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為什麼要用血呢？」夜天臣有些疑惑不解。

  張小龍聽到這也愣了一下，「啊……銘刻造物，不就是要用血嗎？」

  夜天臣聽到這兒眨了眨眼睛，「你看過，誰用血銘刻造物嗎？」

  張小龍也眨了眨眼睛，「難道不就是用血銘刻嗎？」

  夜天臣聽到這頓時瞳孔一縮，「你是說，用血也能銘刻造物？」

  張小龍點了點頭，「不就是如此嗎？」

  夜天臣神情異樣的摸了摸鬍子，「怪哉，怪哉，老夫從未聽說過用血名刻造物的說法，這是何等極端的手法……」

  「銘刻造物，只要將精神力作用於畫像之上便可，如果是用血銘刻的話，老夫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以自身血液來彌補精神力的不足，但造物的銘刻離不開精神力，這樣做也只不過是讓精神力的消耗變小而已……」

  「老夫實在是想不明白具體有何意義，是誰教你的，要以血液銘刻造物？」

  張小龍猶豫了片刻，「是……江晨。」

  江晨？

  夜天臣聽到這頓時眉頭擰作一團，「嗯……這等旁門之法，也就只有他能想到了。」

  夜天臣說著搖了搖頭，「算了，且不管這些，你剛才說，你那隻狗，是自願配合著你成為造物的，對嗎？」

  張小龍點了點頭，「沒錯。」

  夜天臣聽到這兒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收養流浪狗，以善心換來善心，不錯，老夫果然沒看錯你。」

  「你走大運了，小子，正常情況下來說，即便是忠誠的野獸，也不見得一定就願意成為造物。」

  「但你那隻狗，不，是雷皇，它是不一樣的，願意主動成為造物的野獸世間罕見。」

  「對於這種造物的融合，成功率幾乎可以達到九成九以上，不錯，你已經在野獸系銘刻者這條路上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張小龍想了想，「但我聽說，以狗為造物進行融合的話，融合出來的造物會普遍偏弱，沒有什麼更強的特性……」

  夜天臣聽到這頓時眉頭一皺，「胡說，誰說狗的身上沒有沒有更強的特性，狗的身上蘊含著最強的特性，那便是忠誠，如果排除忠誠，那再強的野獸造物又有何用，終究是噬主之獸！」

  「先天的不足，可以通過後天的融合來彌補，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二獸形。」

  「決定野獸能力的，便是他們先天的形體，長有尖銳爪牙者善攻，長有鱗甲殼者擅守，也就是所謂的形態決定能力。」

  「但這只是最基礎的，只是以野獸和野獸為前提的融合，但如果加入自然系呢？」

  「相信你一定有所耳聞。」

  張小龍想了想，「但我聽說，如果要融合自然系，反而不如直接融合兩張一樣的造物……」

  夜天臣冷笑一聲，「全是屁話，野獸造物融合之後，無論怎樣原本的力量都會倍增。」

  「就算你是兩張一模一樣的造物加在一起也好，又或者是以自然系造物與野獸系造物融合也好，它們融合後得到的力量程度是不變的。」

  「其中的區別，只在於野獸系進階後不會誕生額外特性，但融合了自然系的，卻會多出一條乃至於兩條特性。」

  「而兩者最基礎的力量又幾乎一模一樣。」

  「老夫舉一個更為簡單一點的例子，就以你們現在的突變進化造物為前提，假設，它一階提供的增幅是一倍提升。」

  「那麼兩張一樣的融合在一起，便是兩倍提升。」

  「但如果把突變進化與一張自然風暴融合，那麼得到的增幅還是兩倍，只不過多了一條風暴的特性，懂了嗎？」

  張小龍點了點頭，「明白了。」

  夜天臣拿起桌面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我剛才說的，前兩者固然重要，但真正能讓野獸系造物實力倍增的，還是第三點。」

  「三獸神變。」

  「在講述這一點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你可曾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話中的生物？」

  張小龍搖了搖頭，「我……說實話是不信的。」

  夜天臣點了點頭，「嗯……關於這件事，老夫只能說信其則有，不信則無。」

  「人類的精神力蘊含著無限的可能，只要你敢去幻想，那一切皆有可能。」

  「就比如說，軒轅討伐蚩尤之時，所招來了應龍助陣，但應龍只是神話中的說法，沒有一種解釋能證明它的存在。」

  「可我們為什麼不能換個思路想想，假設軒轅也是銘刻者，而應龍是他的造物呢？」

  張小龍表示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所以，如果應龍是造物的話，是造物的話，的話……會怎麼樣？」

  夜天臣聽到這兒不禁嘆息一聲，「愚鈍，假設應龍是造物，那軒轅能創造出應龍，山海經諸多異獸難道就不可以是其他人的造物嗎？」

  張小龍想了想，「但如果假設不成立呢，根本就沒有應龍的話……」

  夜天臣再次搖了搖頭，「愚鈍至極，軒轅是不是銘刻者，應龍到底存不存在，這件事本身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觀想，幻想可以把不可能變為可能，只要我們觸摸到一個概念，一個模因，就可以讓野獸系造物達成神變！」

  「很顯然，江晨他清楚這一點，但你不清楚。」

  張小龍愣了一下，「可他也不是野獸系銘刻者……」

  夜天臣皺了皺眉頭，「罷了，愚人自有其智慧所在，老夫也就不與你較真了，這最後一重神變概念，不只是能作用在野獸之上。」

  「它可以作用在任何一繫上，比如說生命系，你不妨試著聯想一下，殭屍，超速再生，不死不滅，翅膀，吸血，你能想到什麼？」

  在聽完夜天臣這些話後，張小龍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形象，「吸血鬼？！」

  夜天臣點了點頭，「他達成了某種幻想存在的前提，且觸摸到了那個模因，那麼他，便真正的把吸血鬼這種生物，帶到了現實。」

  「那麼我再舉個例子，你覺得，一隻烏龜背上有一隻蛇，這樣的生物該如何稱呼？」

  張小龍再次瞪大雙眼，「玄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