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被降服,但是,能否取得拓印的成功,卻是另外一回事情。
降服了赤鱗岩蟒,只能是說明了它不再會攻擊面前的兩個人,被面前的這兩個人的氣勢給鎮住了,但是,拓印,就如同給這靈獸進行一次「抽筋」,不僅身體上會承受痛苦,而且就連它的修為也會受到影響……被人族拓印走的技能,雖然並不會全部失去,但是也會受到巨大的影響,最起碼要使它失去將近一層半的功力,那被拓印走的技能也需要至少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戰力自然也會因此而大打折扣。因此,就算它已經被降服,誰想要對它進行拓印,它依然會反抗,會暴怒,甚至不乏在已經被降服的情況下再度攻擊人的可能。
如果有拓印凝型紙就會好不少,那東西不僅能夠極大的減輕被拓印的靈獸的痛苦,使它甚至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得到拓印,而且那是專門的拓印屬性的神器,只需要極快的時間就能夠完成拓印,因而不至於激怒那靈獸。然而,鐵蒙沒有。
不過,鐵蒙依舊充滿信心……他自有它的辦法。
鐵蒙的身體圍著那靜靜立在岩漿池上的赤鱗岩蟒,開始快速的旋轉起來,事實上,鐵蒙進行拓印依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壓箱底」的絕活……封獄之法,因為封獄靈塔也是有攫取功能的,當然並不絕對,但是對付這赤鱗岩蟒一定會成功,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名封獄師,而且現在已經是一名九星協警。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最最危機的一刻,他的這個幾乎不為人知的本事是不會使用出來的。現在,僅僅是進行一次拓印,鐵蒙更不會祭出它。
鐵蒙的身體越飛越快,漸漸的連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環,緊緊的環繞住赤鱗岩蟒那柱子一般的渾圓的長滿赤磷的身軀……原來鐵蒙儘管靈巧性極度強悍,但是要做到這樣極限般的圓環形飛行依然不是特別的容易,但是,烏斯銀鱗甲的銀鱗閃電靴現在已經完全屬於他,它是純粹的飛行屬性,鐵蒙早已經是運用自如,因此,進行這樣的飛行對於祖峰界黃金戰者鐵蒙來說完全是得心應手。
那「飛環」越來越快,漸漸的完全罩住了那赤鱗岩蟒,除了它光禿禿的頭顱以外,它的岩漿液面以上的身體部分幾乎已經是看不見了。不過由於那岩蟒已經被降服,而且鐵蒙的舉動並沒有傷害到它,也沒有使它感到什麼不舒服,因此它只是瞪大了雙眼眼巴巴的看著,而並沒有做出什麼對應的舉動。
一陣異樣的風聲,一個巨大的金色天輪驟然擊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然後便僅僅在剎那之間,就已經「嘭」地一聲落入到那岩漿之中,那天輪的絕大部分瞬間都浸入那岩漿之內,只能看到幾個「輪牙」,在那岩漿液面快速的旋轉。而隨著旋轉的越來越快,那「輪牙」迅速的連成了一道線,終於看不清了,只能看到紅彤彤的岩漿液面上一道金色漣漪,而隨著那漣漪的越來越大,終於它在貼著液面的地方接觸到了那岩蟒的赤磷,隨之一片紅色的液流便迅速的由那赤鱗岩蟒流向那道漣漪……那天輪在攫取吸收那赤鱗岩蟒的戰力能為,拓印開始了!
閃格萬萬沒有想到鐵蒙竟然能夠使出這樣的方法來進行拓印。而至於那飛祭而出的天輪,究竟是什麼天輪,他都沒有識別出來,沒有看清楚。
原來這一切都是鐵蒙的精巧設計!
他祭出的是剛剛擊醒的天道輪……專門的攫取、吸收與兵甲屬性。
身體在空中圍著那岩蟒飛旋,既能夠使得那岩蟒進入到催眠狀態,因而不易感覺到拓印的進行,並減少其被拓印的痛苦,而且最主要的是還能夠迷惑閃格,紛散他的注意力,使得他難以識破自己的玄機。同時,自己又能夠較好地護住那天道輪,避免它受到那岩蟒的破壞。
果然,鐵蒙取得了成功!
鐵蒙一般很少用本命天輪直接祭出,甚至像現在這樣參與自己的實際行為。但是情況使然,今天他是不得不如此。不祭出天道輪,自己的拓印就不可能成功。沒有拓印的成功,自己必然被那個閃格所恥笑。
而站在不遠處火山錐上的閃格已經傻了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進行。
雖然他知道鐵蒙一定是在使用本命天輪,然而他卻不知道鐵蒙究竟使用的是什麼樣的本事,是如何使用的本命天輪。當然,他也有自己的本命天輪,但是,運用本命天輪而直接到自己的征戰之中,拿本命天輪做武器,這一點之於他來說,是絕對的做不到的。當然他也知道只有天道輪才具有最強烈的攫取屬性異能,但是他卻不願意相信鐵蒙已經擊醒了天道輪,這第六大本命天輪……
在極其特殊的情況下,高超的修者也可以直接擊醒某一個本命天輪,而不是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挨個擊醒。鐵蒙也許就是僅僅擊醒了天道輪,以及其它一兩個天輪,不可能已經從頭到尾的擊醒了六大天輪,這一半的本命天輪!
……閃格,也只能這樣來給自己以暗示性、精神性的「安慰」。
他寧願相信這就是事實。
嫉妒是人的天性,但是沒有嫉妒卻也萬萬不能。也不可能。
岩漿池內一陣異樣的響動,閃格不禁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看去……
原來那赤鱗岩蟒終於意識到了異常,最起碼戰力的流失,還是使得它產生了警覺,它已經暴戾的飛起,想要逃離了!
鐵蒙的拓印也許就此功虧一簣!閃格的心不禁猛地一動,一陣竊喜湧上他的心頭。
然而,待他仔細看去,卻發現儘管那岩蟒把那光禿禿的蛇頭高高昂起,血紅的分叉蛇頭伸得老高,想要飛離開那岩漿池,那水桶粗的身體已經繃得筆直,卻也只能是在那岩漿池內機械而無用地甩動身軀和頭顱,卻始終難以真正飛離開那裡一步,它,已經牢牢被鐵蒙的「飛環」給按死在了那裡,被牢牢的罩住了。它,已經難以離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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