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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品世子妃 - 第二百零二章 可汗與狗字體大小: A+
     
      鍾紫苑躺在榻上良久,卻依然沒有睡意。借著依稀透進來的月光,她可以瞧見躺在塌下的塔蓮娜就連睡著了,也是微微縮著肩膀,將自己蜷成一團,就像是孤苦無助的孩子。

      只一眼,鍾紫苑就收回了目光。

      可憐她,還不如先可憐自己。不提自己與她的牽扯或是恩義,長久的壓抑讓塔蓮娜的精神處在崩潰的邊緣。此刻的她喜怒無常,就像即將被引爆的火藥桶,根本就不能用平常心來揣測。究竟怎樣才能甩脫她,潛入書房,得到那本帳冊呢?鍾紫苑想的頭都要炸裂了,卻絲毫沒有頭緒。

      想著想著,她終究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夫人!醒醒,咱們該走了!」耳邊傳來塔蓮娜焦灼的呼喚聲,鍾紫苑慢慢睜開眼睛,就見她正坐在塌邊,不滿的瞪著自己。

      鍾紫苑猛地坐起,驚懼的道:「這個時候走?」她警惕的往四周張望著,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只有一盞牛油燈在角落裡吐露出昏暗的光芒。她遲疑的道:「天還沒有亮呢!難道你不怕被可汗發現嗎?」

      塔蓮娜眉頭慢慢豎起,她一瞬不瞬的盯著鍾紫苑,咧開雪白的牙齒森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走。」

      她閃電般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劍,架在鍾紫苑的頸側,陰冷的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原本我還想看在那一點恩情上饒你一命,可你卻起了攀附之心,那就別怪我容不下你。」

      「等等,你聽我說」

      鍾紫苑猛地睜大了眼睛,她驚懼的尖叫起來。眼前寒光一閃。瞬間,鮮血如妖異的罌粟花,在牛油燈前紛紛落下。塔蓮娜那詭異的笑臉在她眼前不斷的被放大,放大

      「夫人,夫人。」連連的搖晃中,鍾紫苑驚叫一聲,緊緊捂住脖子直直坐了起來< type="text/java">reads();。她驚恐的上下摸著自己的脖子。試圖尋找那道被割裂的傷口。

      侍女被她嚇得退後了好幾步。才擠出笑臉道:「夫人,你做噩夢了嗎?」

      侍女說的是契丹話,鍾紫苑聽不懂。也沒有多加理會。她胡亂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才知道那只是一場噩夢而已,她不由重重喘了一口粗氣。

      「夢見什麼了?嚇成這個樣子。」鍾紫苑聞聲猛地回頭,見格美居然也在自己的帳篷里。只不過她今天沒有穿艷麗的舞姬服飾。而是穿著一件素淡的月白色繡著小黃花的窄袖百褶裙。

      昨晚上被散落一地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此刻都被收拾好了。齊整整的擺在一張案几上。夏日明媚的陽光透過氈布的縫隙跳躍著灑在上面,折射出讓人炫目的金銀光澤,刺得人眼睛生疼。

      偏偏格美的眼睛就像是粘在了那堆東西上面,她的手指戀戀不捨的在一件湖光藍的桶裙上面摩挲著。嘴裡嘖嘖的誇讚道:「摸著可真軟,這上面繡的花樣也稀奇,比昨天蕭夫人身上那件還要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中原運過來的上等貨色。我還從沒有穿過這種料子的衣服呢!」

      鍾紫苑收回目光,懶懶的道:「你喜歡就拿去好了。」她伸了個懶腰。起身下了床榻。侍女立刻上前,把外袍披到她的肩頭。她在帳篷里左顧右盼,卻驚異的發現塔蓮娜居然沒有在這裡,

      「真的!」格美眼睛一亮,忙在那堆衣服里挑選出幾件色彩格外艷麗的。一邊在身上比劃著名,一邊喜滋滋的道「你索性好人做到底,把這幾件都送給我吧!」

      「行啊!」鍾紫苑見她身上那件百褶裙已經被洗的出了毛邊,就知道她在上京的日子並好過。好歹在這陌生又語言不通的後宮裡,除了陰陽怪氣的塔蓮娜,格美算是她唯一熟悉,也唯一能交流的人了,與她交好倒也沒什麼壞處。

      而且格美本就是心思單純之人,張揚也好,高興也好,嫉妒也罷,全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與她相處比跟什麼都藏在心裡的塔蓮娜要輕鬆的多。

