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浙杭州某娛樂會所內。
「來來來,我的俊哥,咱們以形補形,多吃點香蕉……!」沈天澤噓寒問暖的端著水果盤,非常乖巧的坐在駱嘉俊身邊勸說道。
「俊哥,來,再喝點。」二胖也是忙前忙后的圍著駱嘉俊轉。
「你倆這馬屁拍的是不是有點太表面了?」東觀翹著二郎腿笑罵道:「我都看不下去了。」
「呵呵!」駱嘉俊吃著香蕉,歪脖看著沈天澤問道:「你說干會所的錢,我要是不給你投,你是不是睡覺都得在罵我?」
「那是肯定的啊。」沈天澤齜牙回應道:「我一口一個大哥叫著,在家裡的時候,牛都讓我吹出去了,說只要人到浙,你肯定給我批款。這要是回去一分錢都沒拿到,那我就徹底沒法幹了,臉摔的稀碎啊!」
「……艹,啥話都讓你說了。」駱嘉俊扔掉香蕉皮,沉吟半晌后問道:「你準備要多少?」
「五百個?」沈天澤毫不猶豫的回應道:「我打聽了一下,咱要買的那塊地就得四百個,再加上蓋樓和規劃,我手裡的錢都不一定能夠,鬧不好還得借一點!」
駱嘉俊搓了搓手掌,搖頭回應道:「五百個有點多。」
「你想想辦法!」沈天澤抓著駱嘉俊的胳膊,扭頭就看向旁邊坐著的方沐蘭喊道:「姐們,你看這關鍵時刻,我說話也不好使啊,你領來的小姐們呢?!」
「呀?」方沐蘭吃著大櫻桃,眨著眼睛問了一句。
「趕緊的吧。」二胖也催促了一句。
「來,姐妹們,都別唱了,快點幫駱老闆下個決心!」方沐蘭笑吟吟的拍了拍手掌。
話音落,坐在方沐蘭旁邊的七八個姑娘,就都要蜂擁著撲向駱嘉俊,所以惹的東觀很不高興的抓住自己身邊的姑娘問道:「你要幹啥去啊?你是誰的人,不知道啊?」
「接個私活,給我五分鐘,一會陪你昂,寶貝!」姑娘親了東觀一口后,也跟著其他小姐們一塊撲向了駱嘉俊。
「俊哥,我們能不能轉場就看你投資啦!」
「俊哥,你長的真像郭富城啊!」
「俊哥,你就給沈總投了唄!」
「艹……別捏我大腿根……我敏感!」駱嘉俊掙扎著沖沈天澤罵道:「你現在是啥招都使了,是不?」
「你不答應,我讓她們幾個一塊起訴你性騷擾!」沈天澤坐在方沐蘭旁邊,笑吟吟的罵了一句。
「行行行,別鬧了,都別鬧了!」駱嘉俊被七八雙手捏的渾身難受,推開身前的姑娘舉手喊道:「五百個確實有點多。」
「俊哥,不多!」
「俊哥,聽話!」
「……!」
「但是!但是我想想辦法,行不行?」駱嘉俊立馬補充道:「我他媽也不是印錢的,就是現上銀行取,那也得給我點時間吧?」駱嘉俊哀嚎著喊道。
「往他褲衩衩里塞毛桃,扎他。」
「解他褲腰帶。」
「哎呀我操!」駱嘉俊嗷的一聲蹦起來,提著褲子就往外面跑:「沈天澤,你過來,你過來咱倆談。」
「好勒!」沈天澤齜牙一笑,擺手示意姑娘們散去,隨即豎起大拇指沖方沐蘭說道:「牛啊,嵐嵐,你這個隊伍比他媽海豹突擊隊還厲害。」
「怎麼謝我?!」方沐蘭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兩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問道。
「回頭以身相許。」沈天澤開玩笑的回了一句后,就邁步跟著駱嘉俊走出了包房。
……
大約十分鐘后,茶室內。
