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事情的經過，姜暖明顯不想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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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焱讓陳放把姜暖和小芋圓先帶上車，隨後跟著警察進了辦公室配合做筆錄。

  「你說什麼？」

  聽到警察的話，顧焱的眉頭再次緊鎖了起來，甚至周身的寒氣再度傾斜而下。

  「那個老太太，對……小小姐的事情了解的很透徹，不僅知道她的名字，習慣，就連她的喜好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警察對於顧焱還是充滿了敬畏的，同時也是很認真的繼續說道，「而且……」

  「什麼。」

  顧焱攥了攥拳，開口問道。

  「而且那個老太太，並不是警方記錄在冊的人販子，來了警局後，直到您來之前，他們都絲毫不怕警察，也底氣十足，咬定了太太……就是他們逃跑的媳婦……」

  接下來的話，不用再說，顧焱也已經明白了。

  這次的說是拐賣也好，綁架也罷，就是衝著姜暖和小芋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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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來之前，這些人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回到車上的時候，姜暖已經抱著小芋圓側躺在后座上睡著了，顧焱抿緊薄唇，看著后座上緊緊相擁，蜷縮在一團看上去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兩個小姑娘，心頭一緊。

  他沒有打擾她們。

  直接上了副駕駛，讓陳放開車，向洛景公寓駛去。

  就算顧焱再不想承認，可如此了解小芋圓和姜暖的，除了他，還有，溫時。

  他再也想不出第三個人了。

  「最近溫時的動向，有沒有查到。」

  顧焱透過後視鏡看著后座上熟睡的女孩，緩聲開口問道。

  「除了上次看到他和太太在路邊偶遇……我們的人發現他最近的動態，都是在歷城，好像……時常出沒在私立醫院，只是……」

  陳放皺著眉，淺淺的嘆了口氣，隨後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只是，那醫院戒備森嚴，被時爺的人防守的很嚴實，我們的人已經在那裡守了很多天，都沒有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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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守著，有什麼動向，第一時間告訴我。」

  顧焱眼眸暗了暗，隨後把目光落向窗外。

  這件事，一定與溫時脫不了干係。

  可是……

  就算顧焱真的很想要姜暖知道溫時就是這樣的一個喜怒無常的，近乎偏執的人。

  若是這樣，他的小暖只會更加傷心，難過。

  顧焱轉過頭，再次把目光落在了姜暖的身上，眼裡滿是疼惜和歉疚。

  對不起，小暖，我好像……又要對你食言了。

  這件事……就讓你覺得，只是普通的拐賣事件，你的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吧……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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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簡沫在學校需要搬走的東西並不多，可顧城還是開車搬了兩三次，才徹底搬乾淨。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多跟她名正言順的待一會。

  顧城開車來到簡沫所租住的老舊小區時，其實心裡是十分驚訝的。

  這個小區，看上去很是破舊，小區門口的垃圾桶旁堆滿了生活垃圾，甚至每棟樓的單元門前的垃圾桶，也滿是尚未清理的垃圾。

  眼下天氣已經逐漸轉暖，別說滋生不少細菌了，就連味道，都是一言難盡。

  顧城幫簡沫搬行李上樓時，甚至是全程屏住呼吸，臉上憋得通紅，好歹也是免於胃部翻騰作嘔，讓簡沫覺得他矯情。

  可是在他強忍著不適，走上那狹窄陰暗的樓梯來到她租的房子時，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的生活一直都很優渥，根本就沒想過，世界上竟然會有……環境這麼惡劣的房子。

  這個房子看上去不大，只有三十平米，甚至連個單獨的房間都沒有，一個大開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單人床鋪，床鋪旁是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還有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的衛生間。

  就連廚房，陽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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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這棟房子的全部陳設。

  「小沫……這裡……」

  這裡，真的確定能住人嗎？

  「很破是不是。」

  簡沫並沒有覺得很窘迫，相反輕笑了一聲，隨後把搬來的東西擺到一旁，一邊把衣服疊整齊放在提前買好的整理箱中，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裡的房租……很便宜，就是距離公司遠點而已，我覺得其他方面，還好。」

  反正對她來說，只要有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她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小沫，我給你找個公寓，或者……去城西公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