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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末風雨之白衣天下 - 第十一章 青州詩會字體大小: A+
     
      趙明誠,字德甫(一作德父),山東諸城龍都街道蘭家村人,左僕射趙挺之第三子。趙明誠致力於金石之學,可謂幼而好之,終生不渝。他曾自謂:「余自少小喜從當世學士大夫訪問前代金石刻詞。」有「盡天下古文奇字之志」,以收集金石字畫作趣。後因政治因素,趙氏親屬被迫隱居鄉里,來到青州定居下來。趙家由顯貴變成了普通百姓,對他而言,卻是因禍得福。

      趙明誠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金石、字畫和古玩上。趙氏夫婦每得一本奇書,便共同勘校,整理題簽,得搭配書畫器物,便仔細把玩,互相給予評價。

      易安居士,李清照的別號,是趙明誠的夫人,齊州章丘人,居濟南。婉約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李清照出生於書香門第,早期生活優裕,其父李格非藏書甚富。她小時候就在良好的家庭環境中打下文學基礎,出嫁後與丈夫趙明誠共同致力於書畫金石的搜集整理。

      這兩個人都是當世大才,天下讀書人中最頂尖的存在,對於他們的邀請,王倫絲毫不敢大意。

      接到請柬的次日,王倫收拾停當,將手頭的事情交給杜遷宋萬,隨即帶著石秀和兩名家丁便趕赴青州。

      趙明誠此次邀請王倫,則是因為王倫重陽節在獅子樓所做的那一首詞一出,當即轟動大名,此日後,這首詞在各大曲肆紛紛傳唱,早已經傳遍了各地。

      李清照夫妻都是文壇巨匠,早有文友將此詞抄錄送信給二人,此時二人尚在陸德夫家做客,看到這首詞驚為天人。但文人相輕,何況這兩人都是當世大才?

      特別是李清照,她最大的興趣便是撰寫這種婉約詞牌,此時好勝心頓時大增,當天夫妻二人便閉門沉思,隨即落筆成文,趙明誠寫了五十首詞,李清照寫了二十首,然後將王倫所寫這首詞混在其中拿給陸德夫品鑑。

      陸德夫看後豎起大指笑道:「賢夫妻果然是我文人楷模,這些詞句之妙讓陸某嘆為觀止。」

      趙明誠說:「那你覺得這些詩詞裡面哪一首最好?」

      陸德夫說:「這些詩詞之中,有不少都是佳作,但是在我心目中,有三句可以稱得上是千古絕句。」

      李清照忙問是那三句,陸德夫道:「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李清照夫妻的心馬上變得拔涼拔涼的,不過對未曾一見王半季先生更有了拜會的熱切。文人會友,不過就是一個共鳴而已。

      王倫到了青州以後,先找了家客棧住下。次日王倫來到趙明誠夫婦的宅院,遞上請柬後,自有下人帶著王倫來到了舉辦詩會的大堂。待進了大堂,廳內直坐了二十人不止,皆是談笑風生,正首坐得一對中年夫婦,左右皆是儒衫士子文人。

      這等文人聚會,雖然沒有絲竹樂音,更沒有其他奢華,唯有茶盞幾杯,卻是更顯得氣氛良好。頭前夫婦自然是趙明誠與李清照,王倫剛上二樓,便聽得趙明誠開口說道:「蔡相公之曹娥碑我倒是親眼見過,字跡蒼勁有力。只是稍差了一籌。」

