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日月交替,轉瞬間又到了第二個秋天。
這兩年,隨著時間的推移,叛軍進攻的次數由開始的頻繁到後來的斷斷續續,最近一段時間則是連珠炮似的到處發起攻擊,期間叛軍還發動了不少次大規模的進攻,而且鬼將也是採取了重點進攻的方式,每次進攻至少都會有兩名鬼將坐鎮,好在後方的虎部和羆部全力支援,總算沒有什麼過多的損失。
大鴻與后土更是率領重兵重新收復了貙部。
其實貙部並未被叛軍占領,連當時撤離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都還在原處,兩位大將輕鬆收回貙部。
為了穩固根基,更是把貙部的原班人馬與羆部做了交換,后土管轄的虎部與大鴻管轄的新貙部分別支援常先治理的新羆部,保留了羆部的防禦工事,在那裡另外開闢了農耕,好為其餘部落提供補給。常儀也繼續留在新羆部協助常先。
……
「界狼赤野~破!」
一道金光閃電般划過一片碎石群,金光過後,每一顆石塊上赫然鑲嵌著一根根金光閃閃的木楔,木楔一個閃爍便爆裂開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另一邊現出了金光的真身,只見一個全身金色鎧甲的人影端坐在一隻同樣一身金色鎧甲的巨狼之上,那巨狼一隻左眼閃著紅色的亮光。
這時狼背的那人一躍而下,笑道:「戰狼兄,你我融合屬性之力的這招威力果然非同凡響啊!」
語畢,那人雙手一散,背於身後,身上那金色的鎧甲逐漸消融而去,露出了本來的面貌,正是塗山嵐。
這時,巨狼也是直起身子,現出了人形,正是魁梧的戰狼。
戰狼笑道:「塗山兄,這個辦法還是你想出來的,我只是配合一下罷了。」
塗山嵐嘆了口氣:「這種屬性融合的方法其實乃是我的已故舊友少華大人傳授,只是故人已去,心中感慨啊……」
戰狼也嘆了口氣,說道:「雨霏……兩個春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塗山嵐說道:「放心吧,我還是能感應到雨霏賢侄的,他應該還活著!」
戰狼嗤了一聲:「你的鬼話誰信,哄哄靈兒也就罷了,哄我,還是算了吧……
這麼長時間,我出動了西夜整個氏族的力量,加上塗山氏族,聽說子縱氏族更是遍布大陸四處尋找,卻依然無果……
說句難聽的,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呸呸!反正就是找不到!」
塗山嵐說道:「不管怎樣,我都認為雨霏賢侄還活著,至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可能也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夠出其不意的對付敵人!」
戰狼笑道:「雨霏的敵人就是我西夜的敵人,聽說最近一段時間兩邊打得火熱,我已經決定了,我西夜狼族準備應戰!」
塗山嵐點了點頭:「我塗山氏族也必須應戰,依我來看,我們便組成聯軍,待到靈兒修行完畢進階為成人,我們便前去應援。」
戰狼關切的問道:「靈兒的修行快要結束了?」
塗山嵐笑道:「沒錯,此番藉助七彩石的力量,靈兒的修行進步很大!」
戰狼說道:「那七彩石,你我以都有借其輔助修行,雖然有些作用,但並沒有像你說的這般效果吧!」
塗山嵐微微一笑說道:「不知為何,這七彩原石像是與靈兒有共鳴一般,靈兒藉助其修行,這七彩石顯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我也很是詫異,也許這都是上天註定的吧……只要靈兒修行完畢,其力量將會在我之上,會成為我塗山氏族的絕對實力!」
戰狼嘿嘿一笑,說道:「靈兒也長大了呢!只是茜姑娘她……」
聽到此處塗山嵐搖了搖頭,嘆息道:「舍妹知道你一往情深,但,我終究只是兄長,她有她的想法,明知道不可能,卻偏偏執迷不悟啊……」
戰狼尷尬的笑了一聲:「只要她覺得好便是,我是粗人,不懂得該如何去做……」話語之中帶著絲絲傷感。
……
距離通天河大約兩百多里的森林裡,參天的松樹枝上,縱橫交錯著許多纖維,纖維之上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岩石之上,岩石流光溢彩。
「噗通、噗通」
心跳的聲音自岩石之內傳出,並且隨著節奏的加快,流光遊走的速度也在提升,而且越來越快,突然刺眼的白光自岩石之內迸射而出,光線太強,甚至蓋過了陽光。
