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還真是沒讓他失望啊。
江晨看到這不禁咧嘴一笑，也罷，既然如此，那就先去見一見他那便宜師傅吧。
想到這，江晨忽然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在此之前，我想先見我師傅一面。」
楊進點了點頭，「可以。」
……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江晨的父母還沒有離異，公司的情況也還算是不錯，一家三口到青玉山風景區度假。
但青玉山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有著一個傳說。
傳聞中青玉山上有山神存在，如果貿然登山的話會觸怒山神，引得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曾經就有幾個不信邪的，非要去試一試，結果誰料山神真的顯靈了，當時在青玉山旁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那宛如地震般的顫抖！
雖然說直到現在，仍有許多不信邪的人敢去冒死一試。
但這東西還真就是邪門，真就是百試百靈，只要敢有人上山，青玉山就會顫抖。
即便是著名的地理學家在實地考察後也是無功而返。
所以久而久之，人們就在青玉山腳下修了一座山神廟，有無數人慕名前來，漸漸的就帶起了這裡的經濟發展，成為了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而在山神廟內，還有這樣一則故事。
傳聞青玉山本來並不存在，這座大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山上，居住著神仙。
青玉山的山神為了不讓凡人打擾神仙清靜，所以每當人們想要踏足青玉山，山神都會發怒逼退想要上山的人。
而年僅十歲的江晨，就曾踏足過青玉山。
但並不是他自己爬上去的，因為他是個瘸子，爬山對他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那一天發生的事，江晨直到現在還記得。
他和父母在山神廟中祈禱，而在離開山神廟的途中，江晨看到了一隻巨大的猿猴。
那猿猴的體型極為誇張，宛如電影中的泰山。
也是那時年少無知，江晨沒有懼怕那隻猿猴，反而主動拿母親給他的蘋果引誘那隻巨猿過來。
而後，他就被巨猿擄走了。
用現在的話來講，那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而之後山下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但山上發生的事，可是讓江晨記憶猶新。
猿猴帶著他一路跑上了山頂，山頂上只有一座茅草屋，和一個身著白衫的老者。
那老者滿頭白髮，長長的鬍鬚宛如古人一般，不管怎麼看都與現代社會的畫風格格不入。
而江晨被猿猴抓上山的時候，那老者正在用手中的毛筆龍飛鳳舞的繪製著一副水墨畫。
他的筆鋒犀利，揮筆間大氣磅礴，江晨無法形容初次見到的那種震撼感。
但他知道，這是他學習美術的開始。
到現在，他已經忘了老者曾經都跟他說過什麼，只依稀記得幾句話。
「又去胡鬧了……」
「怎麼還帶了個小娃娃回來？」
「嗯，老夫瞅瞅……小娃娃站不起來嗎？」
「是個瘸子呀。」
「把這孩子哪兒來的還哪兒去，切莫傷了他。」
「嗯，你問我這是什麼？」
「畫，感興趣嗎？」
「想學啊……娃娃，這可不是誰都學的來的，罷了，你若真心想學，那老夫我便指點你倆下。」
「你問老夫的名字？」
「夜天臣。」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哈哈哈！」
「好，那老夫我就認了你這個徒弟！」
……
十年後。
江晨望著眼前的青玉山，不禁回憶起了許多事情，「已經十年了嗎……」
說著，江晨忽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楊進，「我師傅他也是銘刻者？」
楊進聞言點了點頭，「夜老才是當之無愧的華夏第一人，是整個華夏唯一的五階銘刻者。」
「除華夏以外呢？」江晨問道。
楊進想了想，「目前來說，除華夏以外，世界上再無五階銘刻者，至於以後嗎，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銘刻者的事情瞞不住，終有一日會全面公開，到那個時候，可就真是全民銘刻了。」
江晨點了點頭，「我想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國家會怎麼做？」
楊進撓了撓頭髮，「估計會效仿北美聯合國那邊的提案吧，將銘刻者的存在合法合理化，並制定出新的體系。」
「畢竟，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與其一味的隱瞞大眾，不如讓銘刻者的體系融入到每個人的生活之中。」
「屆時可以設立專門的私教機構，將銘刻者的知識全面公開，並劃分等級制度，由政府發放相應的獎勵。」
「在另一種層面上將所有的銘刻者收編，以國家為單位，以此來讓那些強大的銘刻者互相牽制。」
英雄體系啊。
倒也是個辦法。
江晨點了點頭，「上山吧。」
……
青玉山山頂。
江晨和楊進二人一路走到山頂，青玉山也沒發出顫抖，但二人顯然也是早已習慣。
直到兩人走到山頂，入目看到的是一位身著白衫的老者。
江晨見此當即跪下，「不孝弟子江晨，拜見師傅。」
白衫老者聞言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倒是出息了，自己悟出了銘刻之道。」
江晨緩緩起身，「機緣巧合。」
夜天臣搖了搖頭，「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過來，讓老夫仔細瞧瞧你。」
江晨直接起身走到了夜天臣的身邊，就見夜天臣突然老眼一咪，「生命之氣，你和楊小子一樣啊，原來如此。」
楊進聽到這也走了上來，「多日不見，夜老神采依舊。」
夜君臣撇了楊進一眼，「你怎麼也來了？」
楊進笑了笑，「看來夜老是不太想看見我了，我好歹也算是您半個徒弟吧？」
夜君臣冷哼了一聲，「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你什麼，更不記得我收過你這麼個徒弟。」
楊進無奈的攤開雙手，「僅是聆聽夜老之言，便讓晚輩受益無窮，所以我應該算是您半個徒弟。」
夜君臣擺了擺手，「別跟我套近乎，咱倆沒啥可聊的，你別打擾我和我徒弟敘舊。」
楊進看到這隻得抱拳退下，「既如此，晚輩便不叨擾夜老了。」
隨著楊進退下，夜君臣撫了撫鬍鬚，「你們竟然是一起來的，也就是說，你已經應了官家的差事，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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