      「哦?蔡相公字跡都稍差一籌,趙兄可是在哪裡還看過更好的碑文?」一人問道。

      趙明誠拿起茶水喝得一口,點了點頭道:「書聖之字,比之蔡相公如何?」

      曹娥者,東漢孝女,父親失足溺水,曹娥在河邊哭了十七日,投水自盡,五天之後曹娥的屍體抱著父親的屍體浮出水面,感動天下。

      漢末會稽上虞令感念其孝行,叫人為其作了碑文。蔡文姬之父蔡邕手書文字,刻在碑文之上,蔡邕乃東漢之末書法第一人。此碑文乃金石絕頂之作,只是後來失散了。

      再到東晉,書聖王羲之複寫文字作碑,也是絕頂之作,後來也失散了。北宋元佑八年,王安石的女婿,蔡京之弟蔡卞再次複寫文字作碑。

      趙明誠說的的蔡相公自然就是蔡卞,而非蔡京。蔡卞書法也是極佳,不比蔡京差上多少。

      王倫見得眾人談論得極為投入,卻是也不出言打攪,只在大廳末尾處落座。

      趙明誠一語倒是驚到了左右眾人,便是頭前開口那人又問:「趙兄莫非連書聖王羲之的碑文也親眼看過?」

      趙明誠對於金石之道造詣極深,為此夫婦二人家財散盡,更是著有《金石錄》傳世千年,為後世研究留下了極為重要的史料。只聽趙明誠答道:「書聖碑文無緣得見,卻是拓印絹本有緣巧遇,僥倖收入家中,幸甚幸甚。」

      左右之人聞言大驚,便是有人連忙出言道:「趙兄可帶了此絹本?」

      王羲之曹娥碑手跡之絹本,也是流傳千年。趙明誠一生最為自豪的便是金石之事,見得左右驚訝之色,一臉自豪道:「此番到大名來,倒是未帶,若是諸位有暇,他日青州一行,可到家中瞻仰,若是諸位手中也有精品,可帶到青州來,在下臨摹了幾幅,可與之交換。」

      趙明誠與李清照夫婦,如今收入實在不多,收藏之法也只得如此,便是以物易物了。

      「趙兄臨摹,必然深得其中幾味,換之不虧,他日在下帶些金石美物青州拜訪。若是能見蔡邕手書,便是死也無憾了。」說話之人神采飛揚,想來也是此道中人。

      「蔡邕手書這輩子怕是無緣得見了,在下走遍各地,皆無音訊,生平大憾啊。」趙明誠聽得蔡邕,一臉遺憾之色。

      又有一人開口問道:「趙兄,時下聽聞一事,說是那魏武曹操與楊修見過蔡邕手書之曹娥碑文,卻是不知此事真假。」

      趙明誠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也聽聞過此事,便是楊修與魏武還有字謎之爭,實乃人之杜撰也,曹娥碑於會稽,魏武一生未到江南,如何見得到此碑文。」

      此人一聽,恍然大悟,說道:「還是趙兄造詣深厚,原道是人杜撰所出。多謝趙兄解惑。」

      王倫聽了微微一笑,野史傳說中記載過楊修才思敏捷,快曹操三十里的典故。曹操與楊修一起路過曹娥碑下,碑面有八個大字「黃絹幼婦,外孫齏臼」,便是一個字謎,楊修立馬而解,曹操直到走出三十里之後才解出字謎。

      黃為色彩,絹為絲,色絲為「絕」。幼婦乃少女,少女為「妙」。外孫乃女兒之子,女子為「好」。齏臼是碾磨調料的器具,受辛辣,受苦甜,受辛為「辭」,古代「辭」也作「辤」。

      便是「絕妙好辭」。

      王倫對於李清照之夫趙明誠此時更是高看幾分,這對夫妻治學態度當真帶有一股魅力。待得這個話題談得差不多,王倫才起身上前拱手道:「王半季今日來遲,見過趙兄,見過易安居士。」

      趙明誠見到王倫面露驚喜之色,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回禮道:「剛剛未見王兄,明誠在此有禮了。素聞王兄大名,可惜明誠與內人入春後為尋書聖所留之跡前往金華,近日剛歸,故此近日才得相見。」

      李清照也連忙起身一福,說道:「王相公有禮!」

      要說這夫婦二人,如此逍遙治學,也算是人生大幸。奈何還有靖康大難,當真也是雨打浮萍,從山東之地一路流亡南下,艱苦也是無數。趙明誠過不得多久還又當了官,靖康之前,還先後出任了萊州與淄州兩地知州,然後便是金人肆虐。

      左右文人士子皆是起身拜見,王倫拱手客氣。王倫對於趙明誠李清照這樣的文人,心中不自覺多了一份尊敬。

      這對夫婦也值得王倫尊敬,王倫心中,文人不過兩種,一種便是治學有成,如趙明誠、李清照,《金石錄》傳承千年,為後世治學之人提供重要的史料參考,詞作更動人心。另外一種便是治理有方,如張良、蕭何。這兩種文人才能稱之為文人,其餘識字之輩,如賊爾。