      格美心中高興,臉上笑得越發炫目,看向鍾紫苑的眸光也由原來的嫉妒變得親近。

      鍾紫苑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過後,見格美還在美滋滋的試穿一件桃紅色的外袍,她心中一動,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來時見到塔蓮娜了嗎?」

      格美順嘴說道:「我住的帳篷就在你旁邊,天剛亮我就過來了,正好瞧見可汗過來親自將塔蓮娜抱走了。」

      「抱走的?」這個消息也太犀利了吧!鍾紫苑心中的八卦之魂在洶洶燃燒,深恨自己瞌睡太重,錯過了一場好戲。

      「你不知道嗎?」格美好心的為她解惑道「我也是聽人說的,那個塔蓮娜與可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可惜幾年前也不知為了何事倆人鬧翻了。可汗擺明了不再信任她,她卻一直死皮賴臉的硬要留在可汗身邊。」

      鍾紫苑忍不住反駁道:「不對吧!要是不信任她,可汗怎麼會讓她做侍衛頭領。」她知道女人妒忌起來,說的話肯定是包含了許多的水份,可格美話里的水份也太黏糊了,

      格美不屑的道:「一個女人,不能打扮的美美的陪在自己男人身邊,卻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滾,這還不是不信任?昨晚可汗賞她三十鞭子時,我可在一旁聽的真真的,每一鞭下去都是實打實的抽在背脊上,一點都沒有手軟。」

      好吧< type="text/java">reads();!鍾紫苑舉雙手認輸了。思維方式都不在一個頻率上的倆個人,想要溝通還真是個高難度的活。

      格美見她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心中越發順暢了幾分。她提著新外袍的下擺小心的在鍾紫苑身邊坐下,安慰道:「你用不著難過,塔蓮娜陪在可汗身邊這麼久,連個夫人都沒有撈到,可見也是個沒用的。」

      鍾紫苑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多慮了。我沒有難過。」

      格美顯然並不相信:「可汗賞你這麼多東西,卻沒有留宿,只大清早的就把塔蓮娜給抱走了,你怎麼可能不難過?在我面前你就不要硬撐了。」

      格美拿起手邊那嶄新的雙鯉魚紋銅鏡,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模樣。銅鏡中的她依然是青春逼人,艷麗無雙,就連原本偏黑的肌膚在這幾個月的將養下。也白皙粉嫩了許多。可就算是如此。可汗幽深的眸光回回都是從她的臉上輕飄飄的掠過,從來不會多做停留。徒留她一人臉紅心跳後,就只剩無邊的空虛。

      以往也就算了。因為格美只能在宴會上見到耶律帖烈,那時他的身邊美女如雲,就連她的眼睛都被晃花了,何況被眾星拱月的他。

      可今天好不容易在宴會以外的地方碰到他。他的眼中卻只有懷中那張蒼白寡淡的臉,連眼皮都沒有抬就從格美身邊走了過去。想想她就覺得格外的心灰意冷。

      端詳良久後,格美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銅鏡放下。然後不滿的嘟囔道:「我也是進了宮才知道,原來同是夫人。可那些大部落迎來的夫人,與像我這樣出身小部落,又是上趕著送來的夫人。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鍾紫苑沒有出聲,格美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你始終還是比我要好些,起碼還得了這些好東西。不像我,雖然進了宮,也被封了夫人,卻只受了幾天的寵,就被可汗丟到了一邊,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撈到。如今住在這破帳篷里也沒人搭理。要不是蕭夫人每次宴會都請我去跳跳舞,我可能連可汗的面都見不著。」

      格美幽怨的語氣讓鍾紫苑有些汗顏,她忍不住道:「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

      「是不一樣。」格美叉著腰,尖銳的說道:「我知道你和其她的夫人一樣,都看不起我。可我自己知道,起碼我進宮後,我的族人可以買便宜的食鹽,喝便宜的茶磚,有足夠的鐵器製作馬蹬,鐵弓,刀劍還有做飯的器皿。」她因為激動,語調非常尖利,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的百靈鳥,颳得人耳膜生疼。

      鍾紫苑忙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我沒有看不起你,我覺得你為了族人犧牲自己的幸福,其實比那些上場殺敵的勇士還要英勇。」

      「真的嗎?」格美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小臉卻慢慢流露出一絲寂寞:「其實我很久沒和人說這麼多話了。以前扎西最喜歡聽我說話,說是像有一群鳥兒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叫。如今我想多說一句也沒人會聽了。」

      她語氣有著說不出的落寞,鍾紫苑心中不由測然:又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為了家族的利益,將被埋葬在這奢華卻又寂寞的宮牆內。

