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淺淺的吻落下來,被他觸碰過的地方猶如一道道電流擊過,趙清染只感覺渾身都不受控制,她明明是想要推開他的,但身體卻根本沒有力氣……
「幫我……」
紀惟言的聲音已經沙啞至極,他在耳邊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清染……」
他帶著她的手動作起來,感受到她手心的溫熱,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趙清染抗拒不了,只能任由他帶領著自己,她痛恨著自己的無力,可是身體卻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
周圍的溫度開始升騰,曖昧的氣息漸漸蔓延,四周一片靜謐,只有男人刻意壓抑的喘息聲……
……
「你抱著我,怎麼做事?」
書房裡,趙清染的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我喜歡。」
紀惟言一手抱著她,一手動著滑鼠。
他似乎正在看文件,裡面夾雜著一些她看不懂的字元,趙清染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電腦屏幕。
現在的他幾乎是無時無刻都要和她黏在一起,比如她已經在書房和他待了一個小時。
最初她還會動來動去,企圖從他身上下去,但只會受到他的警告——
「如果不想繼續在花園裡的事,你最好乖乖坐著。」
上午在花園裡,她被迫用手幫他解決,雖然沒有人看到,但她總覺得如芒刺在背……
「對我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出來,我都會回答。」
紀惟言的眼睛仍然盯著屏幕,但卻是在沖她說話,他有些漫不經心,手也在她的腰間輕輕遊離。
他給她一個詢問的機會——
畢竟,他根本就沒有告訴過她任何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懷裡的女人只是沉默著,似乎並不打算開口。
良久,他有些不耐煩了,低沉著聲音問道,「想不想知道我的信息?」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試探著再問了一句,「真沒什麼要問的?」
「你很煩。」最終趙清染只給了他這麼一個回答。
雖然她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的信息,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勢力……但此刻,嘴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什麼也問不出來。
而且,她也不相信,她問什麼他就會真的回答么?
「想不想出國玩?」
紀惟言並沒有生氣,反而狀似隨意地詢問道。
知道他也許是在暗指什麼,她順著他的話問,「去哪?」
「有沒有去過列瑟蒂國?」果然,紀惟言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
「我帶你去?」依舊是試探。
趙清染心中已經瞭然,「不用。」
他現在的話至少能證明,他真的是列瑟蒂國的……
紀惟言還想說些什麼,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的眼睛沒有離開屏幕,所以只是沖她挑了挑眉。
「你幫我接。」其實他在給她一個了解他的機會。
趙清染本來不想接的,但在他強制性的逼迫下只能接起。
「少爺,目前來沒什麼大問題,王爵那邊,不敢有任何異議。」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極其的恭敬,見電話里沒有動靜,他又開口了。
「cisity已經被關了禁閉,不會再邁出門一步。」
聽到熟悉的名字,她的神情才有所變化。
cisity?被關禁閉?
趙清染下意識地看向紀惟言,卻見他也正好朝自己看了過來。
無視他眼裡的深意,她放下手機,也不再搭理。
紀惟言親了親她的臉頰,隨即拉開了旁邊的一個抽屜。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包裝精美,上面還系著一個小巧的蝴蝶結。
盒子里是一串手鏈,紀惟言拿在手裡時,趙清染明顯一怔。
這不是……她那次沒有買成的那條手鏈?
不,眼前的這條,比上次看到的更加精美別緻,而且比之還多了一個小小的鈴鐺。
紀惟言抬起她的手,把手鏈帶在了她的手腕上。
「真美。」他親著她的手,轉而又舔了舔她的手指。
他那次都看到了?趙清染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
「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怎麼過?」紀惟言把她的手握在手裡。
聽到他的話,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生日?
「笨蛋,自己的生日也會忘?」紀惟言捏了捏她的臉。
瞥見電腦右下角的日期時,趙清染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每年的生日都有爸爸陪伴,而爸爸現在都已經不在了,生日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在想什麼?紀惟言怎麼會不知道?他緊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
「我會是你的依靠。」他盯著她的眼睛。
紀惟言知道自己的一切信息,只是他連這個也記住了么?趙清染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對自己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為什麼這次回來后,她感覺他對自己比以前更好了?
