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石一出,黃豪也是一愣。
黃羨急忙上前雙手接過天機石,仔細端詳起來,片刻對著黃豪興奮的說道:「父親大人,卻是天機石不假!」
黃豪面色未改,問道:「小友以為將這天機石還回便可化解我們兩族的矛盾嗎?」
宋雨霏嘆了口氣,將在天篤山截獲天機石和審問白暮的一些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黃豪和黃羨都面帶疑色,倒是黃釜高聲說道:「原來如此,可惡的夜叉!」
宋雨霏看出黃豪還沒有完全相信,畢竟剛才說的這些話都是自己的一面之詞,心中也有些著急,想了想問道:「前輩,在下也明白,僅靠在下的一面說辭確實有些牽強……但在下可以保證,貴族天機石被盜之時,子縱氏族的子坤一直與在下一起在天篤山下進行修行。」
黃釜說道:「不可能!當日盜取天機石打傷我妹妹的時候,我剛好在廠,只是這個老傢伙跑的太快!」
子敬有些忍不住了,吼道:「你說什麼!我叔父還會騙你不成!」
黃釜跳了起來:「子坤這個老傢伙欺負一個尋常女孩叫什麼本事!」
子敬也跳了起來:「你說誰是老傢伙!」
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宋雨霏只覺得一陣頭痛,這是赤水站起來說道:「二位息怒,黃釜兄,小女且問一下,你所見到的確實是子氏族的子坤不假?」
黃釜大大咧咧的說道:「這老傢伙曾到過我們泉峰,我當然見過!」
子敬又跳起來,一指黃釜:「你!」
赤水將他按回到座位,繼續問道:「那之後你們兩族開戰之時,你可曾見過子坤族長?」
黃釜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好像沒有再見過……」
赤水的問話讓宋雨霏覺得眼前一亮,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急忙起身,雙手抱拳躬身問道:「黃豪前輩,在下有一事相問?」
黃豪說道:「請問。」
宋雨霏理了一下思路,問道:「前輩重傷可是此次兩族開戰時所受的?」
黃豪答道:「正是!」
宋雨霏問道:「那前輩是被何人所傷?」
黃豪雙眉一鎖,說道:「老夫並不認識,此人身著子縱氏族的服裝,在交戰之時並不顯眼,那場戰鬥我族銳不可擋,幾乎將對手打散,卻不知是何緣故,此人從一朵巨花之中出現,一直攻到老夫的附近,然後地面上一根尖刺竟從地面突然竄出,老夫措手不及被尖刺刺入胸膛,再有一絲偏差,只怕老夫也見不到小友了……」
宋雨霏一驚,已經猜出了這個人的底細,頓了一下繼續問道:「前輩認為子縱氏族當中,子坤族長的實力如何?」
黃釜喊道:「這老傢伙怎麼會是家父的對手!」
子敬剛準備發作,赤水一隻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前者只能一臉不高興的呆在那裡,倒是黃羨恭敬的說道:「子坤族長較家父而言應該實力相當。」
黃豪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宋雨霏微微一笑:「那黃豪前輩是否是族中實力最強之人?」
黃釜叫到:「那是當然!」
宋雨霏接著說道:「子坤族長也身受重傷,不知是貴族之中誰人出的手?」
黃豪心中明白,子坤的實力如何會被自己族內的強者打到重傷,看來這裡面卻有隱情。
黃羨問道:「子坤族長也身受重傷?」
子敬點了點頭,眼淚都流了出來。
黃豪見到,知道此言應該不假,說道:「小友分析的很有道理,能傷到子坤族長的除老夫之外只怕族中再無二人。」
宋雨霏點了點頭,說道:「前輩,在下認為挑起這場戰爭之人,必定處心積慮,雖然與子縱氏族脫不了干係,只怕是夜叉及其手下的鬼將也參與其中。在下此行主要是打算將這天機石還回之後便回到渠驥,好好調查一下子縱氏族的事情,給子坤兄洗去不白之冤。」
黃豪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天機石已回,小友又是我族恩人之子,老夫也並非好戰之人,這裡面的蹊蹺就拜託小友了……小友遠道而來,便在族內休息一日,可好?」
宋雨霏微微一笑,行禮道:「多謝前輩!」
當晚,宋雨霏三人被安排在三間相鄰的洞屋內,用過晚飯,赤水找到了宋雨霏:「雨霏,一會兒,我先去看一下他們兩兄弟的妹妹,說是被子坤所傷,如果我們判斷不錯的話,打傷她的應該是夜叉。」
宋雨霏說道:「嗯,也好,夜叉這個混蛋,居然還對一個弱女子動手!」
話還沒說完,子敬也來了。
見到宋雨霏說道:「叔父大人,小侄還是覺得不踏實,難道家父他……」
赤水笑道:「你想多了,黃釜雖然說一口咬定盜取天機石的便是令尊,但我覺得真正跟盜取天機石的那人打了照面的應該是他們的妹妹。
這樣吧,我這裡有后土大人給的傷藥,你拿著,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妹妹的傷情,如果傷藥有效說不定能將其救醒,到時候我們再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子敬一聽大喜道:「好好!我跟你一起去!」
這是宋雨霏的房門有人輕叩,宋雨霏說道:「房門未鎖,請進!」
黃羨推門而入,見到這邊三人都在,急忙行禮問好。
宋雨霏微微一笑,說道:「黃羨兄不知有何事?」
黃羨頓了一下,說道:「今日閣下所說的那些事情,在下也確實覺得有諸多疑點,所以……在下想跟閣下一起去一趟渠驥,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宋雨霏雙掌一擊,笑道:「如此甚好!其實我還一直擔心黃豪前輩對我所說的話不太相信。」
黃羨說道:「閣下說笑了,家父是個性格豪爽之人,對閣下所言深信不疑,卻像家父所說,其中的蹊蹺待到閣下調查清楚便好,只是在下多疑,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宋雨霏也不介意:「怎麼會見怪,黃羨兄如果能親自將事情查清楚,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黃羨笑道:「如此最好!不過在下此行家父並不知曉,還請三位幫我保密。」
赤水說道:「這樣啊……保密是沒問題,但為什麼要保密,直接告訴黃豪前輩不好嗎?」
黃羨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家父性格豪爽,重情重義,雨霏兄弟的令尊是族內的恩人,在下如此做法會讓家父覺得有失顏面,所以……」
宋雨霏搖了搖頭,說道:「告知黃豪前輩才穩妥一些,這樣吧,明日出發之時,我主動邀請黃羨兄加入,我想黃豪前輩應該不會拒絕吧。」
黃羨想了想,抱拳說道:「那就有勞閣下了!」
赤水微微一笑,說道:「黃羨兄,你就放心吧,我想黃豪前輩應該會答應這個恩人之子的請求的。不過我這裡有件事還要麻煩黃羨兄。」
黃羨說道:「姑娘請講!」
赤水指了指子敬,說道:「他手上有些上好的傷藥,我們對令妹的傷很關心,如果黃羨兄信得過我們嗯,還勞煩帶我們去看望令妹,說不定這些傷藥對令妹的傷情會有所幫助。」
黃羨聽罷對子敬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在下萬分感謝諸位,請隨我來!」
赤水聽黃羨這麼一說,沖子敬使了個眼色,後者急忙跟上黃羨。
赤水扭頭看了一眼宋雨霏,宋雨霏撇了撇嘴,嘟噥道:「好了啦,我也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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