管東親眼看見自己褲襠下面冒起了陣陣火星子,隨即嚇的撲棱一聲轉身,掉頭就往人後鑽。
「噼里啪啦!」
錢寶樂赤手空拳的按住付志松,其他兩個兄弟壓住他手裡的槍,下面三十多號人,持刀衝上來,圍著付志松就要開剁。而車內的小迷糊等人看見這個景象早都嚇傻了,根本沒敢下車,只有孫智和張鴻威拎著刀沖了上來。
「砍他!」
坎子拿槍吼了一聲。
「吱嘎!」
話音剛落,一台賓士轎車突然停在了街道邊上,隨即一個長相俊朗,五官充斥著異域風情的大帥哥,領著一個司機邁步就走了下來:「管東,好好的日子不過,你他媽作什麼啊?」
話音落,在場眾人順著聲音就往台階下面找,隨即看到青年領著司機就走了上來,再次皺眉喊了一聲:「管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