駱嘉俊喝著茶水,臉色嚴肅的沖著沈天澤說道:「小澤,說句老實話,你去赤那邊呆了這麼長時間,我除了讓東觀去廣幫了你一回外,其實也沒怎麼拉幫你,但你卻在赤乾的風生水起。」
「別捧我,你不給錢,我肯定就不走。」沈天澤斜眼回了一句。
「聽我把話說完。」駱嘉俊舔著嘴唇繼續補充道:「其實這次你不找我,我也準備找你。」
「啥意思?」
「我在遼那邊要開兩個大項目,以前你資歷不夠,在我這邊也不能服眾,但這次你在赤是出了成績的,所以我想讓你領著下面這幫人,去接遼那邊的盤子。」駱嘉俊非常認真的說道:「去那邊直接就干房地產,在你手裡過的資金,可不止這區區五百萬啊!」
沈天澤聞聲思考半天後,搖頭回應道:「說句實話,我現在不想走。」
「為啥呢?」駱嘉俊不解。
「適應一個新環境不容易,我在赤這邊才剛剛站住腳,而且還他媽的因為奶線蹲了一年半,所以你要讓我這麼走,我有點不甘心。」沈天澤非常認真的說道:「你手裡要有別的人,還是讓別人去吧。」
駱嘉俊看著沈天澤的表情,短暫沉默了數秒后,才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好吧,你要不想去,我也不勉強,這五百萬我最多一周后給你打過去。但咱們有言在先昂,如果遼那邊真需要你過去,你可不能拿話對付我。弄不好,我得讓你上那邊去幫幫忙,但赤這邊的買賣,你繼續干就行。」
「妥了!」沈天澤立即點頭應了一句。
「這次你要開會所,肯定也得有點擦邊球的東西吧?」駱嘉俊翹著二郎腿再次問道。
「那肯定啊,沒有這些東西,咋進錢啊!」沈天澤點頭應了一聲。
「關係呢?你要干這種行業,上面得有人支著吧?那個顧柏順啥意思,答應幫你搭橋了嗎?」駱嘉俊又問。
「這次干會所,我沒準備帶他。」沈天澤如實回應道:「我在奶線上的大部分利益都讓給他了,這次想自己干,要不然我拿啥養活下邊這幫人啊?所以……我不想在這事兒上再求他,欠他人情。」
「我有個同學他爸是呼浩省里的老幹部,回頭我介紹給你們認識。」駱嘉俊適可而止的說了一句。
「艹,你有這關係,早咋不給我用呢?」沈天澤無語的問道。
「你剛一進去,我就要給你辦這個案子了,但後來聽說你沒多大事兒,所以我就沒找這個關係。」駱嘉俊拍著沈天澤的肩膀,面色嚴肅的說道:「我不是搞慈善的,咱們私人感情歸私人感情,但聚在一塊幹事兒,那就是另外一個角度了。如果剛開始我就幫你,那我怎麼知道你行不行啊?!」
「難怪駱嘉鴻煩你,你確實挺雞賊呢!」沈天澤笑著調侃了一句。
「遼的項目,我就等於是從他手裡搶下來的。」駱嘉俊話裡有話的囑咐道:「咱們三鑫公司的情況會越來越複雜的,你在赤好好經營也好,關鍵時刻我能用上啊!」
「新會所的股份,咱倆一家一半,地買完了,我就跟你簽合同。」沈天澤主動說了一句。
「你先買地吧,股份的事兒再說。」駱嘉俊笑著回了一句。
……
當天晚上,沈天澤和駱嘉俊談完正事兒之後,眾人在會所內玩到後半夜兩點多鐘才散。隨即沈天澤被方沐蘭攙著,醉醺醺的回到客房,一頭就扎在了床上。
「別吐床單上,要不晚上沒法睡了。」方沐蘭嬌憨的拽著小澤的皮鞋,臉色漲紅的訓斥了一句。
「你咋還不走呢……啥意思……要睡我啊……!」沈天澤眼神直不愣登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