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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姜暖眼前被眼淚模糊了視線，抬起手捂在胸口處，呼吸的頻率也不斷加快。

  「不是，那晚是意外！」

  顧焱根本沒猶豫的矢口否認，「那晚，是意外！可是，意外後對你念念不忘是真的，調查你想要你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愛你，也是真的。」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姜暖雙手捂住耳朵，不斷的搖著頭，甩開顧焱所說的讓她心生悸動的話，哭著大聲喊道，「孩子，我的孩子……也是你殺死的！顧焱！你好狠……你那麼多事瞞著我，還要我怎麼相信你！我就覺得……這半年多來，我就像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孩子……」

  顧焱眉心一緊，口吻變得十分無奈和低沉，「那時候很危險……我不能拿你的命做賭注，小暖，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看到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他的心也像是被撕裂開了般。

  顧焱上前將女孩一把摟入懷裡，聲音也跟著哽咽了起來，「小暖不哭……一切都會過去的，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放開，我……」

  姜暖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掙扎了起來，可她身上沒什麼力氣，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小暖，是我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那些真相的證據，我會給你看，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顧焱大概這輩子只對眼前這個女孩顯示出自己如此卑微的一面過。

  求你。

  他的聲音顫抖的很，口吻滿是哀求。

  顧焱想不出，沒有了姜暖的日子會是什麼樣，他習慣了每天醒來，小姑娘都懶洋洋的窩在他的懷裡跟他撒嬌。

  他習慣了每天時不時就要親親抱抱他的小姑娘。

  他不能……沒有她。

  「我不……唔……」

  姜暖再次開口，接下來的話被男人堵住，全部吞入腹中。

  她劇烈掙扎，強烈抗爭，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都沒能讓他放開，甚至引來男人愈演愈烈的加深侵略。

  忽然，顧焱眉頭擰緊，禁不住悶哼出聲，可他仍舊沒有鬆口。

  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逐漸散開，姜暖也徹底沒了再掙扎了力氣。

  「小暖，別放棄我，我不能沒有你。」

  顧焱鬆開她，不顧自己嘴角殘留的血跡，再次緊緊的把她摟入懷裡，臉埋入她的頸窩處，聲音沙啞的可怕。

  這次的恐懼，比上次姜暖受傷入院更為讓人感覺到強烈。

  尤其是，女孩像是行屍走肉般，不論接下來顧焱如何親吻、擁抱、以及開口低哄、道歉、懺悔，她都不為所動，甚至，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是真的慌了。

  顧焱鬆開姜暖，呼吸沉重到扯得胸口、甚至全身每個細胞都跟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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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暖……」

  顧焱緩緩開口，卻見姜暖閉上了眼睛，根本不願意再理他。

  什麼買她的第一次。

  什麼買通程志軒。

  殺了她的孩子。

  還有……顧恆買通並威脅助理在原料動手腳……

  自從出事到現在，顧焱腦袋一直很亂，根本沒來得及去仔細思考，看著姜暖現在這副心死的模樣，他忽然像是想通了。

  是有人故意在她面前避重就輕，歪曲事實。

  目的呢？

  是為了……讓她對自己失望，然後離開自己？

  再仔細想想，第一次感覺到姜暖有些不大對勁的時候，是……

  她從醫院剛醒來的時候。篳趣閣

  顧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慢慢攥緊拳，隨後再次吸了口氣，啞聲道，「我……會向你證明，有些人告訴你的所謂的真相，只是為了讓你知道他所想讓你知道的那個結果，那並不一定，就是真相本身……。」

  他俯身，在女孩額頭輕吻了一下，隨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聽到臥室的門關閉的聲音，姜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角仍舊不斷有眼淚滑落。

  什麼真相。

  什麼所謂的真相。

  什麼真相本身。

  都不重要了。

  她最在意的是，她好不容易卸下了所有心防芥蒂，全身心投入的愛他。

  到頭來，他卻是從來，沒有對她坦誠相待過，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刻起，便是。

  再次被自認為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

  好疼啊。

  心，痛的要死掉了。

  姜暖，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之前舅舅一家帶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你果真是，蠢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