      就在鍾紫苑為她感到難過的時候,格美卻眼睛一亮,她從那堆璀璨的首飾里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臥鯉玉佩,下面還綴著一串珊瑚蜜蠟墜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她堆著一臉諂媚的笑容道:「這個我也喜歡,不如也一起送給我吧!」

      鍾紫苑頃刻間就被她的沒心沒肺給擊敗了,她捂著額頭,不耐的揮揮手,道:「拿去,拿去,你看上什麼都只管拿去好了」

      「嘻嘻」格美迫不及待的抱起自己相中的這堆東西,蹦蹦跳跳的走了< type="text/java">reads();。那根熟悉的飛蝶鏤空銀簪隨著她的跑動,在她頭頂的髮髻上晃晃悠悠的顫動著,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明晃晃的日頭灑在上面,折射出一道耀眼的銀光,讓鍾紫苑微微眯上了眼睛。

      塔蓮娜一直沒有回來,代替她伺候鍾紫苑的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契丹少女。這個少女眉粗顴高,兩頰還帶著兩團嫣紅,看上去頗為樸實。可惜她聽不懂中原話,鍾紫苑有什麼吩咐,她只是瞪著細長的眼睛,呆愣愣的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幾次後,鍾紫苑也沒了使喚人的興致,她不想呆在帳篷里與這個侍女相對無言,索性掀開門帘走了出去。

      鍾紫苑便帶著侍女在契丹皇宮裡四處亂逛著,不過顯然這回跟在她身後的侍女沒有塔蓮娜管用,每當她靠近那些精緻的院子,木樓,石屋,就會有護衛出現,就毫不客氣的將她們主僕擋在外面。鍾紫苑也不勉強,人家不讓她進,她就不進,輕飄飄的調轉身子往別處去。

      就在她在院子裡四處瞎逛的時候,卻迎面碰見一位美麗的華服婦人,在八個侍女的陪伴下,穿花拂柳,款款而來。

      這位婦人不但很美,顧盼之際,眼波流動,還帶著一股野性及媚態。相形之下,格美那隻百靈鳥拍馬都趕不上,也難怪耶律帖烈的眼中看不見她了。

      婦人見到鍾紫苑,忽然展顏笑了,這一笑如百花盛開。鍾紫苑卻莫名的覺得有一股森冷的寒意從脊椎骨往後腦勺竄去,眼前妖嬈的婦人似乎化成了一條斑斕的毒蛇,正在對自己噴著毒汁。

      她甩了甩頭丟開這種莫名其妙的錯覺,才開口道:「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蕭夫人。」

      蕭夫人抬手撥了撥鬢邊的髮絲,盈盈一笑,啟紅唇,道:「聽聞鍾夫人曾經救過可汗的性命?」她眼波流轉,垂眸淺笑道:「那鍾夫人的醫術一定非常高明了。」

      鍾紫苑呵呵一笑,道:「略通而已,蕭夫人過獎了。」

      蕭夫人抬了抬手,道:「對了,我的雪兒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老是上吐下瀉的,不如請鍾夫人幫我看看。免得我日夜為它揪心。」她回頭又用契丹語說了幾句話。立刻有侍女抱著一隻通身雪白的哈巴狗走上前來。

      面對蕭夫人如此明顯的挑釁及侮辱,鍾紫苑似乎一無所覺。她甚至伸手抱過那隻不停吐著舌頭喘息的哈巴狗在手裡仔細端詳著,然後笑道:「雪兒沒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又吃得油膩所以傷了腸胃,淨餓上幾天也就好了。」

      鍾紫苑的配合讓蕭夫人有些失望,她臉上的笑容也沒有那麼動人了。就見鍾紫苑伸出手指逗了逗雪兒的下巴,笑道:「不管是可汗還是雪兒,都是一條命,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她又轉頭對蕭夫人笑道:「你說對吧!蕭夫人。」

      蕭夫人可不敢像她一樣,把耶律帖烈和一條狗相其並論。她示意侍女從鍾紫苑手上接過雪兒,然後秋波一轉,瞥向鍾紫苑的身後那名低眉順眼的侍女身上,含笑道:「今兒怎麼不是塔蓮娜陪在鍾夫人身邊?」

      昨日耶律帖烈懲罰塔蓮娜之事,就連貼著牆角的格美都知道了,鍾紫苑不信面前這個明顯權勢遮天的蕭夫人會不知道。

      鍾紫苑故意長嘆了一聲,面露委屈的道:「塔蓮娜本就是可汗的貼身侍女,我這廟小自然是留不住那尊大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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