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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破天 - 第三十六章 求和字體大小: A+
     
      天剛微亮,公雞還沒出勤,劉無涯就撬起段雲飛往閻山出發。段雲飛背著一個行李包,劉無涯一手拿著一個茶具盒,一手拎著一個暖瓶,行色匆匆地趕著路。段雲飛昨晚想跟劉寶江借摩托車,劉無涯為了表示誠意,堅持步行,開上自身十一路車。

      「無涯哥,我昨晚悟了一夜,終於悟出寫詩的訣竅,目前最關鍵的是環境問題,家裡的環境根本無法寫出好詩來,一會到閻山,站在那山頂上,視野寬闊,思想也會解放,靈感肯定趕集似的往腦里來,到時我再寫幾首,你幫我潤潤色。」段雲飛靠了過來,一臉躍躍欲試的激動,想到大師姐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親手」給她寫的詩,不由痴了,沉溺在自己構造的虛境之中。

      劉無涯身子抖了一下,一股悲哀湧上心頭。不僅是為自己悲哀,也為詩歌悲哀。劉無涯有時候覺得段雲飛簡直就是美好事物的劊子手。昨晚兩人商量完事情之後,段雲飛便和他「切磋」起詩來,拿出一首處女作,劉無涯不看,讓他念,怕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念完後,劉無涯只覺得詩若有靈的話,一定會跳出來和段雲飛生死相向。詩在段雲飛的屠刀下慘不忍睹,哪裡還有點詩形,被切得面貌全非,聽他念的時候,劉無涯恨不得把詩稿搶過來搓成一團,塞進他的口中,你切我搓,才是真正的切磋。

      劉無涯加快腳步,不接茬段雲飛的話。好在段雲飛這時眼裡已沒有了他,正在心裡造詩呢。

      到了山頂,氣溫明顯下降了很多。兩人尋找了一會,連個足跡也沒看到。閻山太大了,不得已,兩人一人一邊,展開獅子吼撒網搜索。

      齊天坐在涼棚下的石塊上,聽到劉無涯兩人的喊聲,臉上掛起了得意的竊笑。也不應聲,等聲音有點靠近了,抬起屁股走進山洞裡,躺在一張涼蓆上裝起假寐。

      段雲飛腳程快,率先發現齊天的蹤跡,趕緊掏出手機給劉無涯報訊,山上信號不好,打了半天才溝通好。段雲飛掛掉電話,走近山洞,見齊天在睡覺,不敢驚醒他,坐到一邊的石塊上等劉無涯。

      劉無涯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一看這架勢,不吭聲走到段雲飛一邊,在中央的一塊石塊上擺起了茶盤,洗好茶具,坐在一邊等齊天醒來。

      段雲飛等了一會,耐不住想去叫醒齊天,劉無涯打個眼色制止了他,耐心地等待,跟一個等待伺候皇上的太監有一拼。

      太陽都掛到頭頂上了,齊天還在假寐,均勻地呼吸著,不敢翻身,怕劉無涯兩人以為他要醒來上來問候。可惜縱然他裝得有多像,卻忽略了一個技術上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呼嚕聲。此刻山體安詳,他要真睡著,估計能滾下不少石塊下山,哪能這麼安靜?

      劉無涯不急不躁,拿著手機正和慕容素素髮**呢。山頂信號不好,不能長時間領略仙音,實在是一種遺憾。好在慕容素素那妮子實在是蘭心蕙質,許多事情都能聊出共鳴來,讓劉無涯忽略了等待的煎熬。

      段雲飛坐在石塊上,兩手掌托著下巴,所有認識的詞在他腦海信馬由韁地狂奔著,他不知怎麼給那些詞排列,才能排出詩來。他一邊造詩,一邊不時看著齊天,明顯還沒進入到詩境中。

      齊天裝了半天,覺得架子端熟了,自己老是一個姿勢躺著容易得闌尾炎,也快麻木了。裝腔作勢地爬起來,拿手揉眼睛,然後伸了一個自覺優雅的懶腰,不失時宜地發出兩聲不大不小的咳嗽聲,以示自己的醒來。

      段雲飛正給腦里的詞逼得快炸了,看到齊天「醒」來,發自肺腑的喜悅:終於可以暫時地拋開那些鬧騰人的玩意了。

      「師傅,您醒了,睡得還好吧?」段雲飛充滿感情地問候一聲,上前攙扶齊天起來。

      齊天一怔,心想未免太甜了些,老人家牙口不好,容易蛀牙。然後把這怔放大幾倍。

      「二愣,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齊天「驚訝」地問段雲飛,眼光不經意地瞥了一下劉無涯。劉無涯一聽動靜,立馬和慕容素素告別,不等回信就站起走向齊天。

