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酒店客房內,沈天澤迷迷糊糊的醒了之後,就感覺渾身酸痛難忍,低頭一看胳膊上,大腿上全是淤青。
「我艹!」沈天澤揉了揉頭疼的腦袋,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拿衣服的方沐蘭問道:「昨晚是不是幹起來了?」
「……你還知道啊?」方沐蘭翻了翻白眼。
「咋回事兒啊?」沈天澤非常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你們咋回事兒啊,一大幫人在一樓打起來了。」方沐蘭無語的回應道:「我去的時候警察都來了,二胖賊,讓我和兩個服務員給你拖樓上來了,他們好多人都被叫派出所去了。」
「哎呀我去,真喝斷片兒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沈天澤甩了甩胳膊問道:「他們沒事兒吧?」
「小吉,楊鑫,還有那個叫……叫付志松的,全都被砍傷了,上醫院縫針去了。」
「被砍傷了,誰砍的啊?」
「你怎麼好像有點傻呢,」方沐蘭斜眼問道:「你說誰砍的?」
「他們有事兒沒啊?」沈天澤焦急的再次問道。
「沒啥事兒,聽說已經從醫院回來了。」方沐蘭輕聲寬慰道:「一人就縫了幾針,不太嚴重。」
「哎,到底因為啥打起來的呢?」沈天澤一聽說眾人都沒啥事兒,這才放心的嘀咕了一句。
「我也是真服你們了,因為啥打的架都不知道。今天要辦酒席呢,這都早上六點多了,你趕緊洗洗臉,準備準備,一會就來客人了。」方沐蘭催促了一句。
「真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沈天澤拿起手錶看了一眼,隨即掀開被子說道:「不行,我得先去一趟派出所,看看那邊啥情況,別他媽的大喜的日子,再給二胖他們拘起來。」
「不能的,譚楓過去了,說是已經跟對方和解了,一會他們就回來了,你不用惦記。」方沐蘭勸了一句。
「那我打個電話。」
沈天澤還是不太放心,隨即就拿起沒電的手機,一邊插上充電開機,一邊撥通了二胖的號碼。
「喂?」
「在派出所呢?」
「嗯,抽煙呢!」二胖點頭應道。
「有事兒沒啊?」沈天澤直言問道。
「呵呵,艹!」二胖也覺得自己這幫人有點缺心眼,所以充滿調侃的回應道:「能有個事兒。昨晚到派出所,咱這邊的人全躺地上睡著了,今兒早上一醒,我問誰,誰都說不知道因為啥打起來的。艹,派出所都懵了!」
「朱哥他們呢?」沈天澤又問。
「去醫院了。」
「艹,他也挨砍了?」沈天澤一愣。
「挨砍個屁了,他昨天晚上就穿了個褲衩子,在派出所凍一宿,給腰都涼壞了,早晨去醫院看去了,哈哈哈哈!」二胖沒心沒肺的大笑著說道:「我讓服務員現給他送的衣服,要不然丟人丟大了。」
「呵呵!」沈天澤聽到這話也笑著回應道:「這犢子扯的,給朱哥都整澎湃了。」
「是啊,昨晚他到派出所了之後還有狀態呢,死活要揍對面的人,副所長咱認識,拉著他開導了一個多小時。」二胖笑吟吟的敘述道:「行了,你不用惦記了,一會典禮開始,我們就回去了。譚楓過來了,已經跟對面談和解了,派出所這邊也打完招呼了。」
「那行吧,咱是早上點半開席,你們趕著點回來昂。一會奶廠,奶線的那幫人可都來了,我自己招呼不過來。」
「行,我知道了。」
「嗯,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牙膏給你弄好了,趕緊刷牙洗臉吧。」方沐蘭站在屋內催促了一句。
「妥!」
沈天澤點頭后,邁步就去了衛生間洗漱,隨即換好衣服,就跟方沐蘭一起忙起了招待的事兒。
早上八點多鐘,沈天澤剛準備看一下酒水單,這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隨即他打開手機一看,只見一條簡訊內寫道:「祝你生意興隆,萬事大吉昂,咱們以後就相忘於江湖吧!」
「我艹!」沈天澤看到這個簡訊后,頓時臉綠了的罵了一句。
「咋了?」
「我去,咋給她忘了。」沈天澤驚呼一聲后,轉身就沖方沐蘭招呼道:「你盯著點昂,我先走了。」
「你幹嘛去啊?」方沐蘭看著沈天澤轉身就跑,隨即沖著他背影喊了一句。
「妮妮來了,肯定等好幾個小時了!」沈天澤扔下一句后,邁步就下了樓。
方沐蘭聞聲后,眉頭輕皺了一下,隨即就與酒店經理繼續商討起了酒水問題。
……
二十分鐘后,火車站。
「我幾點到,你知不知道?」二妮凍的嘴唇發青,渾身顫抖的看著沈天澤問道。
「知道!」沈天澤點頭。
「那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兒辦喜酒?」二妮又問。
「應該不知道!」沈天澤膽怯的搖了搖頭。
「你早晨電話關機了,你知道不知道?」二妮銀牙磨的吱嘎作響。
「……知道!」
「我特么的四點半就到這兒了,打電話找不到你,又不知道你在哪兒辦喜酒……沒辦法只能打車去你公司門口,傻的等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又怕你來這兒接我……最後又打車回到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媽的,老子要不是這麼早買不到票,此刻肯定已經踏上歸途了,你知不知道?」二妮攥著拳頭,聲音尖銳的沖著沈天澤一通臭罵。
「你也是彪,你為啥不給二胖他們打電話呢?」沈天澤斜眼問了一句。
「我是電話本嗎?!我手機剛換的,電話號還沒存過來,你知不知道?!」二妮氣的臉都綠了。
「……不知道!」
「你特么知道個屁,再見,老子訂票回北京了!」二妮轉身就要走。
「啪!」
沈天澤一把抓住二妮的手腕,相當不要臉的指著二妮手裡的禮盒問道:「送我的嗎?」
「滾呀!」
「哎,你這頭髮咋這麼硬呢?」沈天澤好奇問道。
「硬尼瑪呀,我下車之前特意在衛生間洗的頭……那是髮膠凍上了……!」
「哈哈!」
「笑,你再笑老子把你嘴縫上!」二妮抓狂的沖著沈天澤踢了兩腳。
……
與此同時,派出所門口,一台款豐田普拉多,領著一台三菱吉普就停在了路邊,隨即一個剃著短寸的中年,夾著包,領著七八個人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