在這刺眼的光線中,一陣陣破碎的聲響傳出,白光陡然一收,只見那個被纖維包裹的岩石仿若一個巨大的蠶繭,在它的頂端已經裂開了一個口子。
「咔嚓!」
一聲脆響,自口子的邊緣無數小裂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
「呯!」
岩石碎成了粉末,一道人影緩緩站起,矗立在這堆粉末之上。
此人一身淺褐色的衣襟,長發飄飄,一陣清風吹過,掀起了他額前的一縷黑絲,竟露出了一張異常俊美的面容,這面容卻那麼的熟悉,與玄鳳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就連那淡淡的微笑也同出一轍。
「自從得到了這冰泉印,我翊均也能幻化人形了,而且……」這人把玩著手中的一塊晶瑩剔透散發著藍色的光彩的四方石塊,另一手猛地握緊,輕輕揮出,側面的樹杆頓時被拳鋒震碎,一直延綿到遠處,「這種力量!很強大!我得抓緊時間回子縱氏族,子坤長老我回來了!」
話音未落,此人身形躬起,在他的身後展出一對巨大的肉翼,猛地向下一扇,強大的氣流在他的身下騰出一團白霧,人已經高高飛起。
翊均在空中確定了一下方向,肉翼一陣,「呼!」身後白氣團起,一道淡褐色的光影朝著子縱氏族部落的方向飛了過去。
……
子縱氏族,子敬高坐,旁邊坐著一位絕美的婦人,白緇立於下首,一名戰士單膝跪地對子敬說道:「啟稟族長,北疆經過數月搜查,現已傳回消息……並,並沒有雨霏大人的音訊……」
子敬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喝道:「快兩年了!我子縱氏族遍布大陸,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雨霏叔父的消息,無用!」
旁邊的婦人輕聲說道:「阿敬!你最近的脾氣太大了,這樣可不好,下屬們已經很辛苦了,不要責怪他們了。」
「我……」子敬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婦人接著說道:「阿敬,雨霏叔父的事情,我也很著急,但叔父大人他實力超群,洪福齊天,想來應該並無大礙,只是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也許又得到了什麼機緣呢。」
子敬點了點頭,對著那名戰士說道:「你們辛苦了,下去吧,但查找的事情不可中斷!」
接著扭過頭對著婦人輕聲說道:「阿媛,剛才我失態了,叔父是我子縱氏族的大恩人,我也是著急罷了。」
阿媛掩嘴一笑,說道:「妾身知道,叔父大人的恩情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重呢,妾身也拜託兩位兄長一同協助尋找叔父的下落,但是阿敬,你現在可是子縱氏族的族長啊,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咳咳……」白緇清清嗓子,說道,「族長,老臣認為尊夫人說得及是,老族長也說過,燃眉而心寧,謀定而後動,所有的事情還是不可操之過急啊。」
子敬撇了撇嘴,說道:「白緇長老,這族長之位本來就應該由您來做才最合適,家父拗不過你,才讓我這不才之子繼承,半年尚且不足,太難了,太難了……」
阿媛在一旁掩嘴偷笑,白緇也笑了,說道:「子承父業,乃天經地義之事,況且,子縱氏族一代代傳下來,我白緇輔佐即可,怎敢去掙族長之位。」
子敬說道:「白緇長老,族長之位我確實沒有準備好,族內的大小事務還要煩勞您老多操心了。」
白緇笑道:「族長放心便是,我白緇定當盡忠職守!」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地參拜,說道:「啟稟族長,族外有人請求參見。」
白緇問道:「來著何人?」
侍衛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小人不知,但,但,但此人實力極強,似與我族有些淵源,有有,有我族的氣,氣息!」
子敬眉頭一皺,說道:「請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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