      「師傅,您醒了,我來接您回家了。」劉無涯滿臉誠懇,沒有刻意的偽裝。

      「不敢當,劉先生,這裡沒有你的師傅,只有一個糟老頭子。」齊天淡淡地回答,一副陌生人的淡漠。

      「師傅,我知道錯了,請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劉無涯莊嚴地向齊天鞠個躬,沒有齊天想像中痛哭流涕,狠刮自己耳光的表演,話雖不多,但誠懇中透著堅定,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快別,怎麼敢當?你師傅在武館呢,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師傅,希望劉先生不要找錯對象。」

      齊天泰然地接受了劉無涯的鞠躬,禮畢了,才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倉促躲閃早已受過的鞠躬。小樣!這樣就想把老人家給收買了,以後還怎麼在騙子界混。

      段雲飛一看氣氛朝著不好的苗頭發展,清楚正是天降大任於他的時候,適時地挺身而出。

      「師傅,您看您,山上這麼冷,我們年輕人都受不了,您一個人住在這地方,連個被褥都沒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了,這不是刮我這個當徒弟的臉嗎?」輕微的埋怨正是關切的具體體現,段雲飛深蘊其道,暫時和劉無涯劃清革命界限,和齊天站在統一戰線,等自己站穩腳跟,再來發展劉無涯同志。

      「恩,雲飛倒是有心了!為師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這塊老骨頭還硬朗,沒事的,你放在心裡,為師就別無所求了。」齊天說完,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劉無涯。他很滿意段雲飛的表現,這小子有時就像你肚子裡的蛔蟲,馬屁拍得你渾身發癢,欲罷不能,更難得的是時機嫻熟,火候得當。這次的站隊絕對站到他的心裡去了。

      「師傅您這邊坐,弟子給您泡茶,睡了半天,該口渴了吧。」段雲飛覺得革命前途一片光明,齊天可是第一次心甘情願承認自己的弟子身份。上前兩步攙扶齊天,例行弟子的孝道。

      兩人一唱一和,化茶水為唾沫,化不快為和諧,把劉無涯當成了空氣。劉無涯恨得心裡直發癢,二愣這貨這麼快就叛變組織,這在革命期間,可以就地槍斃他。儘管他明白段雲飛的迂迴策略,但這貨迂迴得未免太徹底了,多少委婉一點嘛,給他這張老臉一個擺放的空間。

      劉無涯腆著老臉蹭了上前,輕咳了兩聲,沒有驚動兩尊大神,只好動口。

      「那個……兩位,我可以坐下來喝茶嗎?」

      「哎呀!無涯哥呀,來,快做,我師傅正給我傳經呢,聽得入神,不好意思呀!」段雲飛仿佛一個主人熱情招待一位遠來的客人,熱情地劉無涯恨不得踹他幾腳。齊天則穩穩地坐著,好像也是一個客人,無需招呼款待。

      「這個……既然你不願意我叫你師傅,我們又不是敵對關係,那我喊你老齊可以吧?」劉無涯緩緩坐了下來,面向齊天,臉上強壯平靜。

      「這還用說,我師傅的胸懷海去了,又不是仇人,這點小事你還拘束,沒勁了!」段雲飛搶先發話,仿佛現在是齊天的代言人,把劉無涯同志拉近了一小步。齊天也不發話,微微點了一下頭,不點頭不行呀,對不起徒弟給的高帽。

      「師傅,時間不早了,我們吃飯吧。」段雲飛見時機差不多,是該使出殺手鐧的時候了。從行李包里拿出一大堆下酒菜,兩瓶齊天最愛的茅台,擺上三個酒杯,準備再次把師傅拍成兄弟,兄弟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酒過幾巡,氣氛融洽了許多,見齊天臉上起了迷糊,段雲飛開始痛說劉無涯的悔恨史,其悔恨的深度,遲志強的《鐵窗淚》簡直就不堪一提。

      齊天聽著聽著,臉上閃過一抹警戒,隨即臉上已沒有了醉意,再喝起酒就跟喝水一樣。段雲飛一看沒戲,轉移話題開始請教起草藥上的事,因為這次齊天留下的草藥有很多以前沒見過。齊天倒是乾脆,從身上摸出幾張紙,和以前一樣,草藥的形狀和使用方法一一列明其中,有強身壯體的,有清明五官的,對段雲飛不懂的地方耐心地解釋。

      這一天,齊天始終和劉無涯不遠不近地保持著距離,雙方的角色本末倒置。劉無涯知道齊天的德行,死要面子,自己對於拍馬溜須又不擅長,只好讓時間來沖淡他們之間的關係。

      天快黑的時候,段雲飛發起了邀請,讓齊天回家去住,齊天死活不肯。劉無涯想給他送來一床被褥,也被齊天客氣地婉拒了,說自己有。無奈,兩人只好拿走暖瓶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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