幾乎就像他說的……她真的就快以為他愛上了自己。
但趙清染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愛人?
但她心裡那些莫名奇妙的情緒是從哪裡來的?
趙清染只覺得這幾天自己異常的煩躁。
他昨天都還暈迷不醒,今天就一點事也沒有,刀疤男口中說的舊病……到底是什麼?
察覺到自己居然在想這個問題,她當即抓了抓頭髮。
她的確是瘋了……
「怎麼了?」她的反常紀惟言也看在眼裡,頓時就緊張起來,「哪裡不舒服?」
以為她肚子又痛了,他的手立刻就想往下伸,但卻被她制止了。
「沒事。」趙清染聲音冷冷的。
「很無聊?」紀惟言以為她不想再待在這裡,把她從身上放下來,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想做點什麼?看電影?」他認真地問她。
但他一說看電影,趙清染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她語氣很不好地答道,「不看。」
但紀惟言還是把她帶到了樓下的一個私人影院里,放了一部愛情片來看。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有錢到了什麼地步,幾乎在這所別墅里什麼都有,奢華得讓人驚嘆。
趙清染雖然很不想看,但無奈已經被他帶到了這裡,而也不想和他說話,眼睛就只好盯著屏幕。
電影講的是一個女人被迫待在了一個男人身邊,起先女人對男人各種抗拒,但到後來,居然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女人非常矛盾,覺得這個結果實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痛苦掙扎了很久,而男人對她也越來越好,她處於極度的糾結中。
還沒看到結局,趙清染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突然起身。
「不看了。」
她的臉色有些冷,紀惟言則是一臉複雜。
「怎麼突然要走?」他拿過位子上的外套,跟上了她的腳步。
趙清染越走越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氣什麼,紀惟言至始至終也只是緊緊跟在她的後面。
「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最終還是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他十分耐心地詢問。
「我累了不行嗎?」趙清染不耐煩地開口。
「那我抱你去休息。」紀惟言微微顰眉,當即就想去抱她。
「我自己會走。」她掙脫開他的手。
房間里,紀惟言看著坐在床邊的身影,不明白她突然的脾氣是為了什麼。
「生我的氣?我任你懲罰。」
他臉上仍然殘留著青紫的痕迹,是今天早上留下來的,看到如今沒一絲脾氣的男人,趙清染有火也找不到地方發。
但她現在突然就想發泄了,於是抬起頭來看著他。
「任我懲罰?」她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紀惟言點了點頭,「寶貝,都聽你的。」
心裡微微一動,趙清染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她冷冷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我要幾條鎖鏈。」
聽到她的要求,紀惟言眸子漸漸眯起。不過也沒說什麼,立刻就走到外面吩咐了幾句,過了一會,就有人送來了三四條細長的鏈子。
這些鏈子和以前綁她的沒什麼兩樣,趙清染漫不經心地拿在手裡,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你要做什麼?」紀惟言的眸子漸漸深了起來。
「不是你說,任我懲罰?」
趙清染站起身,上下掃了他幾眼,「躺到床上去。」
見他仍然站著不動,她有些不耐煩了,又重複了一遍,「怎麼,說話不算數?」
空中傳來幾聲低笑,紀惟言慢慢靠近床邊,真的就在床上躺了下來。
「寶貝,你這是?」
看著她拿著那幾根鎖鏈漸漸靠近,他向上挑了挑眉。
來到床邊,趙清染看了一眼手裡的鎖鏈,然後淡淡出聲道,「把手伸過來。」
紀惟言唔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看著她把鎖鏈系在自己手上,而鎖鏈的另一端,則連著不遠處的床頭。眯起了眸子沒有說話,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用同樣的方式把他另一隻手也鎖住了,趙清染又來到床尾,將他的腳也給鎖住了,頓時,紀惟言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
紀惟言看著她爬上床,直接就坐在了自己身上,只覺得瞬間喉嚨一緊。