      寒暄作罷,李清照開口便道:「常聞半季先生大作,早生拜訪之心。半季先生詞作斐然,令人佩服啊。小女子也多喜詞作,常有所出,還請相公不吝賜教。」

      王倫聽得李清照一句「不吝賜教」,老臉一紅,心中暗道:「易安居士,你覺得這個詞好是必然的,因為這首詞本就是你數年後所做,當然和你共鳴的厲害了。」

      王倫所以選擇李清照等人詩詞,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吸引當今大才的共鳴,畢竟有了共鳴才會有認同,王倫知道,如果得不到天下文人的認同,自己的計劃永遠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不過畢竟也算是抄襲了他人的成果,心中多少有些慚愧。

      只能默默道:「恩師,弟子得了你的遺澤,不過也剽竊了他人的成果,慚愧,慚愧。」

      王倫見李清照說的客氣,忙道:「居士詞作,在下也多有拜讀,如今天下,可當第一。在下不過偶得三五曲,不足道哉。」

      此話倒是不假,但李清照聽得王倫這麼一夸,自然也不好意思,忙道:「相公過譽了,婦人家哪裡受得如此話語。要說詞作之上,蘇學士可當第一,蘇學士之後,周學正可居首位。」

      周邦彥,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杭州錢塘人。周邦彥自少性格疏散,但勤於讀書。宋神宗時成為太學生,撰《汴都賦》,歌頌新法,受到神宗賞識,升任太學正。此後十餘年間,在外漂流,歷任廬州教授、溧水知縣等職。

      宋哲宗親政後,周邦彥回到開封,任國子監主簿、校書郎等職。道君天子時一度提舉大晟府,負責譜制詞曲,供奉朝廷。後又外調順昌府、處州等地。後在南京應天府逝世,享年六十六歲。獲贈宣奉大夫。

      周邦彥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羈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曲麗精雅,長調尤善鋪敘。為後來格律詞派詞人所宗,其作品在婉約詞人中長期被尊為「正宗」。

      李清照也是婉約詞人,自然對周邦彥多有推崇。

      便聽王倫接話道:「蘇學士之詞作,冠絕古今,奈何仙人故去,無緣得見,遺憾啊。」

      「看來半季先生對於蘇學士是極為推崇的,蘇學士之詞,人皆謂之豪放,奈何不協音律,乃曲中之縛不住者,是為以詩為詞,乃句讀不葺之詩,文不同科,眾人隨多稱讚,卻是也不可取也。」李清照推崇周邦彥,乃婉約派代表人物。王倫推崇蘇軾,乃豪放派代表人物。

      兩派對於詩詞的理解必然是有所出入的。但是李清照話語倒是沒錯,蘇軾之詞,不符合音律之法,常常唱不出來。便是格式也隨心所欲,常常不按嚴格的格式來寫,李清照在這一點上是看不過眼的。評之:句讀不葺之詩。

      意思便是蘇軾把詞寫成了語句不整齊的詩。此語並非瞎說,有例為證:《念奴嬌?赤壁懷古》之中,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若是嚴格按照格式,應該是: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若是如此,自然不通。

      李清照也不是全盤否定蘇軾,蘇軾文學,並非幾首詞句,還有文章絕頂。卻是李清照也看不過眼蘇軾這種隨心更改格式的做法,詞本是合音的,亂改之後,自然也就合不了音,便是不協音律。對於李清照來說,不協音律的詞,也就失去了詞的意義。

      「哈哈。。。男兒多豪放,文辭多抒胸意,蘇學士想來也是未多在意音律之事,居士不需煩心。」王倫便是幫蘇軾解釋一句,回想起來,當初蘇軾作得此詞,正在黃州自己耕地,哪裡還管得了伶人唱曲之事,只是一時有感而發。

      「想王相公所作之《醉花陰》,極為協音,必然不似蘇學士之法,此法頗不可取。」李清照又道,便是對王倫有了一番肯定。

      若真要分婉約派與豪放派,其實也簡單。詞牌古曲,多是婉轉動聽,溫柔唱法,協音的詞,自然也是溫柔婉轉的,便是婉約派居多。蘇軾作的詞,詞句豪放,唱起來大多也就不那麼婉轉動聽。

      詩詞之別,就在於此了。吟詩唱詞,吟便有誦的意思,朗誦。也難怪李清照評價蘇軾之詞為「句讀不葺之詩」,便是說蘇軾的詞更適合朗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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